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什么感觉?”
阿牛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愕然的神情,“当时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压迫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还要不少人直接被震得晕眩了过去呢。”
“江湖传言,剑魔在天门山下悬崖的二十年里得到奇人,被传授了一项绝世功法。”
和琨的脸上露出一丝艳羡之色,随后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剑魔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他收过徒弟,到了他这种修为,最在意的就是将一身所学传承下去,并让后人将之发扬光大。”
“让自己的名字流传千古!”
阿牛点点头,和琨说得很有道理,不同的修为境界会有着不同的要求,有点力量的可以去做护院,去官府做个帮闲等等,也能求得一餐饱饭,功夫好一点的可以谋求加入军队也算是可以为自己求得一个出身等等,功夫再厉害一点,能够上阵杀敌建功,就能弄个将军干一干。
总之,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就是这么个理,也是无数贫苦人家的晋身之阶。
到了剑魔这种境界,普通的东西再难引起他的兴趣了,开宗立派将一身所学传承下去,让自己的名字流传千古,世代铭刻,才是他们这种人物的追求。
倘若没有开宗立派,即便是强横如剑魔,一旦他去世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提起,如果成立了宗派,去世之后名字就要刻在门派内的典籍上,或者标志物上面,世世代代永受后人香火供奉,名字亦能千古流芳。
“不过,从来没听说过剑魔有弟子传人,按理说以他的地位愿意拜入他的门墙之下的人绝对多不胜数,天下如此之大,总会有合适的人才,但是,迄今为止一直没听说他有传人。”
和琨呵呵一笑,“据我推测,有可能是那神秘人物不允许剑魔开宗立派,哪怕是收一个徒弟加以培养都不行。”
“这,这,这怎么可能?”
阿牛闻言一愣,“剑魔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如果他背后还有人在控制他的话,那么那个人的修为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为什么不可能?”
和琨摇摇头,“在你没看到剑魔出手之前,你觉得天下会有这种人吗,现在你亲眼看到了剑魔的修为厉害到何种程度了吧。”
“不是那个人有多厉害,而是我们的眼界有多宽广。”
和琨说了一句很有些内涵的话,倒是让阿牛对他另眼相看了,不过,能够让强横如剑魔这种高手都服服帖帖的人,那他的修为几乎不可想象!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剑魔在当日杀得天门山片甲不留的当夜,醉倒在一家酒馆,嘴里念叨着血脉规则,什么血脉至尊才能修成永生王者云云。”
“啊,修炼到剑魔他们这种境界,上面居然还有更高明的功法?”阿牛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尼玛,原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修炼的边边了,想不到强者背后还有强者,居然还有永生王者!
虽然什么血脉规则什么的听不懂,但是,永生王者这个词傻子也明白了,原以为那么多前辈高人,功法修炼到了极致就没有了前行的路,现在看来居然还有个什么血脉规则,还有什么永生王者,真的是修炼道路无止境么?
“应该是这样,当然,这也可能是剑魔的一时醉话。”
和琨摇摇头,“不过,绝大多数人修炼者都不可能达到剑魔这种境界,自然不会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阿牛,我相信你将来的修为绝对不会比剑魔差,所以,你心里先有个底,日后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
“谢谢和爷关心。”
阿牛微笑着点头致谢,“和爷,那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和琨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据说当年我们大齐王朝的前太子姬永昌谋反案,就是跟至尊血脉有关。”
“啊,还真的有这种至尊血脉的存在?”
阿牛傻眼了,原本以为是传说中的故事,想不到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十多年前的谋反案居然会跟什么至尊血脉有关?
“那就不知道了,据说有一种功法修炼之后能够将血脉凝炼转化,从而能够达到上等血脉,这样就能够修炼更高级更顶尖的功法,最后成就永生王者。”
和琨喟然叹息一声,“当然,这也只是血脉不纯的高手,例如剑魔这种高手,就可以通过修炼那种功法将他的血脉凝炼提纯,一旦修炼成功,就有了修炼更高级功法的资格。”
“而那种至尊血脉的人,完全不需要修炼那样的功法,可以直接修炼那种更顶尖的功法,更容易达到永生王者的境界。”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过这至尊血脉出现的消息。”
阿牛傻眼了,仿佛听神话故事一般。
“对了,我给你画一条简单的路线吧,云梦沼泽我当年也去过。”
和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两人聊了这么长时间,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这会儿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当然,这么做的效果很明显,阿牛已经跟自己亲近得多了。
“好,那就多谢和爷了。”
阿牛大喜过望,不住地向和琨道谢。
和琨起身找了毛笔和纸,思考了好一会儿,就画了一副简略的地图出来,只是简单地标注了一下哪些地方有城镇,哪些地方不太平,哪些地方可以走等等之类的。
虽然很简陋,不过,对于阿牛来说有了这张简陋的地图,就不至于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
两人又聊了片刻,阿牛起身告辞,他还要把这个事情向袁晓倩汇报一声,不过,春兰告诉阿牛,袁晓倩去拜访朋友了,阿牛就向春兰转述了一下和琨准备返程的消息。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阿牛就见房门紧闭,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响起冬梅紧张的声音,“谁,什么事?”
“是我,开门吧。”
阿牛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丫头也真是的,不就是学个算术么,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地,还真把这算术当成牛家的传家手艺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