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唐诗韵由于嫒荷那件事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体疯疯癫癫的,还不停的发脾气。
一开始的那几天,林卿云还会抽时间到医院来看她,但最近都没有动静,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了,心里不禁更烦躁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发疯了,只是想要装作疯癫来博取其他人的同情,逃避责任。
她把嫒荷推下楼梯之后就变得很慌张,没想到当时会有人在旁边暗中保护阮嫒荷,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之后林卿云也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了,她不但没有得到体谅,反而还被他怨恨,对她没有一丝同情,并不会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就宽恕她。
尽管她在林卿云面前一直请求原谅,但也没有用,他是铁了心得认定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林卿云对她真的很失望,都已经变成这样子了还不肯放过嫒荷,为什么要一门心思得对付她,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既然他对自己是这个态度的,唐诗韵就决定要逃避责任,不能让大家都认为她是个坏女人,一定要博取同情才行。
在管家和护士面前,她都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假装躲避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话都不理不睬。
看到她这样子,管家很担心,小姐的病情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了,明明都在医院治疗了,怎么还会这样子,这让她很是苦恼。
她去向医生询问了病情,给她做了一番检查,也觉得很奇怪,但唐诗韵依旧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只好再观察几天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着了她的道,对这件事信以为真了,当真觉得她是真的疯了,反倒很担心她。
前几天她才刚失去孩子,那种痛苦是一般人无法感受的,就已经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同情,而现在她的病情变得更严重了,连精神都不正常了。
这让大家对她的同情心更深了,希望她可以早点恢复,不要再这么痛苦了。
唐诗韵看到大家对她的态度这么好,很满意这个结果,只要摆正他们的想法就能得到信任了,这样她就可以把这件事推卸责任了。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担心林卿云会不会因此对她的态度一直这样子,要是阮嫒荷真的出什么大事该怎么办?
于是她派人去调查情况了,心里开始变得很慌乱,要是病情真的很严重该如何是好?
最后被告知没什么大碍,阮嫒荷一开始失去记忆了,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而且头部受的伤也都好了,没什么问题,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这个结果,唐诗韵才满意得点了点头,放下了心里的一口气,没这么压抑了。
阮嫒荷在出事之后,对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子还是很困惑,但又迷迷糊糊得记得是在见了唐诗韵之后就不记得其他事情了,会不会是她对自己下手的?
而且当时她们好像是走到了楼梯口,她还郁闷为什么不坐电梯要走楼梯,随后她就不记得了。
她在病房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很闷,就想出去走走,安宇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但是她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拒绝道:“不用了,我一个人没事的。”
安宇害怕唐诗韵又会对她做什么事,还是想要跟她一起出去,坚持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要是又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担心,让嫒荷有些无奈,难道她就不能一个人出去了吗?做什么事都要被束缚着?这让她很难受,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滋味。
有些冷淡得看着安宇,说:“可是我就想一个人去外面呆一会儿,真的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多想可以吗?”
他能感受到嫒荷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不耐烦,也明白了她的想法,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但也只好随着她了。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答应道:“那好,我不跟你一起去了,但是你尽量早点回来。”
他把嫒荷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开之后才进病房,心里还是担心她,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要是她又受到伤害该怎么办?
其实心里很想上前去跟着她,但又迟迟不敢去,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对嫒荷造成很大的伤害,说明他对她没有一点信任。
只好在病房煎熬得等待着,盼着她可以早点回来才好,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嫒荷从病房出去之后,不由自主得往前走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就是想在外面散散心,一个人呆一会儿。
在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她听到了唐诗韵的声音,便站下来不动了,想要和她碰面一番。
她有一种直觉,自己现在遭遇的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她虽然眼盲,但是心不盲,况且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唐诗韵从厕所出来之后,就看到了阮嫒荷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有些意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两个人在一家医院,会碰面也是正常的,她走到阮嫒荷身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表现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开口说道:“阮嫒荷,怎么是你啊?”
听到她在叫自己,嫒荷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回答道:“看到我很意外吗?你不会心里有鬼吧。”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让她害怕,然后就会把事情的真相从她嘴里打探出来了。
唐诗韵被她说中了,但还是洋装一副傲娇的样子,讽刺道:“谁说的?我只是觉得你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要一个人出来感到很意外。”
为了掩饰她内心的恐慌,她还特意放大嗓门对着她说,一脸的无辜样子,让人不禁感到恶心。
对于她说的这些话,阮嫒荷只觉得嫌弃,根本就不太想理会,这个女人一向就是这样矫揉造作的,也是习惯了。
她想直接走开了,但却被唐诗韵挡住了去路,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态度,疑惑道:“怎么不说话?就这么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