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白莲教的人请去了他们的圣坛,圣坛下挥着一大群信徒,高呼御风教主佑我北疆。
我们站在后面无聊的看他们群魔乱舞,好久才举行完仪式。
突然感到有一道毒蛇的目光盯向了我。
我顺着感觉往那个方向一看,原来是圣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邹落雪对我说:“御风教主当年被南魏国赶走后,就去了北疆,北疆这些蛊师可没那么好糊弄。
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就才收了这么点信徒,真有点丢人。”
我点头赞同道:“那是,如果换了是你就可怕了,整个北疆都会是你的,还好我每次被你气得要爆炸的时候都强制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与你为敌。”
御风教主见到邹落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肥胖的身躯像一只不倒翁,总觉得他每走一步都会摔倒。
被无视的我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这一看就又看到了圣女仇视的目光。
我走到圣女面前优雅的甩了下头发,挑衅的说:“美女,好久不见,约吗?”
圣女摘下面纱,脸上结疤的地方已大面积腐烂,因为身上浓郁的香味才掩盖掉了那腐臭味。
圣女充满恨意的说:“你到底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我不明所以,“我什么都没干,你脸烂了也扯我身上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暼到圣女指尖寒光一闪,敏捷的避开了圣女的暗器。
我一掌拍向圣女的胸口,直接给她打成内伤。
然后把她的手反到后背压在地上,按着她脑袋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拿什么跟我斗。”
圣女发出凄厉的叫声:“我的脸!我的脸!”
我被吓得立马松开了手。
圣女的脸因为在地上摩擦了一下,一块皮没了。
我往邹落雪身后一躲,一本正经的说:“不关我事,是你先暗算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御。”
御风教主走到圣女面前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杀气腾腾的骂道:“丢人的东西,还不快滚!”
上来几个下人把不甘心的圣女拖了下去,地上那滩血也很快被人清理掉了。
邹落雪不给面子的说:“请我们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没空陪你装。”
御风教主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按耐住了升腾起的怒气,笑呵呵的说:“少主先入座。”
邹落雪的椅子跟教主椅子颜色是一样的,旁边的普普通通,连椅子都能把人分出三六九等。
我被御风教主无视了,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给邹落雪准备的椅子,对御风教主嚣张的挑了下眉。
御风教主不以为意,让下人再多准备一张一模一样的椅子。
大家坐定后,教主才说:“白莲教向来敬重玉虚宫,无意与您为敌,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邹落雪玩弄着茶杯的盖子,对御风教主说:“你们的圣女三番五次挑衅我,还想伤我朋友。
你这么一句多多包涵就想一笔勾销,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御风教主抓紧了椅子把手,僵硬的维持着笑容,“那您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圣女给我,任我处置,过去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御风教主骤然沉默,如果把圣女就这样交出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我觉得他不会交,起码不会这么轻易的交。
白无常开口道:“可否换其它条件。”
邹落雪冷冽的说:“我跟你主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既然做狗就做条懂事的狗,主人没说话,狗别吠。”
白无常的脸被邹落雪一番话怼成了猪肝色,要气成内伤了。
御风教主说:“如果我没记错话,始作俑者就是你身边这位青龙使,她是天魔宫的人。
玉虚宫从不过问江湖恩怨,你为何非要护着一名魔宫弟子?”
邹落雪说:“玉虚宫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们白莲教解释了,那个女人你交还是不交?”
御风教主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邹百里的儿子,有他当年的气魄,虽然无法与玉虚宫化敌为友,有点可惜,但我还是想送你一份大礼。”
御风教主拍了拍掌,一名亭亭玉立带着面纱的女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路过我身边还带着香风。
这女子露出的眉眼有点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连邹落雪都失神了片刻。
女子对邹落雪屈了屈身,轻声细语的说:“不知少宫主对小女子这份礼物可满意?”
我嘟哝道:“脸都没露出来就问这个问题,对自己那么自信的吗?”
女子对我的无礼并不介意,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纱。
我的脑子瞬间“嗡”了声,这……这张脸怎么跟邹落雪她娘一模一样?
不对,是白龙两兄弟他娘!
也不对,是跟他们三个人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邹落雪抓住了我肩膀,我赶紧贴近她身子不动神色的搀扶住她。
邹落雪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睛死死盯着这名女子。
我替邹落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抿嘴笑着说:“小女子姓夜,叫夜九。”
我看向御风教主,阴沉着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御风教主对我们的反应颇为满意,大方的说:“这就是我送给少宫主的礼物,我猜少宫主此时一定非常的激动吧!”
我暗中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捏邹落雪的腰,但她像毫无痛觉般。
我在她们俩人中间,焦急的对邹落雪说:“你看清楚,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你千万别被迷惑了。”
邹落雪把我推开了,抓着夜九的肩膀喃喃的说:“娘……”
御风教主这招真的太致命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邹落雪清醒?
夜九指尖轻抚着邹落雪的脸庞,柔柔的说:“咱们回家吧。”
邹落雪当着我的面牵着夜九走了,我抓起两只鼠子赶紧追了出去,无人拦我们。
邹落雪彻底失了魂,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夜九牵着她手,看得我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夜九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看似善意的目光对我来说就是赤衤果 衤果 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