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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小津河知道星野栗的用意,这个女人身上集齐了百家之法,从小混迹在所有拳击赛场上,见识过各种或厉害的或歪门邪道的所有打法。

    她模仿着世良的攻击路数,却能在速度上完全碾压对方。

    星野栗纵身一跃,弯着膝盖朝着已经躺在地上的世良腹部攻去。

    这一下若是撞上,必定会让世良肠肚俱损,当场昏死。

    “世良!”台下的那个女高中生大喊一声,翻身跳上擂台,以极快的速度拖着世良的肩膀翻滚向另一侧。

    星野栗扑了一个空,膝盖击在地板上。

    擂台的地板是空心木地板,对于星野栗来说很脆。

    地板因为击力而破损出一道裂纹,惊得旁边所有观众倒吸一口气。

    天呐,这是什么怪力!

    “吖呗,痛死爹了。”世良在小兰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捂着自己被侧踢到的肩膀,别说摆架子了就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工藤看着地板上的那道裂纹,知道小兰和世良都不是她的对手,沉声道:“下来吧。”

    “想走?晚了!”星野栗翻身冲了过来。

    她手握刀状,劈向后来的那个女高中生。

    三个人在台上打成一片,小兰和世良彼此掩护,可是在星野栗的攻势之下只有躲闪的份。

    小津河一个头三个大,大声喊:“我说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喂!星野!星野!你听我说一句行吗?”

    星野栗嘴角微弯,邪气嗜战,对面这两个小姑娘一个空手道一个截拳道,看起来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可是在不讲章法的星野栗面前,所有的章法都变成了囫囵的负担。

    “我说你还来劲了,欺负两个小孩子干嘛!”小津河拉着擂台的防护绳,急得想要上台拦阻但是却又怕误伤到自己。

    激战时的星野栗六亲不认,他可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

    正当小津河无可奈何的身后,身边多了一个人。

    “小栗,你在做什么?”冲矢昴站在台下,轻飘飘的一句询问,仿佛一通似风的清泉剿灭了星野栗所有的火气。

    星野栗的拳头和世良的脸还有五毫米的距离,却在击中的瞬间生生停下。

    她像被抓包的坏学生,晃了晃手腕拎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没做什么,陪两个小孩子玩玩。”

    世良依靠在绳索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

    眼睛一瞥,瞥见了台下的冲矢昴,绿眸里浮现起一抹疑惑和喜色:“啊!哥……”

    “世良!”工藤拦住世良的声音,暗示小兰把世良扶下来。

    冲矢昴和工藤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各自安抚自己的人。

    “你没事吧?”小兰问切的关注着世良的伤势,轻轻揉了一下世良的肩膀,却看到世良嘶哑咧嘴的抽气赶紧停止了动作。

    世良看向冲矢昴的位置,不管自己的伤势急急询问:“喂,工藤君。我哥怎么又打扮成了这个样子?那个女人认识我哥?这是怎么回事?”

    组织灭亡之后,工藤服用了宫野志保和公安先生妻子的解药恢复了原本身体。

    赤井当初找到有希子再次变装来大阪的时候,工藤就在旁边。

    工藤知悉fbi夺取merlot的计划,当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赤井先生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去引出merlot,直接拿捏住星野栗去引出merlot不是更好。

    可是那个时候,赤井先生却说。

    “一个渴望自由的人,总要给她一个重活的机会。”

    工藤有些不懂:“可是她是组织里的人,她手染鲜血、是一个杀人机器。”

    赤井先生当时情绪微低,咬着烟丝良久才道:“当初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除锋计划。

    除掉了锋芒之后将会变成无刃刀。

    法律也会伤人,刀刃也可救人。

    救人还是伤人。

    人世间的这些事,谁又说得准呢。

    方才在台上杀心席卷的那个女人,此时此刻跟在冲矢昴的身后,乖顺而又笑颜莹莹。

    工藤总觉得,当那个女人知道的一切时,所带来的并不是救赎而是更大的毁灭。

    “喂!工藤君!你在想什么!”世良唤着他的思绪,指着冲矢昴和星野栗离开的背影问道。“这个女人和我哥是怎么一回事啊?”

    工藤叹了口气,飞速在脑海中想着答案,最后说道:“赤井先生来这里办事,用原来的样子不太方便,所以只能变装。那个女人……嗯……就是和赤井先生合作的关系。”

    世良满脸不信:“别想糊弄我,我哥才不会和除了fbi之外的人合作,那个女人……不会是我哥的女朋友吧!”

    “……”工藤。

    小兰连连点头:“我觉得很像哦,刚才赤井先生只是喊了她一声,她就放过我们了。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的。”

    工藤见她们误会了,索性就直接误会到底:“赤井先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变装认识了那位小姐,任务没完成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暴露身份,所以也不能让那位小姐知道。”

    世良和小兰头如捣蒜:“放心放心,我们绝对一字不提。”

    刚才还疼得皱眉的世良忽然面露喜色,掏出手机跟上了人群里面的星野栗和冲矢昴,绕到前面对这星野栗的正面偷偷拍了一张后跑回来。

    “我要发给二哥看,还有妈妈……”世良飞速按着键盘,笑的虎牙都藏不住。“吖哒,我有嫂子了,大嫂超厉害的!”

    二哥和妈妈的回复几乎同时到达,但是内容都各不相同。

    羽田秀吉:“哇,这位小姐很卡哇伊的呐。我还担心哥的以后呢,看样子不用犯愁了。”

    世良玛丽:“快点给我订一张去大阪的机票!”……

    没打过瘾的星野栗走在最前面,懒洋洋的晃着拳头和小津河吐槽。

    “刚才那小子你不觉得和那个谁长得很像吗?”

    “小子?”小津河无语道。“那是一个小妞好吗?”

    “女的?”星野栗摆摆手。“别逗了,怎么可能。”

    小津河翻了翻眼皮:“不信你问昴哥。”

    “是女的。”冲矢昴点点头。

    星野栗信了,哑口结舌:“天哪,你们是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完全就是一个男孩子的臭屁模样啊。”

    “你的眼睛里除了打杀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小津河唉声叹气,指着街对面。“我去买推理馆的入场票,你们先走。”

    星野栗撸了一下袖子,不修边幅的跟在冲矢昴的身后。

    冲矢昴的后颈处微弯着绯色卷发,搭在他的高领上,扬着午后的阳光。

    她想起来了,在东京的酒店里,这个小妞和自己的妹妹就住在黑麦的对面!

    但是世良显然没有认出来她,这也多亏了她在酒店值的都是夜班,正好能和世良的时间线错开。

    星野栗快步跟了上去,扬着笑脸:“冲矢先生,刚才那个小子……哦不,小妞好像认识你啊。”

    冲矢昴点头:“嗯,他们也是从东京来的,我们之前在东京一起破过几个案子。”

    “噢?”

    “他们也是侦探,东京的侦探。”

    星野栗挠挠鼻子,东京的侦探,高中生侦探……不会吧?

    组织里逃离的所有人都知道,组织覆灭和一个东京的高中生侦探有关,今天一口气遇到了两个,不会是为了抓她来的吧?

    “嘎、嘎、嘎……”

    不远处的屋檐上盘旋着两只黑鸟,它们尖着嗓子叫着略微难听的声音。

    星野栗浑身微抖,像是被冷风吹拂一般,顺着声音看向那两只乌鸦,心犹如被雷击了一般酸麻而又迟缓。

    很多时候,星野栗都会告诉自己。

    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叫做“白暮离歌”的噩梦。

    醒来之后,她还是生活在大阪贫民区的一个不起眼小太妹。

    每天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到谁家收保护费,去那个医院给奶奶买药。

    忽然,星野栗的眼睛被两只手捂住。

    冲矢昴站在她的身后,冰凉的掌心盖在她的眼睛上。阳光穿过他指缝和星野栗的眼皮,略微有些发红。

    “冲矢先生?”星野栗。

    “三、二、一……瞧,小栗。”

    冲矢昴放下手掌,让星野栗能够睁开眼睛看到东西,她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正往上冲着滔天的水柱。

    水流惊吓走了屋顶的乌鸦,一柱接着一柱,起此彼伏而又连绵不断。

    “很多时候,人生就像这样。起起伏伏,总有顶峰也有低谷,全部走过才不会错过所有的风景。”

    冲矢昴温声细语的说着,缓缓柔和着星野栗不安的心绪。

    “人生里面充满了弯弯绕绕的道路,少走了弯路,也就错过了风景。”

    星野栗静默了少许,仰脸灿烂一笑:“可是冲矢先生,我的人生,从来都是低谷。”

    她用最灿烂的笑容,诉说着最悲惨的人生。

    一出生就被扔到了监狱外面,被拾荒的老人捡走。所有人都说她可能是监狱里某个囚犯的孩子,身上天生流淌着罪恶的鲜血。她也曾努力的活着,想要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可是这个世道却将她永远的推向了深渊,并且斩断了爬上来的绳索。

    星野栗的人生,从此只有黑暗。

    “以后不会了,高峰之路上,有我。”

    冲矢昴细声温吞的说着,一字一句,柔和而又轻缓的声线近在咫尺。

    他,向星野栗递过来了一把无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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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刃刀: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我往哪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