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死气沉沉,脸色黑黄,毫无生气,脸颊泛着黑斑,露出的皮肤已经生出了部分暗疮,他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以沉默对之。
苏烟出了仓库,长长出了口气:“陆爵琛,不要对他用刑。”
“你还好吧。”陆爵琛并不关心里面那个男人。
“我没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诱饵,你要小心,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因为他只有一个肾,现在也衰竭了,像他这个年纪,很有可能是家族遗传,我只知道这么多,如果动刑,他一个将死之人,很快就会断气,他是不会说的。”
徐飞扬在一旁听得天花乱坠,陆爵琛示意:“再去查一下他的所有亲属,有没有肾衰竭患者,尤其是近期有过入院或者正在治疗的。”
徐飞扬立刻去办。
陆爵琛开车带苏烟回家:“今天晚上卧室归你。”
“我还是睡客房吧。”苏烟以为陆爵琛良心发现,或者于心不忍,要做回正人君子,把卧室的大床让给她。
陆爵琛轻飘飘地说:“我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苏烟信以为真地在卧室踏踏实实地独占了大床,可是当她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
面前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透着愈发成熟的气息。
而她,一只手揽着陆爵琛的脖子,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苏烟已经管不了身体比嘴巴诚实,轻轻抬起一只手,挪到一遍,把另一只胳膊慢慢抽出来。
然后,苏烟扯着嗓子,气沉丹田,发出一声尖叫。
早就被她弄醒的陆爵琛装作被她吵醒的样子,眯着眼睛,梦呓般地说:“大清早叫什么。”
“陆爵琛,你昨天晚上说你睡书房,这里是书房吗?”苏烟质问。
陆爵琛睁开眼睛:“夫人,我什么时候说我睡书房,我说我有工作要处理而已。”
“不对,不要偷换概念,你说卧室归我,你进来干什么?”
陆爵琛有理有据地说:“我工作到很晚,很辛苦,进来取我的枕头,你突然把我抱住,而且抱着不让我走的,不信?我有证据。”
苏烟用看坏人的眼神看着陆爵琛。
陆爵琛把手机取出来,打开一段视频,画面上陆爵琛被苏烟紧紧揽着脖子抱住,陆爵琛对着自己的手机镜头说:“烟烟,你放开我。”
“我不能放开你,我放不开你。”苏烟清晰的梦话全部被录下来。
苏烟把手机抢过去,陆爵琛幽幽地说:“我的网盘,发件箱,u盘,移动硬盘,每台我用的通讯设备都有备份。”
陆爵琛说:“起来吧,有件事需要告诉你,肇事者林泽昨天在我们走后没多久就断气了,调查了他的家属,他的妹妹也患有肾衰竭,两年前,他的妹妹查出来,就被诊断为终末期肾衰竭,林泽为了给他妹妹治疗,捐了自己的一颗肾,还欠了一笔债,就在两个月前,林泽也被查出来,下了病危通知书。”
陆爵琛顿了顿:“查了跟江珊所有有关的账户,都没任何汇款记录,至于汇款人,还在查。”
只要查到汇款人,就能找出幕后主使,为钟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