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言打掉了朝自己伸过来的咸猪蹄。本来他也没用多少力,但一打下去声音就异常响亮。好在拓跋执皮糙肉厚,也不见皮肤红了。
拓跋执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背,委屈巴巴地道:“言言,你打我做什么呀?”
沈言微红着脸道:“毛手毛脚,影响我干事儿!”
拓跋执撅了下嘴,不满地道:“我洗好了。”说着就要起身。
沈言硬把人摁了回去,蹙眉道:“什么洗好了?都才洗到一半呢。”
拓跋执脑中灵光一闪,又在澡盆里站了起来,邪笑道:“我这样站着,方便你洗。”
沈言一怔,脸颊倏然红了,把帕子往男人身上一扔,没好气地道:“自己洗。”
“诶!”拓跋执没来得及抓住媳妇儿的手腕,在后面伸长手呼唤道,“我可是帮你洗了的。”
“可我最后也自己洗了!”沈言躺到了床上,故意背对着男人,一副不想再理的样子。
拓跋执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继续往下洗,心里很是郁闷地想:哎,媳妇儿太过腼腆了该怎么办啊?明明该经历的一样都没落下,怎么媳妇儿还是这么羞涩呢?连个鸳鸯浴都不肯跟他一起洗。
不过,待会儿就可以继续……
想到这儿,拓跋执嘿嘿笑了起来,麻溜地搞完个人卫生,屁颠颠地跑回床上去了。
“媳妇儿~”拓跋执一掀被子就缩了进去。
沈言突然感觉一小股冷风蹿了进来,背上凉了一下,没好气地用胳膊肘往后一怼,数落道:“你进被窝的动作不能小点吗?冷风全都灌进来了!”
拓跋执机敏地躲开了这一胳膊肘,敷衍地“嗯嗯”两声,伸手就从后把媳妇儿搂住了,一只手很不安分地游来走去。
沈言一把摁住了这只作乱的咸猪蹄,好笑道:“睡觉!别乱来了。”
拓跋执把下巴搁到媳妇儿的肩窝处,低低地坏笑道:“刚刚不是说好了洗完澡就可以继续的嘛~”
沈言被折腾了一下午,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了。他矢口不提这事儿,原本就是想糊弄过去,谁知道自家男人把这种事儿记得异常清楚。
“继续什么呀?”沈言故意凶巴巴地道,“你看看现在都多晚了,还不睡觉,明天你起得来吗?”
拓跋执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一双好看的浓黑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他翻身压到自家媳妇儿身上,双手撑在媳妇儿身侧,将人牢牢控制在了自己双臂之间,以一种相当危险的语气质问道:“媳妇儿,你这是想耍赖皮啊?!!!”
拓跋执一般很少直接称呼沈言为“媳妇儿”,一旦这么喊了,通常就带了几分调侃或是不满的意味。
沈言哪能承认啊,顶着发麻的头皮,犟嘴道:“我这都是为你好,也不怕纵那啥的过度,英年早逝。”
“你还咒我早死?!!!”拓跋执火气都要冒出来了。
“我哪儿咒你了?”沈言一本正经地辩解道,“我这是在陈述一个非常可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