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琛看着眼前被他说愣在那的女人,一张娇美的脸庞是那么鲜活而又动人,是他在过去生活中,从未有过的心动……
未来,也再无法遇到的存在。
他不能失去!
忽的,在苏烟错愕的目光中,她整个人就被站在她身前的人给一把抱住,那紧箍的力道,仿佛是把她当成了救命的浮萍一般,勒得她差点穿不过气。
她刚想挣扎,耳边却传来了男人那夹带着几分幽怨的暗哑声音:“可你却什么都没告诉我,只身涉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在愧疚中度过吗?”
苏烟闻言一顿,脱口而出道:“没那么严重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是你想太多了……”
“你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苏烟。”
可苏烟才把话说了一半,就被紧搂着她的男人中途打断了。
苏烟:“……”
可她一没提分手,二没提离婚,三没责怪这男人什么……
凭什么说她狠心?
搞得她好像是个抛家弃子的坏女人一样!
“你的交际圈那么有限,跟踪你的人,无非是和江家有关系的人,或者……应该就是江家那边派来的没错了。”
陆爵琛稍稍松开了些环着苏烟的力道,但却并没有完全松开,只把头搁在苏烟的肩上,语气听上去难得糯糯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被陆爵琛这么一说,苏烟赶忙问道。
“我会派人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在查清楚之前,除了医院,你哪里也别去,就呆在家里,上下班我来接你,我要是有事不能来的话,我也会让徐特助去接你。”
陆爵琛说着,顿了顿:“总之,你听我的话,不要乱跑就是了。”
苏烟:她什么时候乱跑了?
“苏烟,你确定,你要从江民忠的手里拿走江氏,把他给拉下台?”
陆爵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朝苏烟问道。
“我确定。”
苏烟毫不犹豫的答道。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只是怕,你到时……会不忍心,甚至后悔。”
“在我心里,他配不上父亲这个词,在我认清楚他真面目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连憎恶这样的情感,我都不会对他产生。”
……
苏烟知道,陆爵琛之所以这么问她,不过是怕她心中还顾念着那点血浓于水的亲情,怕她这回真做绝了,以后会后悔。
可在她一次次像剥洋葱一样,剥开江民忠那虚伪假面的过程中,仅剩的那点期许也早就被磨灭殆尽了……
因为她发现,她这个父亲是没有“心”的。
就像是头永远养不熟的豺狼一样,只会伺机咬断那个供养它的主人脖子,残酷,绝情,令人心寒彻骨!
后悔?
她永远都不会对这种人产生任何一丝的后悔。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以后对待江家那一家人,我也无需再因为你而顾忌什么了……”
陆爵琛语调缓缓的说着,一双冰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暗光。
半山别墅,江家。
饭后。
江民忠去了楼上,照例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内,更放了话,不许任何进去打扰他……
徒留大厅内的江珊和李妙嫦,四眼想对,颇显没趣。
“妈,爸他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江珊坐在沙发上,侧眸朝不远处坐在餐桌旁,正喝着饭后养生茶的李妙嫦说道。
李妙嫦闻言,并没立刻开口,而是把目光朝楼梯口的方向张望另外一下,这才叹了一口气,神色微冷道:“还不是因为股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