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看着手中的龙井茶,内心一笑,让一毛不拔的江菱,下血本给自己买来的龙井茶,果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喝上的。
“楚封,你想想啊,梦雪嫁给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难道就不想给梦雪一点补偿?”江菱缓缓说道。
“妈,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梦雪的?”楚封问道。
江菱一愣,随后笑道:“哈哈,当然是梦雪的意思咯,只是梦雪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这不,我来替她说。”
“妈,这恐怕不是梦雪的意思吧,梦雪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啊。”楚封说道,双眼玩味的看着江菱。
听着楚封的话,江菱脸上的笑容收敛,一把夺过楚封手中的龙井茶杯,冷声说道:“楚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将户主移交给梦雪,那你们俩就离婚。”
“我还就不相信了,以梦雪的姿色,还不能找个有钱的富二代。”
江菱话语一落,楚封原本懒惰的脸庞,陡然一变,眼神凌厉,看向江菱。
见到楚封盯着自己,江菱冷喝道:“怎么,你个废物还想造反不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钱了就想三妻四妾,我告诉你,有老娘在一天,这家门,你永远别想带一个女人进来。”
“你根本就不爱梦雪,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考验和牺牲都不敢,可怜我那女儿,两年来受尽白眼,在那黄少漫天的工地监工,人都晒黑了不少哟。”
江菱哭喊道,一副心疼夏梦雪的样子。
如果不是楚封知道江菱的秉性,他可能都相信了江菱的演技。
在江菱眼中,除了钱以外,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她关心的。
“妈,你可以停下了。”楚封看着江菱,开口说道:“在我眼中,这世间上没有哪一样东西是能和梦雪相提并论的。”
“金钱,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罢了。”
“楚封,你个废物,话说的倒是漂亮,你要是不在乎,那你把户主给梦雪啊。”江菱恶毒的说道。
楚封瞧了眼江菱,淡淡开口道:“妈,你也不用激我,明天,我便和梦雪一块,办理户主交接。”
“真的?”
听着楚封的话,江菱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欣喜的看着楚封。
“哎哟,我的好女婿耶。”
“这茶都快凉了,快女婿,趁热尝尝。”江菱一脸殷勤的将龙井茶杯递给楚封。
楚封摇头一笑,也不理会江菱,迈步离开了房间。
瞧见楚封离开,江菱也不生气。
“切,你不喝,老娘自个喝。”江菱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砸了砸嘴。
“这和白开水,也没好喝到哪里去嘛。”
门外。
夏梦雪见到走出来的楚封,连忙迎了上去,紧张的问道。
“楚封,我妈没把你怎么样吧?”
还没等楚封开口,江菱后脚从房间走了出来,率先开口道:“死丫头,你妈我有这么吓人吗?”
“妈,龙息庭院是楚封的,我和楚封是夫妻,户主是谁,有这个必要去纠结吗?”夏梦雪说道。
“傻丫头,这当然不一样,户主在你头上,等你那天想和这废物离婚了,我们也能得到一套房子不是。”江菱笑道。
“等等,你说户主在我头上,这是什么意思?”夏梦雪疑惑的说道。
“这多亏了你妈这三寸不烂之舌,楚封已经同意了,明天就把户主的名字写成你的。”江菱邀功似得说道,一脸的自豪。
“不行。”夏梦雪坚决反对道。
“这房子是楚封的,我不要。”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你妈我好不容易要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这怎么能行。”江菱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再说了,这可是楚封心甘情愿让出来的,你不要,不就是践踏了人家楚封的一片心意嘛。”
夏梦雪眨了眨眼,看着楚封。
只见楚封点了点头,笑道:“妈说的没错,梦雪,这房子你就收下吧,我有你就够了。”
“对啊,人家楚封的一片心意,我们就收下吧。”夏国远附和道。
“你怎么这么傻?”夏梦雪抬起头,双眼之中泛着晶莹的泪花,望着楚封。
楚封为了自己,承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然而,她从来没有听过楚封抱怨过一句,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啊?
见到夏梦雪的反应,江菱眼前一亮,知道这件事成了。
连忙对着夏国远使了一个眼色,招呼着夏国远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内,江菱开怀大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哈哈,从今以后,这龙息庭院,就是我江菱的啦。”
她这么卖力的让楚封将户主移交给夏梦雪,这其中,有那么一小部分是为了夏梦雪,绝大部分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等夏梦雪成为户主后,她便让夏梦雪把户主交给自己。
“老婆,你说梦雪知道后,她会同意吗?”夏国远有些担忧。
“哼,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大不了,我去将房产证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房子过继,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他们俩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江菱冷哼说道。
“老婆高明啊。”夏国远一脸崇拜的看着江菱。
“当然,要等你这个废物的话,老娘早就喝西北风了。”江菱得意一笑,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
另一边,楚封和夏梦雪洗漱一番后,回到房间。
两人躺在床上,久久未语。
侧躺在床上,夏梦雪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床单,思虑了许久,低声细语的开口道:“楚封,其实,你可以越界,不用在意那红线的。”
说完,这句话夏梦雪感觉整个人,温度急速上升,然而,过了许久,也没听到楚封的回应。
“楚封?”
夏梦雪转过身,见到一幕,气得她脸色变得冰冷。
楚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你个大猪蹄子,笨蛋,蠢猪,去死。”夏梦雪一把抓过被单,一点也没给楚封留。
夜晚,秋风吹拂过窗户,床上的楚封冷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