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杜执的呢?”沈承言阴测测地盯着沈言,目光中满是轻视,冷冷地问道,“他十五岁的时候?十三岁的时候?十岁?还是说更小的时候?!!”
沈言面无血色,沈承言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拉在他身上就是一道血淋淋的伤。
“沈言,你根本就是个恋童癖!你配为人师吗?!!”沈承言怨毒地道,“杜执今年虚岁才不过十六岁,你多大了?为老不尊!!你当初收他为徒就是存了这种龌龊心思吧?!!!”
杜执脸色微变,以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看向了自家师父。
“逍遥派?!呵,是够逍遥啊!掌门带头根骨不正,心思下流,把徒弟当道侣养!!世人都说为师为父,杜执就等同于是你半个儿子,你怎么手啊?!!”沈承言眼眶发红,梗着脖子道,“沈言,你把我恶心透了!!!”
裂帛声响陡然响起。
沈承言忽而拔刀割下了一截衣裳,寒声道:“今日起,我与你们割袍断义!逍遥派与我再无半分瓜葛!!!”
沈言始料未及,面色大变,僵在了原地。
杜执心情相当复杂,他一直都挺讨厌沈承言的,巴不得这人能滚出师门。
今日,姓沈的主动退出师门,他其实挺开心的。可毕竟同门一场,分别时闹得这么僵,杜执心里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屋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无人说话。
气氛低沉。
好一会儿,沈言才幽幽开口道:“小执,你觉得我龌龊吗?”
他的目光太忧伤,直让杜执心尖一颤。
“师父怎么会龌龊呢?”杜执摇摇头,轻笑道,“方才,师弟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师父不必往心里去。”
沈言却被打击得太重了,破罐子破摔地道:“承言说的没错,我就是把你当道侣养的。我打从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我和你的缘分不止在这一世,我这辈子就是冲你来的,你说我是恋童癖也好,老流氓也罢,我……”
杜执突然双手捧起了自家师父的脸,激动地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言愣怔,恍惚道:“我是老流氓?”
“不是!上一句啊!!”杜执欢喜地道。
沈言脑子有点晕。
杜执甜甜蜜蜜地道:“你说你这辈子就是冲我来的呀!!”想了想,杜执羞涩地看了自家师父一眼,“你还真是个老流氓。”
沈言哭笑不得,心中那股子伤感劲儿被杜执这一番插科打诨弄得无影无踪了。
次日。
杜执上了演武场,轻松击败对手。
沈言与有荣焉,却没有在选手区看见沈承言,观众台上也没人。他去后台问了问,工作人员道:“沈承言啊,他退赛啦。”
沈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问道:“那他有说去哪儿了吗?”
工作人员目光很有些倨傲,轻视地笑道:“这我哪儿知道啊?”
逍遥派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门小派,工作人员很不上眼,态度自然相当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