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瞄了眼男人的反应,当即坏坏地嗤笑了一声,松开了环住男人脖颈的胳膊。
但是,拓跋执伸手扣住了自家媳妇儿的胳膊,哑声喊道:“言言。”
沈言恶作剧心起,坏兮兮地调侃道:“啧啧啧,你这脑袋里都装得些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起反应’啦?”
拓跋执声音暗哑地道:“这里又没有人。”
沈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哭笑不得地道:“你可真豪放!”
拓跋执任由媳妇儿趴在自己背上,就这样半背着媳妇儿掉头就往回走。
“诶,你要去哪儿啊?”沈言问道。
“回家。”拓跋执斩钉截铁地道。他的声音极为低哑,好像有一股火在其中熊熊燃烧。
沈言瞬间明白了男人的心思,不由得轻笑出声,调侃道:“你不是说要捡粪嘛,现在回去还捡什么粪啊?”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拓跋执哑着嗓子道:“你不是说不想捡粪嘛,我们这就回去。”
沈言坏心思起来了,就故意想逗逗男人,坏兮兮地道:“我不想回去,还没捡到粪呢,今晚的晚饭烧什么呀?”
拓跋执被撩拨得不行,耐着性子哄道:“家里还有马粪没烧完呢,你着什么急?”
沈言见男人一副欲火难耐的样子就偷着乐,坏笑道:“有备无患嘛!这天气反复无常的,万一明天下大雪呢?家里马粪烧完了,难道我俩就饿肚子?”
“饿不了的……”拓跋执出来的时候没觉得路途有多远,现在往回走突然恼恨这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家?
“夫君,我们现在不回家嘛……”沈言拖着嗓音喊道。
拓跋执浑身一震,欲念更浓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见媳妇儿这么喊他。
“再喊一声‘夫君’听听。”拓跋执一面加快脚步,一面哑着嗓子道。
沈言坏兮兮地笑了,得寸进尺地道:“除非你答应我,我喊了,现在就可以不回家。”
话音刚落,拓跋执就一口应下了:“好。”
沈言很是意外,他看拓跋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想到竟然会答应自己这么无理的要求。不过,他是真想整一整拓跋执,想看看这男人是怎么把这突然冒出来的邪火给压下去,因此这次拿出了十成十的诚意,用比刚才更乖乖巧巧和软乎乎的语调喊道:“夫君……”
拓跋执心里欢喜,被撩拨得更甚,身体更是需要发泄了,微微往下一顿,双手托住媳妇儿的腿弯,直接把人背到了背上。
“嘿!”沈言笑了,没想到喊一声夫君还有这等福利——这可比自己直接趴在拓跋执身上舒服多了,早知道自己刚刚就该喊夫君了。
可是……
“诶,你怎么还在往回走啊?”沈言怪道。不是说好了只要喊了“夫君”就不回家了嘛。
“要下雪了,当然要回家。”拓跋执道。
他现在的声音越发黯哑了,像是包裹着一团火的纸包,好似随时都会熊熊燃烧起来,将一切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