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轲和李艳儿子洗三,张彩霞拉着王宝柱痛哭,“我不想再这样了,你带我去找姚若溪吧!你让她给我看看吧!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王宝柱估摸着姚若溪的病也该好了,她有武功护体,好的也会快点。就答应带张彩霞过去。
吴氏不放心,特意熬了两大碗药给张彩霞,怕她到时候再出啥事儿,看着她喝了药,然后跟着一块去。
张彩霞坐在马车上,眼看槐树村越来越近,心里止不住的悲恸。
姚若溪病的却还没好透,“没有大碍,也不耽误,你们进来吧!”
王宝柱看她脸色依旧不好,皱了眉,“要是不行,我们改天再过来。”到现在还没好,肯定是情况不好。
姚若溪觉得好的差不多了,让他们进屋。
张彩霞看姚若溪一身装扮清雅宜人,都说她不常笑,却对王宝柱笑,又看王宝柱那么关心姚若溪,见了姚若溪就看不见她了,心里一阵抽痛。
“我先给你把把脉。”姚若溪看向张彩霞,把声音放轻。
张彩霞没有说话,看她袖长细白的手搭过来,王宝柱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姚若溪,她觉得受不了了,眼泪突突的落下来,抓着袖子里的半片剪刀,痛哭一声,拿着剪刀就往姚若溪脖子上扎。
姚若溪根本没有防备她,看她突然发难,顿时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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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一块去死
姚若溪根本没有防备她,也想不到张彩霞会突然对自己发难,看刺过来的剪刀,猛地一惊。
王宝柱就坐在旁边,想知道张彩霞到底能不能治好,看到这一幕,吓的一下子瞪大了眼。
张彩霞恼愤绝望,彻底崩溃了,看着姚若溪她就忍受不住,克制不住。她不想活了,没有一点活着的希望和意义!觉得世界一片黑暗望不到头,而没当她想望到边缘的时候,姚若溪都会出来带给她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所以她不活了,姚若溪也要跟着她一块死!她和姚若溪一块死了,王宝柱想起姚若溪的时候,也就会想起她来!
“小姐——”芍药在拿姚若溪的银针,看着张彩霞恨着劲儿那剪刀朝姚若溪脖子上刺,惊的急忙就冲过来。
姚若溪和张彩霞离的太近,即便芍药再快,也快不过那么近的距离。
王宝柱完全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反应。
凑在一旁的潘令茹急忙伸手想挡住张彩霞,却是来不及了。
屋里的王玉花和吴氏等人也都震惊的往这边扑。
姚若溪条件反射,迅速的闪躲。却还是被张彩霞的剪刀划破了脖子,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芍药一把抓住张彩霞的手,喀嚓一声,捏断了张彩霞的手。带着血迹的剪刀嘭的落在地上。
张彩霞惨叫着,抱着胳膊,滚落摔在地上。
下一瞬,孟康的剑已经落在张彩霞的脖子上。
“别杀她!”姚若溪急急拦住。
孟康觉得胆敢对姚若溪下杀手的人都没必要再活着,即便这个张彩霞跟姚若溪认识,即便王宝柱和姚若溪一块长大,张彩霞敢刺杀姚若溪,就该死。可姚若溪的命令他不能不听,收回了剑,冷眼盯着张彩霞。
“若溪!?”潘令茹忙过来扶着姚若溪。
王玉花急急的扑过来,看姚若溪捂着脖子,鲜血从手缝里溢出来,顿时吓的脸色煞白,“三…三丫头?”
众人都围过来,看姚若溪咋样了。
姚若溪回神,冲几人摇摇头,“没有事儿,只是划破了皮,一点小伤。”
“咋会没事儿!割断了脖子,流了这么多血!”王玉花吓的哭了起来。
芍药转身跑去拿姚若溪的药箱过来。
姚若溪看不见伤口,摸着没有多大,让芍药给她清理伤口,上药止血包扎。
“你们不是来看病的,你们是来杀人的啊!?”王玉花瞪着眼,愤怒的指着张彩霞。
“不…不是的……”王宝柱百口莫辩,以前张彩霞只是伤害自己,掐死闺女也就那一次,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张彩霞会突然对姚若溪动手,还成功伤到了姚若溪。
“小姐对你们没有一点防备,你们却要害死小姐!”芍药也愤怒不已。王宝柱喜欢小姐,又不怪小姐。况且都那么久过去了,张彩霞却因为这个得了个怪病,还来刺杀小姐!若是小姐反应慢一点,就要被张彩霞害了!
张彩霞痛哭的哀嚎着,右手的骨头断了,整个右手都痛的没有知觉。而且她刺杀了姚若溪,刺杀她了!可姚若溪没死成,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手疼的要死,全身都疼的不行。
吴氏吓的魂儿都快要没了,虽然两家从小就认识,可姚若溪现在可是县主,还好心给张彩霞治病,要是被张彩霞杀了,他们一家都赔上命都不够赔的!
王宝柱抓着张彩霞,检查了下她身上没有别的武器,才松了口气,搀着她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别动。
这边姚若溪的伤口包扎好,她觉得不对劲儿。
张彩霞还在痛哭,手腕断了,右手耷拉着,姚若溪皱了皱眉毛,“点她穴道。”
芍药沉着脸,毫不客气的上来砰砰两下点了张彩霞的穴道。
姚若溪忍着不适过来。
“三丫头!她都要杀了你,你还给她看病!?”王玉花很是愤怒的拉着姚若溪,不让她给张彩霞看诊。
张彩霞动不了,出不了声,两个眼睛却可以动,猩红着眼,闪着恐惧又似乎疯狂的波涛,不让姚若溪靠近,不让姚若溪碰她。
姚若溪抿着嘴上前来,看了看张彩霞的样子。
刚嫁给王宝柱的时候,她是个清秀温婉的女子,会矜持的笑,和开朗大方的李艳是三王岭很受瞩目的媳妇儿。现在的张彩霞,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圆润的两腮没有一点肉,仿佛老了十几岁,频临枯萎死亡一样。
抓住张彩霞的手,姚若溪摸了下,芍药下手不轻,她整个手腕骨头都碎了,即便医术再高都没法接回去,张彩霞的右手算是残废了。姚若溪还是让找了小夹板,把张彩霞的小臂整个固定住。
张彩霞神情非常抗拒,奈何动不了,也喊不出声,只能眼看着姚若溪把她胳膊固定了起来。
王宝柱自己也是练武之人,也知道芍药是个中高手,她出手,张彩霞的右手算是废了,也没有问啥。
吴氏也不敢说话,张彩霞差点杀了姚若溪,她不追究已经万幸了。
“右手废了。”姚若溪说完,拿着张彩霞的左手给她把脉。
看她拧紧了眉头,王宝柱小心的问,“是不是治不好了?”
吴氏也提起了心,这一刻她已经决定,要是张彩霞治不好,回去就休了她算了。他们家可只有宝柱一个儿子,为了张彩霞还耽误了科考,家里药没断过,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她自己还把闺女掐死了。现在张彩霞要么治好,要么休了她,否则家里的日子没法过了!
“她吃的药带过来了没?”姚若溪面色慎重的问王宝柱。
“带过来了!在车上,我去拿!”吴氏虽然相信济生堂,可还是把药带了过来,一是想让姚若溪看看,换她的方子,二是张彩霞病了以来没少花钱抓药,要是换方子,她也想看看以前的药里有没有能用的,拣出来再用上,也省一点。
等吴氏把张彩霞的药拿过来,姚若溪一看,脸色就变了,“这方子拿来没?谁开的?”
吴氏忙又把方子拿过来递给姚若溪,“是不是有啥问题?”
不仅有问题,还有大问题!姚若溪看了方子,不是方子有问题,却是方子里的药被人动了手脚,“这药根本不是治病,而是让得病的人病情加重,没病也能重病!”
“啊!?”这下不仅王宝柱和吴氏惊呆了,连王玉花几个也吃惊了。
张彩霞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抬眼看她,“你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忧郁,加上生了闺女,心里过不去,产后忧郁症,吃了药没有见轻,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个药你越吃病情越严重!严重觉得世界一片黑暗,绝望,自己不想活也不想别人活。”
“谁会给她药里动了手脚?”王宝柱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有啥仇家这样报复他们,张彩霞也基本没有树敌,谁会下这样的功夫对张彩霞!?
“赵艳萍!肯定是她!”王玉花咬牙愤恨道。
这次她还真聪明了一回,除了赵艳萍会下这样的手笔,别的人还真不了解忧郁症的危害,也找不到张彩霞来下手。她在姚若溪认识的众多人中,身份也最合适,下手也最容易。换个人,关系远的姚若溪会戒备,近了她也没法操控。只有张彩霞,她本就有些心里郁结,王宝柱王轲和王元荣又和姚若溪一同长大,关系匪浅。而张彩霞的忧郁症又因为姚若溪得的,所以姚若溪不会对张彩霞这个弱势受害人设防,因为怕刺激张彩霞,姚若溪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给张彩霞看病,她也就能轻易下手了。
几人还在愣神之际,孟凯伸手捡起来张彩霞刺破姚若溪脖子的半片剪刀仔细观察。
姚若溪脸色也不好了,迅速的伸手扯开脖子缠着的纱布。
“小姐……”芍药惊了下。
王玉花几个也都紧张的盯着姚若溪,不知道又出了啥情况。
姚若溪脖子上只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并不大,但却是见了不少血。
“到底咋了?”王玉花吓的不行,看看姚若溪,又看看孟凯。
孟凯急忙松开那半片剪刀,眼含杀意的看着张彩霞,“这剪刀你从哪来的?”
“这剪刀有毒?”王宝柱脸色突变,急忙看向姚若溪。
如果是毒就容易了!姚若溪迅速的重新清理伤口,重新上药,让芍药拿纸笔来。
小四白着小脸急忙拿了纸笔过来。
姚若溪连着写了几个方子,又把吃药的情况也写上,让孟康去济生堂拿药,眼神落在张彩霞身上。
“到底是啥东西啊?三丫头!”王玉花都快着急死了。
潘令茹也急得不行,“是怎么回事儿?若溪你快说啊!”
“不要碰,是瘟毒!”姚若溪看王玉花伸手,急忙躲了下,制止她。
王玉花惊的两眼发黑站不稳,罗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王宝柱和吴氏几个也惊的回不过神来。瘟毒!?那不是瘟疫吗?得了瘟疫……还有救吗?
小四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上来要抱姚若溪。
“不要过来,把我刚才用的东西,和他们家用的都收起来,连同我平常用的东西,都搬到药房来!”姚若溪说着起身,就往之前毕温良和于晋然住的地方。
家里除了毕温良之前住的两间屋子是靠墙独立的,可以封闭,别的也都不安全。
孟凯伸手解开张彩霞的穴道,“这半片剪刀哪里来的?”
张彩霞已经被惊吓住了,不停的摇头。
孟凯拔出长剑直指张彩霞的喉咙,“剪刀哪里来的?”
王宝柱也急的摇晃着张彩霞,“你快说啊!这半片剪刀你是从哪弄的?”
“是…是…我捡的!”张彩霞痛苦的皱着脸。
姚若溪回头,“不用问了,能给她下药的人除了济生堂有人被收买,就是村里的人。”
三王岭谁会这么做?王玉花几个都很清楚,除了王麻子家,还真找不到第二家。
王玉花神情凄惶的跟在姚若溪后面,瘟毒啊!不仅会传染,得了就要命的瘟毒,这可咋办!?
潘令茹也忍不住哭起来,“我回京都叫毕老前辈过来!”毕温良是神医,就算是瘟毒,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儿。
“你现在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刚出京都的时候姚若溪就在想,赵艳萍要杀她,没必要把潘令茹也扯进来。只是后来她就发现,杀她的是赵艳萍,但那次的手笔却不是出自赵艳萍。秦隶不单要杀她,还要杀了潘令茹,这个醇亲王府的世子妃。如果潘令茹一死,她们家刚接触安国公府,就有可能反目。而醇亲王府的亲事将重新选择,怕到时候再选的时候就由不得醇亲王府了。
“那现在咋办呀?”潘令茹咧着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