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更喜欢沈程的权势吧?”明渊哂笑道。
温雅一噎,悻悻地冷哼一声,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一行人匆匆回了王庭。
不久后,突厥与燕国休战。
明渊从谈判现场回来后,不带丁点感情地道:“沈程现在像个鬼一样。”
沈言心里一惊,忙问道:“他怎么了?”
“没精打采,气息奄奄的,感觉半只脚都跨进棺材里了。”温雅摇摇头,叹息道,“哎,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明渊眉头一蹙,不赞同地道,“他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他自己选择的?”
沈言心里发疼,若不是因为自己,沈程又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明渊乜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可别觉得愧疚啊,沈程现在就是利用你的同情心。你要是心软去探望他,我可不能保证拓跋执还能把你救回来。”
沈言脸上讪讪的,颓然地转身离开了。
“切。”温雅很不满地道,“拓跋执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这么帮着他说话?”
“他给我发俸禄。”明渊道,“说自己上级好话是应该的吧?”
温雅噎了一下,没好气地道:“那要是沈程给你发俸禄,你就说沈程好话了?”
“那当然——不。”明渊道,“我是有原则的人。”
“你能有什么原则?”温雅哂笑道。
明渊微微勾着唇角道:“我的原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我肯定大力批斗。”
温雅愣怔一瞬,脸颊忽而红彤彤的。她羞愤地瞪了明渊一眼,转身就跑了,行色颇有几分仓皇狼狈。
七月的草原依旧热得可怕。
芳草的气息越发浓烈。
沈言觉得头晕脑胀,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会想起自己以前在燕国的光景——全都是和沈程有关的。
“你是不是喜欢沈程啊?!!!”拓跋执酸里酸气地道,“你昨晚做梦都在喊他的名字!!!”
沈言错愕莫名,惊道:“没有吧……”
“还不承认呢!”拓跋执气呼呼地道,“你怎么做梦就不喊喊我呢?”
沈言始料未及,哭笑不得地安抚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我最近老是担心沈程的安危,做梦梦到他也……正常。”
“你在我床上梦到别的男人,这能叫正常?”拓跋执揶揄道。
沈言蹙眉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对于这种三不逢时的争吵已经厌烦疲倦。拓跋执老是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他掰扯,扯着扯着就吵起来了,还非要和他争一个高低,非要他服软认错才行。
有意思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拓跋执邪火直冒,紧锁着眉宇道,“你难道还有理了?我要是梦里喊别人的名字,你受得了吗?!!”
沈言想了想那场景,心里怪不舒服的,讪讪地道:“这次算我错了,我不想和你吵。”
“吵”字刚出口就直接变了调,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滑进他衣裳里了。沈言哭笑不得,怎么每次不管是什么争执,最后都会变成这种结局啊?
很快,屋里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