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的时候，黎锡在她耳边问：“也是张医生教的？”
“嗯，张医生说要尽量引导她开口说话，哪怕是一个字，哎，慢慢来吧。”她也很期待什么时候妞妞能说两个字，甚至两个字以上。
想想她都觉得美，睡觉都能笑醒吧。
“那句兔兔那么可爱，你在哪学的？”黎锡忍着笑问。
如果不是当时妞妞给出了惊人的反映，他可能当场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那个……”虞凝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那句话不是挺火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黎锡问。
虞凝不好意思的说：“你太忙了。”
她怕黎锡又说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话，转移话题说：“一会给妞妞买点东西吧，张医生说她开口说话时要给她一些鼓励或者表扬，我们刚才是不是没表扬她？那就买点东西奖励吧。”
黎锡回想了下：“没表扬，光顾着激动了。”
“张医生男的女的？”黎锡突然问。
问的太突然，虞凝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从她说到张医生这个人开始到现在，都多久了，他怎么突然问起张医生了。
“男的啊，教授，很厉害的，他做过几个专题都很出名，他手下的门生都是业界很厉害的医生。”虞凝特别强调了下。
“男的啊……”黎锡瞥了她一眼：“多大岁数？”
教授，年纪应该不小吧？
“五十多岁吧？具体的不太清楚。”虞凝回答完，看向黎锡：“你问这些干嘛？”
“没事，随便问问。”黎锡摇摇头：“走，去楼上儿童区。”
四楼是儿童区，整个楼层所有的婴儿用品都很奇怪，大到婴儿床，小到衣服玩具。
从刚出生的婴儿，到妞妞这么大的孩子，应有尽有。
虞凝蹲在妞妞的跟前，很耐心的说：“妞妞今天表现的很好，说了平时不说的话，回应了爸爸的问题，所以一会给妞妞买个礼物奖励，你想要什么，就告诉妈妈爸爸，好不好？”
妞妞能明白礼物是什么意思，听到自己有礼物很开心的点头。
“回答，妈妈说过，回答是小朋友该有的礼貌，大人问话了，就应该回答，不能只是点头对不对？”虞凝说完，妞妞觉得自己被训了，不开心的低下头。
看到妞妞不开心的低下头，黎锡有些心疼了，如果不是虞凝正在教育她，他可能会把妞妞抱起来哄一阵。
虞凝没理会她的不开心，又说了一遍：“妈妈再问你一次，一会给妞妞买礼物，妞妞喜欢什么就告诉妈妈，好不好？”
妞妞抬起头，看着虞凝点了点头，随即应了声：“嗯。”
虞凝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黎锡：“你看，这不是回应了，她什么都懂，就是不肯开口。”
不过虞凝没有灰心，好像自我鼓励一般说：“不过没关系，以后妞妞接受了正规的语言训练，和心理辅导，就会说很多话了。”
他们三个人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每走进一家店里，店员都以为是爸爸妈妈给孩子买玩具。
走到婴儿用品店的时候，店员更是一脸热情的看着虞凝的肚子说：“是给二宝宝买婴儿用品吗？”
虞凝尴尬了一下，立即否认：“不，不是，给朋友选礼物。”
“啊，是送朋友啊，您看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店员倒是一点都不尴尬。
虞凝看向黎锡，她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黎锡摇头，别说他，可能陆离川和简安然都不不知道。
“那这礼物怎么买啊？衣服、玩具，都分男女宝宝款吧。”虞凝生过孩子，所以她很清楚。
“分吗？”黎锡不确定的问，他从没买过婴儿用品，他不清楚。
妞妞到他身边已经几岁，后来的衣服，他都是让店员直接送到家里，或者是安琪尔带妞妞去买的。
“是啊，衣服分蓝色和粉色，玩具的话，也是抢和娃娃。”店员介绍。
“哎。”虞凝看了眼店里的摆设，除了衣服就是玩具，要么就是婴儿床，没有适合的。
不知道男宝宝还是女宝宝的情况下，衣服也不适合，而且买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是虞凝想送的。
“再去别家看看吧。”黎锡看出她的意思。
二人走出店门，虞凝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这家商场的店员很有素质啊。”
“怎么说？”黎锡含笑看着她。
“我们进去那么久，她介绍了那么多，最后我们什么都没买就出来了，她也没摆脸色给我们看，是不是认出了你啊？”虞凝最后突然反应过来。
“不会，她们都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黎锡不认为是认出了他，他平时基本不下来，店员不可能一眼就认出他。
路过一家店的时候，妞妞站在了店门口不走了，虞凝和黎锡走了几步才发现妞妞没跟上。
“妞妞，看什么呢？”虞凝走回她身边。
妞妞指着店门口展示架上的一只玩具枪，玩具枪看上去很帅气，很大，通体黑色。
“想要这个？”虞凝不解的看了看玩具枪，妞妞喜欢这个？
妞妞点头，虞凝立即说：“回答，想要吗？”
“嗯。”妞妞转过头看着玩具枪，一脸的喜欢。
虞凝不解的看向黎锡：“我以为妞妞最喜欢的是娃娃，没想到她还喜欢枪啊？”
这喜好也太……广泛了……
黎锡笑了笑，走过去也跟着蹲下：“是想送给小诺哥哥吗？”
妞妞笑嘻嘻的扑进黎锡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点头。
虞凝无奈的笑了笑：“真行了，逛个街都想着给她的小诺哥哥买礼物。”
“那……买吗？”虞凝问黎锡，她也拿不定主意。
“买吧，她那么喜欢小诺。”说这话时，黎锡心里是非常不是滋味的。
虞凝看了看他，忍不住问道：“你……不高兴啊？”
黎锡瞥了她一眼，没回答，扬手招来里面的店员：“把这个玩具包起来。”
店员走出来把玩具包好，黎锡拿出卡去付款。
本来虞凝想付款的，她答应了妞妞给她买礼物，但黎锡说：“你的，我的，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