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天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是对上叶拂戏谑的神情,他还是悠然自得道:“爱妃,我们日后的时间还很长,你确定你要这样?”
“我怎样?”
指腹传来的热感已经告诉她,凤凌天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既然爱妃要主动,自然不能扫了你的雅兴。”嘴上这么说着,凤凌天却在暗自运起神令的力量。
叶拂学着凤凌天的样子,张嘴咬住他的耳朵。
凤凌天全身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喉结滚动,下一刻震开叶拂的禁术,翻身农奴把歌唱!
“龙千阳想要抢夺你的神令,嗯……”
“你要想办法夺走他的神令,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最后一枚神令的下落,只要,你,嗯……拿到五大神令……啊……”
“天塌下来有我,在这之前你给我乖乖的就行。”凤凌天暗中用力,对于叶拂的不专心作为惩罚,下一刻吻上去直接把她所有的话语都吞进肚子里。
床帐落下,黑白的世界里燃烧起浓浓爱意。
然而外界的暴风雪越来越大,整个世界都被大雪覆盖,一时间一些低阶妖兽受到寒流的影响也都萎靡不振。
安定城内易容成叶拂的十七在房间内对着一盆火坐独自坐着。
外面风雪下了一夜,所有妖兽行动受到限制,她时不时望向窗外,当天色亮起来时,屋内终于有了动静。
“回来了。”她说。
“嗯。”叶拂把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取了下来,然后从里屋走了出来。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她坐在十七的对面,认真问道。
十七扬手取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瞬间恢复了自己那张冷清的小脸,她扬手把人皮面具丢进火盆里,抬头便看见叶拂领口处还有脖子上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你们打架了?”十七微微蹙眉道。
“什么?”叶拂顺着十七的目光低下头,赫然发现脖子上凤凌天留下的吻痕。
“额……”她顿时觉得脸颊滚烫,虽然现在容貌丑陋也看不出来变化,但是面对十七的疑惑,她要怎么解答?
“咳咳……”十七虽然对爱情这方面的事情不懂,但是看着叶拂一脸娇羞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后知后觉的她顿时明白自己问了什么尴尬的问题。
“都安排好了吗?”
“嗯,只要破坏龙千阳的计划就行,至于外面的那些妖兽,恐怕只要饿下去十天半月,估计不用打不是被饿死就是冻死了。”
然而十七却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些妖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妖兽,它们大多数都被上邪用魂咒所控制,懂的比人还多。”
“而且一个个皮糙肉厚的,就算饿也会选择把低阶的妖兽杀来做食物。”
叶拂为之一惊道:“吃同类?”
“你以为,它们虽然懂的比人多,但是却丝毫没有人情味,弱者,只会成为强者的食物。”
十七还想说什么,就见叶拂身形不稳险些朝着火盆砸了下去。
“怎么了?”十七直接伸手接住她,叶拂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十七的帮助下勉强睁开眼睛。
那一刻,十七看到叶拂黑色右眼也在开始变了颜色。
“大概是受了风寒吧。”叶拂无所谓的说道。
“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十七带着她就朝着里屋走去,看着叶拂躺在床上,她把被子盖好,下一刻手却僵硬的在半空。
只见叶拂脸上的血管在快速的变换,不仅如此脸上的鳞片也在慢慢脱落,皮肤下的血管慢慢勾勒出一朵彼岸花的图形,她整个人睡的很不安稳。
十七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叶拂?”
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
叶拂那张一半红一半绿的脸开始恢复原貌,但是在左脸上却留下了一朵彼岸花的图案,十七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只能守在叶拂的床前,不敢离开半步。
而另一边,东方白站在凤凌天的门前左手撑着伞,右手弯曲着敲门。
屋内的场景早已不再是黑白色,床上的凤凌天翻身就要抱住什么。
耳边是咚咚咚的敲门声,他睁开眼,下一刻发现抱在怀里的是被子。
猛地坐起身,床上早已没有了叶拂的身影,他挑起床帐,偌大的房间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心跳声。
她什么时候走的?夜里俩人精疲力竭相拥而眠,本以为睁开眼就会看见她,结果倔强的女人,这一点俩人真是该死的一致,只要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凤凌天?”东方白放弃用手敲门,这一次直接改用脚踹了。
而下一刻木门被打开,东方白把伞放在门口走进去,立马疑惑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干嘛?我又没有欠你钱,你黑着脸看着小爷我做什么?”
凤凌天整个身上散发着浓浓地怨气,一个人坐在哪儿一言不发,这让刚进来的东方白表示受到了攻击。
“有什么进展。”把自己心口那口怨气憋下去后,凤凌天决定,下次在见到叶拂一定要好好,好好,教教她身为人妻的自觉性。
“龙千阳没死,不仅如此还带着海底妖兽突袭三峡口。”
“呵,他此行的目地是神令。”凤凌天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站在窗前的他脸上是不屑地冷笑。
龙千阳,我们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下一刻……
就在凤凌天话音刚落下,东方白一脸怪样的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指向他若隐若现的胸膛。
凤凌天黑着脸:“你在做什么?”
看着凤凌天胸膛上若隐若现的抓痕,东方白调侃道:“啧啧啧,凤凌天,你养猫了?”
凤凌天低下头,赫然看见叶拂利爪留下的痕迹,想到夜里的温情画面他嘴角弧度翘起,心情大好的他也不去理会东方白了。
安定城,第一波攻击阀门的妖兽已经出发了许久,叶拂还未醒来。
按照上邪的吩咐,十七每天都要报告一次近况,所以下令攻击阀门这个小村子也是她的命令。
若是现在打草惊蛇那就前功尽弃了。
干净的毛巾把叶拂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一一擦掉,随行的医师表示叶拂不碍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但是十七就是觉得不正常,好端端的怎么叶拂脸上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嗯~”
耳畔传来沉痛的闷哼声,下一刻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那浓长的睫毛睁开,一双火红的眸子宛如红宝石一样高贵冷艳。
十七被睁开眼的叶拂吓得连连后退,倒吸一口凉气。
何为美得不可方物,她终于见识到了!
“我睡了多久?”叶拂坐起身,抬起胳膊单手抚额问道,袖子瞬间滑落,白藕般的胳膊上还有残留的吻痕。
“有好几个时辰了。”
十七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叶拂,你……”
然而十七的话才刚出口,下一刻桃花眼淡漠的朝她看了过来:“你叫我什么?”
她整个人不威自怒,左脸颧骨上那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妖冶的可怕。
这样的叶拂对十七而言无疑是陌生的。
“王后。”
十七恢复了淡漠之色,毕恭毕敬的唤道。
叶拂掀开被褥起身下床,她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一颦一笑媚态十足。
她看着面前放着的金色面具有些不悦道:“这面具是怎么回事?”
这面具不是她之前用来遮面的吗?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十七脑海里顿时浮出上邪给叶拂种下蛊毒时的情景,她试探性的回答道:“王后昨日不是说要一个面具来保持在凤凌天面前的神秘感么?”
十七故意咬重了凤凌天这三个字,余光却在注意着叶拂的面部表情。
而她则是微微蹙眉重复着她说的人名:“凤凌天?这次的目标?他已经来了么?”
为什么从叶拂口中说出来凤凌天这三个字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丝毫没有早晨的甜蜜之意?
十七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叶拂明显变了一个人,但是她又什么都没有忘记。
“嗯。”十七点头,她要去找那个医师好好谈一谈了。
“传令下去,继续攻击,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北海域,杀无赦!”
叶拂对着铜镜里开始给自己梳妆打扮起来,妖冶的桃花眼里只有冷漠。
十七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她焦急的朝着医师的地方赶去,这医师是罗刹门的人!
“啪!”房门推开,那年长的医师正在跟一只化成女儿身的妖兽举止亲密,但是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十七后,那老医师还有小妖急忙跪在地上。
“参见门主。”
十七冷声逼问道:“说!王后体内究竟是何蛊!”
“这个……”老医师面露难色。
下一刻杀气袭来,十七拿着弓箭一箭把他身边的小妖射杀在地。
那小妖瞬间恢复原形,但是身体上却插着一支箭,吓得老医师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回门主,是绝情蛊!”老医师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对于十七给的这个下马威,真的被震慑住了!
“绝、情、蛊!”十七瞳孔巨缩,她全身力气都好似被人抽走了放下手中的弓箭,整个人颓废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