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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那人却是不堪大用的。

    “那就顺其自然吧,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褚琪枫对于此事也十分果断,想着白天里的变故,神色之间就不觉的带了几分歉疚道:“白天让他们扰了你的及笄礼,如果我提前防范一点——”

    “哥哥,本来就算不得什么事儿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褚浔阳一笑,抢先打断她的话。

    郑嫣做这件事的初衷,一则泄愤一则只是为了给她添堵,可是这件事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褚琪枫笑笑,抬头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父亲那里我让曾管家等着他了,不用你再操心了。”

    “嗯!”褚浔阳点头,想着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先是褚琪晖再是褚月瑶,这些人对他们而言虽然无所谓,可对褚易安来说却总不能全将他们视为无物的。

    褚琪枫亲自送褚浔阳出了院子,一直目送她的背影在小路尽头消失也还是负手立在台阶下面。

    许久之后,他才自远处收回目光,唤了蒋六出来,“回头不管是谁过来问都说我睡了。”

    说完也不等蒋六答应就举步走向小径的另一端,和褚浔阳截然相反的方向。

    *

    夜初更。

    南河王府的侧门洞开,褚琪炎带了侍卫急匆匆的出城而去。

    ------题外话------

    今天有事更晚了,不过按照之前说的,厚颜无耻的还是每天一求票,么么哒╭(╯3╰)╮

    ps:琪炎锅锅v587有木有~

    ☆、第028章 罗皇后的算计!

    褚琪炎赶到广莲寺已经是次日黎明。

    上早课的僧侣们已经陆续起床,后面安置香客的厢房那边却是一片寂静,褚琪炎快步行去,李林都几乎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感觉他健步如飞,在身后抛下一大片冷凝的风声。

    进了院子,见到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来,褚琪炎的脸色就沉的越发难看了起来。

    附近守卫的侍卫们听闻动静赶来,看到是他都大为意外,“世子!”

    “滚!”褚琪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抬脚已经进了院子。

    他的性格虽然有些冷淡,但却是十分自制的,这样近乎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头一次。

    侍卫们吃惊不小,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褚琪炎一路闯进去,已经不由分说一脚踹开了房门。

    李林黑着脸从后面跟上来,冷声道:“还不下去!”

    侍卫们如梦初醒,这才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褚琪炎来的突然,彼时褚灵韵刚刚沐浴完正由两个丫头服侍着在擦拭头发。

    “世——世子!”紫维和紫絮吓了一跳,颤声道。

    褚灵韵从妆镜前回头,神色木然的看他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褚琪炎沉着脸却不答话,只瞪了她一眼就径直闯进了内室。

    “世——”紫维下意识的就想叫住他,可是话一出口却又戛然而止。

    褚灵韵拢了拢身上宽大的僧袍起身,却是无所谓的起身跟了进去。

    那屋子里已经空了,可是床榻凌乱,到处充斥着一种未及散去的糜烂气息,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褚琪炎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袖子底下的拳头无声捏紧。

    褚灵韵从后面走上来,不甚在意道:“你找什么?人已经走了!”

    话音未落,褚琪炎突然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的力气和怒火都远不是褚灵韵所能承受的,褚灵韵一下子就被挥了出去,额头撞在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

    她自己也是撞的头昏脑涨,险些站不稳。

    “郡主!”紫维和紫絮扑过去扶住她,看着她满脸的血都吓的哭了出来。

    褚灵韵被两人扶着,流了满脸的血也不去擦,仿佛全无知觉一样,反而是看着面前的褚琪炎吃吃的笑了起来。

    血水扑了满脸,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就让她的一张脸孔显得分外恐怖,像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狰狞。

    “哈——”他看着褚琪炎,声音沙哑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却分外散漫道:“做什么?你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耍威风的?”

    褚琪炎冷冷的瞪着她,神色阴鸷,仿佛随时随地的怒气上来就能将她撕成碎片一样。

    “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褚琪炎道,虽然竭力的想要维持冷静,出口的声音却成了怒吼。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抬手就掐住了褚灵韵的脖子。

    褚灵韵被他掐的呼吸一紧,突然想起那天张云翼找上门来威胁她时候的情形,一时失控就怒然挣扎着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大声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到底也是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亲姐妹,褚琪炎纵使再气也没有真的对她动过杀心,此时看着她的神色之间却是各种情绪掺杂,于她对视半天,最后也只能是甩袖走到一边。

    褚灵韵见他别过敛去,顿时也起了脾气,一个箭步冲过去,晃着他的手臂凄声道:“怎么?你现在知道觉得丢人了?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褚琪炎嫌恶的闭上眼,生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前褚灵韵是给他惹了许多的麻烦又做了许多的错事,可都还没有叫他这样的失控过,唯独这一次,就像是有人明晃晃的打了他一记耳光一样,几乎是愤恨的无地自容。

    褚灵韵见他如此就更是被刺激的厉害,疯了一样越发用力的摇着他的手臂凄声嚷道:“你说话啊?回答我?你是现在才觉得我丢然显眼给你添麻烦了吗?褚琪炎,我是你的亲姐姐,现在连你都要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了吗?”

    褚琪炎被她嚷的不胜其烦,终于重新睁眼看向她,冷冷道:“为什么要这样?”

    两个人,四目相对。

    瞧见他眼中一抹痛色,褚灵韵的眼泪突然不可遏止的流了出来。

    “哈——”她踉跄的后退两步,神色惶惶的在屋子里游荡起来,“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几天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如果这一切都是我能左右的,我又何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觉得是我丢了你的脸?可是我呢?”

    她说着,突然就又再度扭头朝褚琪炎看过,眼底神色在一瞬间就转为愤恨,和着脸上的泪水和血水,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如果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袖手旁观,我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褚灵韵道,声声泣血,带着凄厉的之控股,“褚琪炎,你自己扪心自问,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到底有几件是你尽了全力的,如果你肯帮我,我又怎会一次次被那死丫头算计到这般田地?”

    “我劝过你的!”褚琪炎道,他的声音压抑,却是沙哑的嘶吼出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

    “是啊,是我一意孤行。”褚灵韵打断他的话,“我就是不甘心,褚浔阳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要跟我争?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拱手于人的道理,她要跟延陵君去双宿双栖,我就是不叫她如愿!”

    褚琪炎气的脸色涨红,一直濒临于再度失控的边缘,怒声道:“你还是冥顽不灵!”

    “横竖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还怕什么?”褚灵韵言辞犀利的反驳,眼中有一团疯狂沸腾的情绪在燃烧。

    她看着褚琪炎,突然就不可遏止的吃吃笑了出来,“有本事你就继续顾全你的大局好,你也别来管我!”

    “你——”褚琪炎突然抬手一指。

    褚灵韵却是脖子一梗直直的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挑衅,“你若真要嫌我丢人现眼,何不干脆直接杀了我?横竖在父王和母妃的眼里我现在也不过一个废人,少了我他们反而只会觉得干净。”

    如今的褚灵韵,对南河王府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反而的牵累他们名声的负累。

    褚灵韵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近乎是自暴自弃。

    褚琪炎看着她此时完全掩饰不住的狼狈,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下手去。

    “算了!”最后,他叹一口气,再次别过头去,“张家的麻烦我会尽快替你处理干净,以后——就当是没有这回事吧!”

    褚灵韵闻言,眼底忽而闪过一抹幽光,不过却是飞快的掩饰。

    褚琪炎转身要走。

    褚灵韵却是骤然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冷冷道:“就这么样的掩饰太平,你觉得有用吗?”

    褚琪炎皱眉,压着脾气道:“那你还想怎样?”

    “你知道!”褚灵韵只是看着他,不避不让。

    褚琪炎的手缓缓收到身后,捏紧了手指,只是面色阴沉的冷冷看着她。

    褚灵韵却是分毫也不为他的威势所慑,“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了,你觉得要我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可能吗?你不想受我的连累不是吗?要么就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要么——”

    褚灵韵说着一顿,再开口的时候便是目光凛凛带了浓厚的杀意。

    褚琪炎忍无可忍的冷嗤一声,讽刺道:“你还是不死心?延陵君但凡是对你有一丁点儿的好感,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处境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冥顽不灵吗?”

    “我不管!”褚灵韵怒然打断她的话,“即使我得不到,她也别想称心如意!”

    姐弟两个,阵风相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褚灵韵的固执,褚琪炎一直都知道。

    可是——

    “我走了!”对视半晌,褚琪炎也只是甩袖离开。

    李林等在门口,见到他的面色不善,赶忙快步跟上。

    “张家的事,解决掉!”褚琪炎道,一字一顿,“三天之后我要他们彻底消失!”

    褚灵韵会忍了张云翼,一则是有所顾忌,二来——

    更是要逼他动手的。

    自己的这个姐姐,真要拗起来,真的是唯有叫她一死方能一了百了的。

    “是!”李林只就谨慎的应了,再就没了二话。

    屋子里,褚灵韵的面色阴沉目送他的背影出了院子,唇角牵起的笑容就越发的阴冷森凉了起来。

    紫维走上前去,低声的唤道:“郡主!”

    褚灵韵抬头,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瞧见远处铜镜里自己狰狞而恐怖的一张脸,看着突然就放肆的大笑了一声出来。

    她如今的这个鬼样子,当真是不如死了,可是就这么死了——

    她不甘心!

    凭什么褚浔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要生生的将她打入尘埃里。

    本来她才应该是最为金尊玉贵的那一个,凭什么天翻地覆,凭什么?凭什么延陵君要对她死心塌地?

    两个丫头都被她笑的头皮发麻,使劲的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