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辛语不敢接茬……连看都不敢看穆倚川。
生怕他一个丧心病狂,真的在这里……
他是什么都敢的,经过那天在穆家老宅的假山,辛语就明白了。
“装的很怕我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直在骂我?”
“没……”辛语使劲摇着头,纯净的眸子满是恐惧。
因为他的手已经探进衣摆握住了她的腰……
“穆……穆倚川,我错了,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辛语大气不敢出,话也说不利索了。
“觉得什么?”穆倚川倒是一派淡定,根本不在意旁边是不是有人,会不会有人。
觉得他有病,可以吗?
觉得他混蛋,可以吗?
“觉得应该在家里要……你?”
辛语几乎咬破了唇,怎么办?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无耻之徒呢?
“点头,我现在就放开你。”穆倚川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爽快,看着辛语吃瘪的样子,比看着她躲起来的样子,舒服多了!
点头?
会不会是圈套?
“九——哥!”
突兀的声音响起,辛语眼内瞬间闪过一丝放松,却见穆倚川的脸黑了。
“成尧,你给我滚回去!”他低吼一声,然后换成邪恶,“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的老公了?”
“我……没有。”辛语的心又蜷缩了起来,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乖,回家给你。”他无声地勾了勾唇,一抹舒畅的笑意溢了出来。
脱离了穆倚川的掌控,辛语狠狠呼出一口浊气。
“成尧!”穆倚川占有性地搂住辛语的肩,将刚才拉开的空隙再度填满。
成尧?原来他叫成尧?
辛语内心腹诽,他和成澈应该是有关系的吧?
“第二次见面,请多关照。”成尧再次戏谑。
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两个黑心人!
辛语无奈,尴尬地笑了笑,生怕穆倚川再翻旧账,便连忙转换话题,“我……想起来了,我回学校还有点事。”
“找借口会挨罚的。”穆倚川完全不在意辛语的尴尬,更不理会一旁幸灾乐祸的成尧。
“啧啧,九哥,这丫头跟我的判断简直丝毫不差。”三个人到了一家高档餐厅,落座之后,成尧开口。
这丫头!
他还这小子呢!比她大几岁啊!
“哦?什么判断?”穆倚川似乎兴致很足。
“一看就是夫管严那种的。”
“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辛语被震了个稀碎,一口水呛到了气管,拼命咳嗽起来。
他说什么……夫管严……
“你要时刻谨记,别人还没有这样的机会。”穆倚川好心地拍着辛语的后背,好心地“劝告”着。
她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机会……
辛语不再吭声,她笃定成尧那个家伙今天是故意来嘲笑挖苦她的,而穆倚川是上天派来伤害羞辱她的!
两个男人聊着生意场上的话,辛语则渐渐放空自己被折磨的神经,开始走神,正当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视线。
高敏?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
辛语使劲眨巴着眼睛,生怕自己眼花了!
“九哥,听说张宸要结婚了。”成尧跟穆倚川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辛语。
正在聚精会神看高敏的辛语根本没有听到成尧的话,她微微抻着脖子朝门口看着,结果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水杯。
哗……
“呀!快拿纸啊!”辛语的裤子被打湿了一片,连忙扯着纸巾擦拭。
“怎么?你还想着他?”穆倚川以为辛语是因为张宸结婚的事失态的。
“什么?”辛语一边擦,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还时不时瞄向门口,搜寻高敏的身影。
“什么?!”她还敢问什么!
做了他穆倚川的女人,竟然还敢想着前任?!
他一把捏住辛语的下巴,倨傲地盯着她,“就这么做我穆倚川的女人的?!”
辛语疼得秀眉拧了起来,双手丢开纸巾,握住穆倚川的大掌,“喂,你干嘛啊?”
简直莫名其妙!
“干嘛?成尧说完话,你的水杯就洒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水洒了跟他说话有什么关系?”辛语真是委屈得不行,这个人能不能脾气正常点?!
“还敢撒谎?!”穆倚川松开辛语的下巴,伸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极度冰寒地开口,“清场。”
清场……
辛语震惊地看着穆倚川,他要做什么?
这个变态!
成尧反应了一秒钟才明白穆倚川,居然……震怒了!
就因为辛语还惦记着张宸?!
这……可不是他家九哥的风格啊!
“穆倚川!你……你混蛋!”辛语气急了,她决定再也不要低三下四的了,不要默默忍受他带来的屈辱了!
穆家又如何!九先生又如何!
“我说过,在老婆需要我混蛋的时候,满足你!”穆倚川霸道地吻住辛语,攻城略地,不给她留丝毫的空隙。
“唔……”混蛋!
辛语终于践行了她肖想很久的事情了——一口咬住了穆倚川!
血腥的味道瞬间溢满了两人的口腔!
可是,穆倚川丝毫不闪躲,不放松!
撕拉,辛语的t恤被撕了个粉碎,微凉的气息混合着他愤怒的热度袭击了她全部的神经。
“穆倚川,你放手……放手!不要!”辛语的嗓子都喊哑了,可是他的进攻依然如火如荼。
带着愤怒,将辛语拆骨入腹,方才解了他的些许怒火……
而她空洞地看着奢华的天花板,眼角淌下一连串的泪珠儿,“穆倚川,我真是恨透你了!”
“恨?”穆倚川伸手将辛语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屑地出声,“好啊,我会让你好好体会‘恨’的含义的,月底陪我去南市参加婚礼。”
第25章 脑袋烧坏了
热,没来由地身体一阵燥热与干渴。
刹那,辛语又觉得如坠冰窟冻得浑身发颤。
她在哪里?她怎么了?好难受……
对了,是穆倚川那个混蛋!
他竟然在……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
那么随意!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精致的小脸,泪水须臾纵横,委屈地停不下来。
“邱炙!”穆倚川低吼着,“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发烧了?”
“吃五谷杂粮的人,生病发烧很正常。”邱炙撇了撇嘴,大半夜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这点小毛病,不过他也不敢怠慢大名鼎鼎的九先生,又给辛语做了一番彻底的检查。
“别哭了!”穆倚川生气地制止昏沉的辛语,今天她哭了两次了,真是让人烦闷!
“对待女人要温柔,尤其是生病的女人。”邱炙好心指导,将药放到了床头柜上,“早中晚各一次,吃两天就好了。”
“就一种药?”穆倚川拧着川字眉,对邱炙的随意有些恼怒。
“是药三分毒,就这么一个小女人经不起折腾的。”邱炙说完带着药具,急忙闪人。
穆倚川看着落跑的兄弟,才忽然顿悟,他是在变相“骂”自己呢!
该死!多嘴的成尧!
她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禁不起折腾了?
再者说他都没有太过用力!
“呜呜……不要走……”
“不许再哭了!”穆倚川被辛语的呜咽声搅得心烦气躁,声音冷冷的。
是谁这么生气?在吼自己?是不是爸爸?当年她就是这么骂她的!
“妈妈……不要走……阿语……想你……”梦里的辛语死死地拽着南诗的胳膊,“妈妈,阿语……难受……”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