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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只宝狐-唇与舌
    女子的手,是柔软而滑腻的,  指腹生嫩,不像他自己的手指,满是粗糙的硬茧和伤疤。

    那只微凉的小手再一次贴到了他滚烫的面颊上,霍坚下意识地贴着它轻轻揉蹭了一下,贪求那种冰雪般的凉意。下一秒他忽然清醒过来,喘着气睁大眼睛,有些惶惑地躲开了她的手。

    “您这是……做什么?”他屏息,妄图隔绝她身上使他更加神智溃散的浅淡花香。

    但是做不到,那仿佛笼罩着水雾绸纱的团花冷香似是从她骨血里透出来的,又好似只是他自己的臆测,从那天白雾弥漫的长廊上见到她第一面时,就遗留在脑海里的瓣瓣残红。

    “我美吗?”辛秘不答反问,被躲开的手软绵绵地扶上他衣衫凌乱的胸口,迫使他抬起头好好看着自己。

    美……自然是美的。

    从第一次见到她时,霍坚就明白,这是自己见过最美好的存在了。不论是容貌还是傲骨、心性、品格,她都肆无忌惮地绚烂着,一颦一笑,一步一动,都是浑然天成的玉般风姿。

    即使现在她还画着男人一样粗粗的眉毛,鼻梁、下颌处伪装用的墨粉在跑动中蹭开了,整张面孔有些黑乎乎的,上唇上还贴着一条歪掉的滑稽小胡子。

    甚至他因为药性早已双眼昏花,其实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孔。

    但,辛秘还是美好的,冰冷而遥远的,爱着世人的那一轮月。

    他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粗喘着,浑身冷热交替,硕大的汗珠从下颌滚落,滴在衣领之上,坚毅的脸庞黯红执拗地看着她。

    辛秘懂得他的答案。

    “你觉得我很美,很喜欢我,是吗?”她声音絮絮的,带着些笑意的哄。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这么柔软地对他说话了,可惜男人被烧得神智不太清晰,也不知道能不能记得这次难得的体验。

    “不、不……”难得,快要闭上眼睛的霍坚竟然还挣扎着反驳了一句。

    辛秘没想到他会反驳,来了些兴趣,准备听听这人现在这个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到底是吐真言还是说胡话。

    结果就看到他脸色透过蜜色肤色都能显得红彤彤的,连耳朵都红透了,坑坑巴巴,几乎把脸埋到胸口去了,忸怩了半天,小小声地补充起来:“不美也喜、喜欢……”

    霍坚其人,向来是冷淡而沉默的,像是北地极寒的雪山,猛烈的风暴磨炼了他强健的体魄,也吹尽了他喜笑的热情,在这不长不短的相处旅途中,辛秘很少看到他笑的模样,甚至就连放松懈怠都只有寥寥几次。

    而现在,他不知是药性还是羞窘,或是二者皆有,面色通红,竟有些幼崽般的憨态可掬了。

    “……”狐神一时说不出话,嘴唇抿了又抿,还是憋不住那抹笑意。

    不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美艳微笑,而是皱鼻子皱眼的,像是偷到了一颗甜蜜的果子,舔了又舔,又不敢被人发觉的古怪窃笑。

    他人的宝爱,她向来不缺。

    从出生开始,她就承载着凡人的爱意与敬重,化身凡人行走于世,得到的惊艳与欢喜也多得像纷落树叶,片片堆迭于裙摆,又被她一一不屑扫去。

    ——但霍坚的心意,她想要宝藏起来。

    神明眼睛亮晶晶的,双手都揪住他的领子,一时也有些快乐的无措。

    但她终究是大胆而热烈的,看到他痛苦喘息着,双唇都有些干焦,磨了磨牙,干脆利落地一掂脚,唔地咬了上去。

    真的是咬,男人闷哼了一声,又被疼痛找回了一点神智,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放大的半垂眼睫,还有唇上微凉湿润的挠心痒意,下意识就是向后退缩。

    “……”辛秘含住了他的下唇不准他退,羽睫一扫,直直地看进他惊慌的双眸里,带着捕食者的凶狠和女儿家的娇气。她含含混混地发出命令:“……回应我。”

    绵软唇舌的交磨几乎让霍坚昏聩,他长长地喘了一声,眉头痛苦皱起。身体是灼热难忍的,原本神智还在坚持着不做冒犯之事,可她就这样任性妄为地撕咬着他,同时也在撕咬着他苦苦坚持的理智。

    何况辛秘就喜欢看他被自己欺负到避无可避的样子,见他还在忍,干脆利落地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之上,伸舌去勾缠他僵硬不敢动的舌头。

    “……”轰然爆裂的弥天烈焰灼尽了他仅存的神智,男人闷哼一声,猛地发力,双臂揽上她裹在松垮衣衫下纤细的腰肢。

    有点痛,但她喜欢这种被紧紧抱着的痛。

    狐神轻笑着,细细咬他开始回应自己的舌头,又在他气势汹汹追过来时狡猾地一退再退。霍坚急得满头汗,总是不得要领,那双棕色的眸子黏黏稠稠,又是控诉又是欲念,几乎将她吞了进去。

    小可怜……辛秘也有些喘,白净的手指捧上他的脸,尖尖的牙齿去啃他毫无章法的嘴唇,被反过来含住,用力地吮。

    狭小的杂物间只有喘息和暧昧水声交织,辛秘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他低头闭着眼睛亲她,挺直的鼻梁辗转着撞过她的,气息相交,呼吸相融。男人扎高的头发散落下来垂在她颊边,浓郁的气息笼罩着她,酒香、皮革与刀剑的气息,还有一点点汗味,绝对称不上香,但也隐隐有点男性化的性感。

    就像他这个人,皮肤不好,头发不好,不会吟诗作画,也不会说甜言蜜语,成天闷头闷脑地跟在她身后……但总是讨她喜欢。

    辛秘没注意到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喜欢”二字。她被霍坚狼狗般发疯的吮咬亲得有点缺氧,坚持了一会就闹腾起来,尖尖的指甲往他胸膛上抠。

    男人热血一阵一阵地冲颅,手心滚烫,被她乱扭着抓痛了,闷哼一声去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谁知触手冰凉滑腻,他一顿,睁开眼睛去看,入目是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雪白长腿。

    没有依凭的绸裤挂在脚踝处,长衫还好好地穿着,只是开叉的下摆遮不住雪嫩的双腿,莹润白皙的皮肤就跪坐在他身上,而他伸出去的粗粝手掌,正不偏不倚地按在她一边凉滑的腿肉之上。

    她也不是时下流行的伶仃骨感身材,不管是腰身还是臀腿处都是骨肉匀亭的,从兽类化形之后那双腿肌肉线条优美,手感幼弹,皮肤莹白而光洁。他的蜜色手掌按在雪白的软肉上,微微下陷,指腹传来的绵软触感让他下意识握紧,在她腿上留下五道红色的印记。

    感觉……有点奇怪,不痛,但是让她没来由地想躲。

    辛秘咬他的舌头,横眉怒目地缩了缩腿,奈何她刚刚就整个坐在他身上了,此刻再怎么藏也只是盘紧他的腰,反而让自己更靠近他那抹灼热了。

    “呃——”霍坚闷哼一声,腰腹弓起。

    辛秘也发觉了,自己方才躲他手时,大腿内侧结结实实碾到了什么东西……硬挺的,隔着布料传递着丰沛的热度。

    唔,她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男人最狰狞的那处,此时又不是无情无欲的神明之体,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最敏感的大腿内侧嫩肉赤裸着,莫名觉得碰到那物的皮肤也灼热起来了。

    接着那种令人心悸的热度从那块薄薄的皮肤上染开,一路侵袭,她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霍坚终于尝够了她脂膏般的唇舌,喘息着松开她时,就看到神明可怜巴巴地伏在他的胸口,双眸紧闭,鸦羽般漆黑的睫毛颤颤,眼角、双颊和耳垂都是染透了胭脂的红,就连鼻尖都是红嫩嫩的。

    她被亲得双唇酸痛,即使被他松开了,也愣愣地吐着一截舌头,糯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分明是最遥远冰冷的神祗,可染上凡人的情欲时,她又是美丽到绚烂的尘埃之花。霍坚昏昏沉沉,只觉得坐在自己腿上的她美到不行,又香得令人心醉。

    像是梦境里的尤物活生生地跳了出来……太不真实了。

    他又将她抱了个满怀,鼻尖凑在她也出了些薄汗的肩窝里使劲抽吸,牙齿胡乱啃咬那处微微湿润的皮肤,留下纷纷乱乱的牙印。

    “您真的愿意如此吗?”他喘息着,半是克制半是放纵,灼热的舌头抵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低低絮语。

    “唔……”辛秘也有些沉溺的昏寐,被咬得有点痛,但痛里又带着骨子里的酥痒,她喘息不休,从喉咙里挤出小声斥责:“休要多言……”

    这次出行,她感受了作为凡人的口腹之欲,权势之欲和万千种鲜活的欲念,无论是贪婪、嫉恨、懒惰……这些极为鲜明的凡人的缺陷,还是信赖、勇气这些令她有所感触的凡人的美好,都蹭在她尘封了上百年的识海里留下浓眉重彩。

    而现在,她也想细细体味情欲的蚀骨美好。

    神明抬起眉眼,将霍坚踌躇的手牵至自己紧缚的领口处,让他摸上自己的暗扣。

    “不是我想帮你,是我想要你。”她骄傲地笑起来,眼角眉梢俱是令人心魂颤动的风情:“你能让我快乐吗?”

    “……霍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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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啵啵专场

    这顿肉还要写几天的,开荤的肉总是很漫长,不光铺垫长,前戏也很长,吃起来也会很长……不过按照设定处男是不是射得很快?笑死

    霍坚: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