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沈言心里直叹气,万般无奈地想:姝玉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言行举止也都踩在他的心尖尖上,简直是专门生来克他的!
“玉郎君,还请往后退一步。”侍卫也算怜香惜玉,言辞温和道,“某奉王爷之命,不能让人靠近这位郎君分毫。”
姝玉脸色微变,瞟了眼身前的沈言,嘴角浮起抹高深莫测的笑来,施施然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贵妃榻上,慵懒地道:“郎君们既然是有要事要办,就请出去办吧,奴家这屋子太小了,可禁不住诸位折腾呢。”
沈言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姝玉,后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一脸无辜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轻轻挥了挥羽扇,示意他赶紧走。
哎!!
沈言心头烦闷,扭头就出了屋子。他现在说不上愤怒、郁闷还是别的什么,他就觉得很丢人。
杜执那狗男人总是弄一群人跟着他,弄得他一点自由都没有,在外人面前也很跌份!!
“别跟着我了!”沈言皱着眉头道。
数十名侍卫紧跟在他身后,恭敬地道:“郎君息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按理说,沈言是他们要抓之人,侍卫的态度不可能恭敬的。
但这群人毕竟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个个都是人精,光看沈言这一身打扮就知道他与三王爷的关系必定匪浅,自然不可能对沈言恶语相向了。
“哼!”
沈言心头烦得很,被这么一群人跟着,哪儿还有玩乐的心思?
他倏然运起轻功跑了,动作之快,侍卫们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见一个大活人从眼前消失了,一点踪影都不见了。
大伙都惊呆了,这功夫是得有多好啊!!!
小倌馆。
二楼处,姝玉倚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沈言走远,勾唇道:“跟着他。”
“喏。”姝玉身后的男子应了一声,但犹豫了一瞬,问道,“少主,这人并非京城勋贵,跟着他有用吗?”
“呵呵……”姝玉用羽扇挡住嘴巴笑了笑,回头道,“他穿的金丝蟒袍乃是一品亲王的常服,手里那把剑乃是杜执随身佩戴的龙鱼宝剑。杜执的东西他能随便用,王府的侍卫对他也客客气气的,这等人物你还管他是不是勋贵吗?”
下属顿觉醍醐灌顶,领命而去。
姝玉转头又朝窗外看去,凝视着天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渐渐加深。
三王府。
“哐——”
窗户猛地摔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道身影迅速蹿进卧房,留下一道残影。
杜执正坐在床头烦躁地翻兵书,听到动静,立马望了过去。还没看清人影呢,一道凌厉的掌风就已经逼到了眼前。
杜执将书一放,电光火石之间就交手了数招,终于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皱眉道:“你闹什么?!!”
沈言都要气死了,咆哮道:“我闹什么?!!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喊一群人跟着我干什么?!!!我不要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