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没。”
“但你的样子不像没事。”
秦川对上她宛若琉璃般剔透的眸,不禁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把你弄伤了。”
不等叶萦说什么,秦川却看向叶萦,目光直接而深邃:
“但我想要你!”
“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叫闹喧嚣,告诉我它们对你的渴望,萦萦,我真想吃掉你。”
明明秦川单膝跪地在她的面前,动作那么的卑微。
但这一刻,叶萦却觉得他就像贪得无厌的猛兽,舔拭唇角,一脸渴望地看着她……就好像,随时都可能把她给吞没!
“……”
这是耍流氓吧?
偏偏又耍得那么文艺。
真是不怕流氓凶,就怕流氓有文化!
叶萦又羞又囧,却是莫名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气得干脆在秦川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却还不解气,正要再掐一把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冷淡却透着嚣张的声音响起:“我说秦老七,我来找你蹭饭了,我准备最近几天都住在你这里,你一定特别欢迎我,对吧?等等,这什么味儿……”
大冬天却穿着破洞牛仔裤,粗针毛衣的杜乙晃荡进来,却闻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他不太肯定地又吸了吸鼻子。
那东西多贵的,除了生命垂危之外的情况拿出来用都是浪费,可刚刚祥叔明明说秦川好着呢,难道这么几分钟的功夫,秦川就重伤将死了?
不可能吧!
杜乙顾不上寒暄,大步走过去,探头一看,又吸了吸鼻子。
为什么他觉得那药膏的味道是从叶萦的手上传来?
可叶萦的手好好的啊!
不等杜乙再看,他已被秦川一把推开。
“看什么?”
“我在找玄玉膏啊,你们谁受伤了?”
叶萦眨了下眼睛,心中非常佩服。
“不愧是邪医,居然都知道我手疼!老公,他好厉害!”
居然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太牛逼了好吗!
秦川的表情比较微妙,想要阻拦叶萦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果然,在一秒钟的寂静之后,杜乙突然暴怒尖叫:“就她手这样,你给她用玄玉膏?秦川,你是不是疯了!玄玉膏的造价比等重量的黄金都贵,我忙活一个月也就能做出一小盒而已,你你你……”
杜乙指着秦川的手指都在抖!叶萦却被吓到了。
好可怕!
她下意识往秦川的怀里缩了缩,根本忘了之前她还不想理会秦川。
现在这种情况,小命要紧!
“额额,你冷静……”
“冷静不下来了!”
杜乙看着叶萦就来气,可他对叶萦印象不错,再加上对方怎么说都是弟妹……但真的心疼啊!“你你你……”杜乙指了指叶萦,但最后到底将矛头对准秦川!
“你这个败家子!”
秦川却一脸淡然,他抱着叶萦,脸上浮现出满意的模样。
似乎他一直在等的就是叶萦的投怀送抱!
这一幕差点没把杜乙气死!
“不过就是一瓶药膏,杜乙,别生气了,吃饭了吗?一起吃一点。”
“不吃!气都气饱了!你这个昏君,这药膏给你便是暴殄天物,以后我决定再也不提供给你了!”
面对杜乙的威胁,秦川却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握着叶萦的手,仔细看。“还疼吗?”
“不疼了。”
秦川这才看向杜乙,道:“老杜,还是你的药膏好用。其实药就是拿来用的,它能让我媳妇儿伤好不疼,就算救了我一命,是不是很值得。”
“……”
杜乙明明是要发火的。
可莫名的,他却有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噎人!
偏偏,杜乙却无法反驳。
反正药膏就是用来用的。
秦川能用得起,他还能说什么?
得!
杜乙看着满桌美食,也有些饿了,他干脆大马金刀地坐下,丝毫不客气,自己盛饭,叶萦见状却想站起来给他盛汤水,却被秦川霸道地圈在怀里,不许动。
“他自己会盛。”
“可毕竟是客人……”
没想杜乙却大咧咧地摆摆手,“我可不是客人,我是秦川的兄弟!弟妹,我看你身体也算不错,孩子的发育状况不错。不过呢,怀孕总是大事,看在我跟秦川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决定在你生娃之前,我就住下了。”
“那,那就多谢了。”叶萦连忙道谢。
虽然叶萦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杜乙是好心,而且她刚刚居然用了杜乙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药膏来擦手……真的感觉很奢侈。
有种浪费了别人心意的感觉。
“我会让祥叔给杜乙你准备房间的。”
“那就多谢弟妹了!”
杜乙笑得呲牙。秦川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罢了!
叶萦现在的情况,放一个医生在身边也能放心一点。
不过,在吃过饭之后,秦川还是找了个机会跟杜乙单独谈。
两人站在三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杜乙见秦川过来,便丢了一根香烟给他。“抽一根。”
“不了,我最近戒烟。”
秦川在杜乙身边站定,便将香烟还给他。可杜乙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是吧?你这个重度香烟依赖者居然你能不抽烟?那你最近失眠怎么样了?”
“已经不失眠了。”
杜乙皱眉,“可你最近已经没有从我这里开药了。”
秦川的失眠很严重。
到了m国之后,秦川有过非常低潮的一段时间,想也知道,亲生父母的驱逐对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而秦川还因为未曾防备,被秦山的人下了药,染上毒瘾。只是秦川意志力坚定,很快便戒掉。
但因为这些事情,秦川的人变得愈发阴郁!
都说杜乙邪气,但在秦川回国前的那段时间,杜乙都有些害怕秦川。
那种见面之后从心灵而来的颤抖,让杜乙现在想起来就都觉得可怕!
那是全然的黑暗!
浓郁到就连杜乙这种邪气的坏蛋都觉得恐惧!
可是……
杜乙打量着面前的秦川,却只觉得他的眼神平和,虽依旧傲气,却给人一种阅过千山之后的宁静。
却再无丝毫戾气。
简直不可思议!
“你怎么可能……不,到底是谁治好了你?”就是因为秦川太久没有从他这里开药,杜乙今天才特意过来。
可谁想到,秦川的状态比杜乙想象得要好太多太多!
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秦川的眼底还有阴云未散。
这简直太不可思。
秦川却依旧那副风淡云轻的模样,轻笑。“想知道?”
“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