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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王琅一时之间觉得只送一个匕首也太简单了些,要不,再准备些别的东西?表妹好像挺喜欢宝石的,不如再给她送一些过去?可是时间来不及了,要不要让东平先回去准备?

    李骐就发现自己这个表弟兼妹夫不说话了,好像看起来还有些紧张?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儿,他家表弟从来都是沉稳的,难得一见啊,不过随即李骐就想到了妹妹那里,不由的在心里笑了。

    以前总觉得表弟对自己妹妹是兄妹之情,看来,如今倒是不像了。

    ☆、第80章 大快人心

    王琅把自己亲手做的匕首送给了李舜华,但是要如何解释那个女的的事儿,他在李骐面前很好解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表妹这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舜华接过这个匕首,脸上就带了笑,“多谢表哥。”

    王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叹了口气,表妹还小,还不懂男女之情,或许到现在只是把自己当成哥哥呢。

    “表妹,我从安州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子,长得特别像我父亲,我怕是有什么阴谋,所以先把人带回来了。”

    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他不想表妹误会,先前是不知道还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知道了,就更应该解释清楚了。

    李舜华道:“表哥,我相信你!”她的表情很认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样的性情,都很清楚,所以外面有流言的时候,我相信表哥不会做那种事儿。”要是不相信表哥,早就已经找人去问了。

    当然,不是说李骐他们不相信表哥,只是他们爱妹心切,有同样是男人,所以才会当面锣对面鼓的去找王琅。

    “不过,表哥,我觉得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人和你不对付?”要不然这怎么传出这样的事儿来呢?

    和王琅想到一块儿去了,王琅点点头,“我回去查清楚。”

    不过是那几个兄弟罢了,没有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今天两个人放佛关系更亲近了一些。而且,王琅告诉李舜华,他派去的人来信说,已经发现了李舜华说的那种类似橡胶的树,只不过不好运过来。

    李舜华说道:“那种树,应该长在天气比较炎热的地方,咱们西宁肯定种不了这种树的。”

    王琅听了,道:“咱们这里没有炎热的地方,不过南边有些岛屿上,却是比较热的。”

    “表哥怎么知道?”李舜华想着,表哥好像也没有去那比较南方的地方吧。

    “从书上看到的!”王琅微笑着说道:“等回去了,我让人把书给你带过来,不过,不准晚上看。”

    表哥怎么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啊,她什么时候晚上看过?那也只是有时候吧,次数很少的。

    肯定是二哥跟表哥说的。

    王氏留了王琅吃饭,既然没有什么事儿,别的事儿,就让王琅他们家自己商量着办。

    不过,王氏觉得那女子不像是自己哥哥的孩子,因为印象中,自己哥哥没有和外面别的女人有过牵扯,他要是想纳妾,直接就说了就成了,根本不存在有的女子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不让进门的情况。

    要知道,整个西宁侯府,也就是自己兄长说了算的,容氏根本就做不了自己兄长的主。他要是想要一个女人进门,那是很简单的事儿。

    所以王氏直觉那女子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有什么阴谋。

    “和舅舅长得像,要么真的和舅舅有什么关系,要么就是巧合,毕竟世上长得像的人也不少,世上的人千千万,两个长得很像的人,如果有心,肯定找的出来。”李舜华心道,该不是整容了吧。

    呵呵,这又不是现代,整容也没有那个技术啊。李舜华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异想天开了。

    到底是怎么像呢,王琅回到了府里,就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了,以前他在家里关注的少一些,一般都是在外面,没有想到,现在还真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想要给自己找点麻烦了。

    任何事情,只要认真查,就能查的出来,更何况,对方做的并不高明。

    “原来是他。”王琅淡淡的说道,也不太出乎意料。

    “二哥,你找我?”三公子王琮跟平时一样,头都不敢在王琅面前抬。

    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兄弟两个,就没有别人了。

    王琅让人把一个人扔到了自己三弟面前,正是三公子王琮的奶兄弟,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淋了。

    把三公子吓得心惊胆战,“二哥,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王琅不喜欢跟别人讲那么多的废话,于是说道:“你这奶兄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看在三弟的面子上,没有割了他的舌头,但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三公子心里直冒汗,可是还是嘴硬的说道:“二哥是不是弄错了,我这奶兄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说三道四的。”

    王琅站起来,到了王琮的面前,把王琮吓的退后了一步,“二哥,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警告你,下一次可不就是只惩罚这下人了。我的耐性有限,下一次我的耐性就没有那么好了,真的有怨气,咱们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哪怕你就是当着我的面捅刀子,我还敬佩你一回,使这些内宅的伎俩。”王琅冷笑,这冷笑落在王琮的眼里,就是这么的刺眼。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在就冒了出来,从小到大,就因为自己是庶出的,爹那边也不怎么看中,唯一对自己好的姨娘,现在却被他们给害死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冷笑?

    没错,这次的流言是他让人传出去的,让自己的奶兄弟找人说的,可是要不是这王琅自己做事不干净,别人也传不出来。

    他的姨娘,就因为不想给自己娶那容家的姑娘,就这样没有了性命,可是这些人呢,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过日子。

    姨娘是生自己的姨娘,他为什么不能替姨娘报仇?

    现在王琅高高在上的表情,他有什么好高傲的?都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他就要夹着尾巴做人,连自己的姨娘没有了,都不能哭一声?

    “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你们的,同样是爹的儿子,谁又比谁少什么?你们害死了我姨娘,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不过是让人传几句流言,你们就不依不饶的?”

    王琅听了,觉得自己这个三弟更是愚蠢了,他说道:“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连跟他说话的*都没有了。

    “你别走,你凭什么瞧不起我?”王琮要追着王琅,可惜被东平给拦住了,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让王琮不得动弹。

    东平笑嘻嘻的说道:“三公子,您看您连我都弄不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吧。”

    “你个死奴才,你敢这样对我?”王琮骂道。

    “瞧一瞧,这就是你和我们二爷根本的不同了,你家奶兄弟还在地上躺着呢,您就不管不问的,凭什么和我家公子比?我家二爷对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一条狗,也会让他好过,你呢,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们二爷比的?

    我们二爷从小在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时候,三公子您正躲在你姨娘的怀里撒娇呢,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三公子您就是手指头磕破了点皮,就哭的震天动地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更不用说,我们二爷都是一刀一枪自己拼出来的。说什么庶出嫡出,你以为侯爷不是一视同仁?你们的东西,何曾少了你们的?只是三公子自己吃不了苦头,到头来还怨恨侯爷偏心,没有您这样的啊。”

    他们这边西宁侯府本来就是崇武,三公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以前侯爷一起请了师傅过来,三公子只弄了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陈姨娘又哭又求的,就是不让三公子继续练下去了。如今还怨恨起侯爷来了。自己不争气,都怪别人,这都是没有担当的!

    侯爷要是真的只重视这没有担当的庶子,那才是奇了怪了的。

    谁不喜欢努力的人?你三公子自己把自己的机会给弄没有了,怪别人干什么?

    还耍这些手段。简直是让人看不起!

    “你说我是死奴才,可是我这当奴才的,都比三公子你看得明白,你因为陈姨娘的事儿,怪到我们二爷的头上来,可是你怎么不问问,陈姨娘做了什么事儿?她联合厉王的人,要杀人灭口,怎么着,只有陈姨娘杀人的,事情败露后,还不能对她进行惩罚?我的三公子,您可真会想呢。再说,陈姨娘的事儿,是侯爷开的口,你不能连侯爷也一起怪上了吧,那样我们可得当心了,免得您一不小心,又传出侯爷的什么不好的话来了,到那时候,可不是我们二爷这么好脾气,侯爷的性子,您可是知道的,说不得会对三公子您怎么样呢。”

    这样一说,王琮倒是害怕起来,“东平,我刚才是一时气愤才说了那样的话,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告诉我爹成不成?我求你了!”

    东平心里鄙视,这三公子要是一直强硬到底,他还是佩服他一点的,没有想到,现在就开始怂了。还想学别人搞什么阴谋诡计,真的是太惨不忍睹了!

    “我可没有长舌妇的嗜好。”东平最后说道。

    这三公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总以为别人对他不公平,简直是,唉,要不是他是二爷的弟弟,东平肯定一脚把他给踹到天边去!

    两兄弟发生的事儿,西宁侯也知道了,西宁侯对这个三子更是失望,男子汉大丈夫,做出这种事儿来,跟小女子一样,真是被他姨娘给养坏了。

    陈姨娘做出那种事儿来,本来就是留不住的,没有想到老三还怀恨在心那。是不是还怪自己这个当爹的?

    “我看,是时候,该老三找个媳妇了,有他媳妇管着,他好歹也能不惹事儿。”

    连放谣言这种事儿都能做的出来,真不像是他的种!

    “不过,你带回来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宁侯问道。

    不是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但是西宁侯信任自己的儿子,所以就没有责问,反而是到了现在,才问出来。

    “爹,这件事儿,恐怕不是简单的事儿。”

    等西宁侯听说,这带回来的女子,跟自己长得像的时候,他直摇头,说道:“肯定不是我的女儿。”他从来不到外面弄个什么偶遇之类的,和外面的女子没有什么瓜葛。

    要有人栽赃陷害,说自己和别的女人春风一度,然后留下了孩子,这种事儿不可能。

    每次出门在外,西宁侯身边都跟着侍卫的,他要是真的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也不会睡睡就给忘了。

    再有,青楼的女子他也不沾惹,因为西宁侯不喜欢青楼的女子,觉得他们不干净,他又不是没有女人,干什么放着干净的女子不用,非要用青楼的女子?

    所以,这种付钱了账的事儿,不是西宁侯所干的事儿。

    “父亲的意思,是不见这个女子?”王琅问道。

    “自然是不见的,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我的女儿,我绝对会承认,可是不是就是不是,也没有见的必要。”

    西宁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王琅点头,他倒是要会一会这个女子了,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

    来到了戒备深严的院子里,王琅进了屋,那女子见到了王琅,就要跪拜。脸上和西宁侯有六七分像。

    王琅说道:“我仔细问过父亲,他说你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只是不敢确定,你有没有什么信物?”

    那女子脸上有些得色,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听王琅这样问,忙说道:“有,我有,是一个玉佩,是我娘临终的时候交给我的,说是我爹当时给我娘的。”那女子说完,就取出来一个玉佩,要交给王琅。

    不过王琅却没有接,让她放在了一边,那女子心里着急,可是也只能忍着。

    “倒是一块好玉佩,可惜了你这张脸!”王琅说着,就一个擒拿手,把这个女子给拿了下来,随身的侍卫用了绳子把这女子捆的紧紧的,连动弹都不能动弹,那女子被捆住了,还使劲想要挣扎。

    可是没有想到越挣扎,越是捆的紧,她只能恨恨的瞪着王琅。

    这女子倒是不简单,弄了一块带毒的玉佩,要是王琅刚才拿了看了,自然就会中毒。

    “呸,怎么就没有毒死你!算我倒霉,不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活着,你们王家的人都不得好死!”那女子狠毒的说道。

    本来她想等和西宁侯相认的时候,拿了这块玉佩,让西宁侯中毒,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没有想到,一直见不到西宁侯,而只有这个二公子在多少天后,才过来找自己,她想着,能毒死一个是一个,反正这个王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是西宁侯的左膀右臂,去了他,以后西宁侯就少了一个助力了。

    只是,这王琅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这块玉佩和平常很像,要不是在里面渗了毒,谁会知道?

    而她自己,却早就已经抹上了解药,所以根本就不怕。

    一般这种情况,只要自己拿出玉佩来,为了验证玉佩的真实性,不是肯定要拿在手里吗?为什么自己这么失策?

    西定心道,我们公子从来不拿陌生女人的东西,你可真是失策了。

    不要以为长着一张这样的脸,就不是陌生女人了。

    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女子就不是什么西宁侯的女儿了,可是这女子最后审问的时候,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西宁侯的女儿,她亲娘死的凄惨,别人告诉她,都是因为西宁侯对他们母女置之不理,所以才会导致了她的悲惨遭遇,于是被人收养,就等着到时候来报复西宁侯。

    “我看过西宁侯的画像,和我长得是特别像,他要不是我爹,那谁才是?我这样做有什么错?他不管我们母女,让我们受尽了苦头,我娘最后还是活活的被折磨死的,这样的人,就是该死!”

    这姑娘一肚子的报仇雪恨,恩怨情仇,不过,等李骥过来后,她看到了和自己长相很像的人,东平对这位叫如意的姑娘说道:“认识不认识这位?”

    那如意冷声说道:“不就是西宁侯的儿子吗?又叫来一个干什么?显摆他儿子多还是怎么的?到现在都不敢露面,缩头乌龟!”

    东平自己笑了,对李骥说道:“表少爷,看见没?就知道这位是个糊涂蛋,没有想到,还真是。”

    李骥也笑了,不过随即对这位姑娘说道:“你可是猜错了,并不是长得像的就是西宁侯的儿子,西宁侯是我舅舅,我比舅舅的儿子长得还像舅舅,姑娘,你以后可别说是舅舅的女儿了,根本就不是,我可以找到比你更像舅舅的人,再有,那玉佩根本就不是我舅舅的,你一直都被骗了!”

    这姑娘也是可悲,从小就被人收养,然后长大了,看她的长相,就给她编织了一个谎言,说她是西宁侯的女儿,然后西宁侯始乱终弃,抛弃了他们母女,让他们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所以长大了一定就得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