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琛无奈，默认了，他不想发表意见，瞟了一眼谢楠霜：“我会定时跟你结算苏烟医生的加班费。”

    “我没有跟你算学费，你却向我索要加班费？”谢楠霜接招。

    “我明天八点到。”苏烟打断了神仙掐架，双手推着陆爵琛的后背把他推出包间，“别闹。”

    陆爵琛回到公寓，苏烟往小房间走，被陆爵琛拽住。

    “你还要跟我分房睡？”陆爵琛盯着自己的猎物，苏烟这是要唱哪出？

    “你先开会，我躺一会儿。”苏烟有些困了。

    陆爵琛微微摇头：“你不能单方面取消会议。”

    哈？

    原来是回来的借口。

    陆爵琛的电话响了，他低声说：“上楼等我。”

    “总裁，李妙嫦找到了，在去半山别墅的路上，但是，被岔路口的大货车撞击，当场毙命。”

    陆爵琛沉思了片刻，打给谢楠霜：“你们去见李妙嫦的时候她有没有特殊的表现？”

    “没有，她所有的反应属于正常反应，出什么事了？”

    “李妙嫦在去半山别墅的路上被货车撞死了。”

    “把现场地址发给我，我去一趟现场，还有，我们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李妙嫦跟谁接触过，需要立刻排查，他们可能中间混着操控李妙嫦的人。”谢楠霜刚进门，立刻掉头出去，发动车子。

    陆爵琛寻思了片刻，上楼，语气轻柔，带着些许的抚慰意味：“烟烟。”

    苏烟刚准备去洗澡，停下脚步，见陆爵琛表情不太对，走向他：“怎么了？”

    “李妙嫦车祸当场毙命。”

    苏烟一怔，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同情李妙嫦，可是听到死讯，苏烟却莫名其妙生出怜悯之意。

    “抓到凶手了吗？”

    “谢楠霜已经去现场了。”

    “我们也去，行吗？”苏烟带着商量的语气。

    十分钟后，陆爵琛的车停在警戒线前。

    “你们不能进去。”当值的民警拦住他们。

    苏烟看见已经进去的谢楠霜，指着她：“我是她的助手，协助调查。”

    “那你进去吧。”民警放苏烟进去，看着陆爵琛，“你不能进去。”

    苏烟俯身穿过警戒线，陆爵琛打了一通电话，一分钟后，一个警察屁颠屁颠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把陆爵琛请进去。

    “新来的，不懂事，陆总裁，别放在心上。”

    陆爵琛沉着脸，走进去。

    苏烟站在事发现场，尸体已经运走，肇事车辆被警方在二十公里外找到，司机早已弃车逃离。

    谢楠霜蹲在一滩血迹前，轻声说：“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

    “什么意思？”苏烟问到。

    “受到利诱，受人驱使。”谢楠霜推断，打量四周，“这里离安定医院多少公里的路程？”

    “大概四公里，有条近路，三公里可以通过，但是李妙嫦的状态，有抄近路的可能吗？”苏烟问。

    “如果她的症状如护士所说，一直很稳定，她在设法去半山别墅的路上，会提前规划路线，就好比一个尿急的人，他冲进洗手间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解皮带。”

    “会有人操控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