“现在做一个简易担架,我们抬着海燕走。”韩越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当机立断道。
“我去弄树枝。”华珺瑶立马说道。
“我去找藤条。”韩越心领神会地说道。
“我帮你。”许玉洁紧跟着说道。
华珺瑶起身走到路边的大树,蹭蹭爬到树上,空手破空劈下了婴儿手臂粗了树枝,然后刷刷修剪枝叶,留下两米长光溜溜的棍子。
掂在手里,试了试,“很合适。”华珺瑶一抬眼看着大家眼神呆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赵双喜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举起来看看,依然谁粉嫩白皙,“珺瑶你好厉害。”
“这有什么?人家男兵还单手劈砖。”华珺瑶无所谓地笑了笑道。
“藤条找来了。”韩越和许玉洁抱着藤条跑来了。
二话不说在棍子上缠起了藤条,系好后,韩越笑道,“怎么样?还行吧!”
高蕾摁了摁简易的担架道,“能撑住你,也露不下去。”
“不过应该扎着你。”李美兰看着张牙舞爪的枝叶道,即便春天穿的厚,也挡不住被刺。时间来不及去除掉枝叶。
“顾不了那么多了。”吕海燕看着她们道,“对不起,拜托大家了。”
“上来吧!”高蕾看着吕海燕道。
吕海燕躺在上面,韩越掂了掂,看向另一头地高蕾道,“我们走。”
“等一下。”韩越叫道。
“干什么?”高蕾回头问道。
“珺瑶麻烦把凶手装进我的兜里。”韩越说道。
“你要那个干什么?怪吓人的。”白爱红心里发憷道。
“泡酒。”韩越简单地说道。
华珺瑶拾起竹叶青塞进了韩越的上衣口袋里。
“好了,我们走吧!”韩越看向前面的高蕾道。
一行人步履蹒跚的在山间行走,高蕾看着华珺瑶她们道,“你们别管我们了,能跑的快些跑。”
“美兰还行吧!”赵双喜问道。
“还行,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我觉的我可以。”李美兰边跑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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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回去报信的齐微微撒丫子飞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整个胸部像是破风箱一般剧烈的起伏,脚下一软,砰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眼泪疼的不自觉的流出来,顾不上疼,狠狠的抹了把脸,不能哭,哭什么?一咕噜爬起来继续跑。
心里只想着要快速的爬起,不能耽误时间,你的战友,你的室友,还等着你救命,你快跑一分钟,她就能及时的得到救治,蛇毒没有及时拿到血清,会没命的。
膝盖疼的双腿都迈不开步子,双手也火辣辣的疼。她从来没有用如此快的速度疯跑,但还是觉得太慢太慢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更是空落落的,各种情绪五味陈杂的涌上心头。气自己怎么这么的不争气,气自己为什么体能这么差,气自己为什么不强壮一些,她要是大力士就好了。
砰的一下又被山上枯草藤蔓给绊倒了,再爬起来,继续朝前跑。
齐微微筋疲力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子,脚下的步子沉重的仿佛灌了铅,整个肺更是喘的好像破风箱,迈出的步子已然是身子的机械动作,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
齐微微暗自要紧牙关,她的身子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齐微微知道,她不能倒下,她倒下了,她的战友怎么办啊?
终于看见了军营的大门,沙哑着声音嘶喊道,“救命……救命……”砰的一下又摔倒了,急切地抬起头,手脚并用的向大门爬去,看向他们无声地喊道,“救命。”
沈冰见情形不对,立马跑了过来,扶起了齐微微道,“怎么了?”
齐微微紧紧地抓着沈冰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吕海燕被竹叶青给咬了,快快需要血清。快……”话落趴在了路上,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来人,将她背回团部,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沈冰招手道,贺莲芝飞快的跑不过来,背上齐微微就朝团部跑去。
沈冰则回到团部,告诉他们准备吉普车,骑上带着挂斗的三轮摩托车,突突……冲了出去。
蛇毒?现在就是跟死神抢时间。
沈冰骑着摩托车很快就找到了她们,“沈教官。”赵双喜如见到亲人似的说着就哭了起来。
赵双喜这根紧绷的弦,一看见沈冰就彻底松懈了下来,人一下子迅速的脆弱下来。
沈冰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来晚了吧!着急地问道,“海燕呢?”
“报告,沈教官。”高蕾抬着担架道,“海燕没事了,蛇毒已经解了。”
“解了?”沈冰看向她身后的担架道。
“沈教官。”吕海燕从担架上起来,在陈新春的帮助下慢吞吞地下来。
“你?”沈冰惊讶地看着吕海燕道。
呼!千斤重担卸下来,韩越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报告,沈教官,吕海燕的蛇毒被华珺瑶用中药和针灸给解了,人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两天调养一下。”说着从兜里拿出竹叶青道,“沈教官,凶手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沈冰扶着吕海燕坐进了摩托车的挂斗里,“虽然遇见了突发状况,但是我不会放水的。”
“是,教官。”高蕾她们齐声应道。
“那我先带海燕走了,你们也快点儿,晚了可就没饭吃了。”沈冰跨坐在摩托车上道。
“是!”
突突……摩托车消失在众人眼前,高蕾看着她们道,“姐妹们,现在我们加速冲刺。”
“是!”
“啊……”她们咬了咬牙,猛的发出一声怒吼,身体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速度也迅速的提了上来。
其他班级的女兵们也没有想到,五班的人竟然还能冲刺,超过她们一个又一个,简直就没见过这么夸张的班级!
一个个简直就不是人!也激发了其他人身体内的血性。脚下的步子也开始提速,最后一千米,无论如何,拼了!
暮色西沉,她们仍然坚持不懈。她们身上是一样脏,一样累,一样饿,一样狼狈也一样的默契。尽管拼尽全力,华珺瑶她们还是超过了一个小时,“呜呜……”李美兰虚脱地跪在地上,这金豆子吧嗒吧嗒直掉,“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