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ry刚开始还以为是巧合,认为对方实力跟我们的相当,直到这一次的事件,他就更加确信公司里有内鬼,但是查不出是谁。
在前几天,他开车偶遇emily跟何小姐,刚开始没什么异常,但后来他们上了一辆车,jerry清楚的看到下车给她们开车门的是对方公司的设计总监,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虽然想不通emily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调查了emily,发现她与对方公司在经济上有密切来往。
jerry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那几天,就是在收集证据,所以才会在开庭那天一招致胜,将对方公司打败。
昨天jerry救我的时候身边带了好多警察,emily也在那时候被警察抓走,涉嫌经济犯罪,可能会被判刑。
听完这些事,心里有些堵,靠在枕头上想不通emily那么喜欢jerry,为什么还要出卖公司,难道是因为得不到就要毁掉所有吗?
如果是这样,当初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潇洒离开了,不然一旦爱成了魔,柳水柔是不是就会像emily一样毁掉我或者楚莳川。
看了看jerry的背影,似乎也有些落寞,他现在也是在神伤吗?那么多年的工作伙伴居然是陷公司多次不仁不义的人。
气氛有些凝重了,我赶紧爬起来愉悦说:“现在好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我昨天受的那些罪就当是这个好消息的代价吧。”
脚刚沾到地,jerry就上前阻止我,急切说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不然乱下地。”
我推开他,笑吟吟说:“我没有什么事啊,这些日子为了公司都累死了,昨天睡了一觉觉得现在神清气爽,想要下去走一走,散散步,感受一下阳光的沐浴。”
“凉茴。”jerry轻轻唤了一声,我对上他的视线,看见那深沉的眼眸里透着哀怨。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安慰他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那么担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jerry低沉的声音轻轻发出。
我呆如木鸡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扯了扯嘴角颤着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怀的孕,还是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怀孕?!这个词语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从跟楚莳川发生关系一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几乎已经忘记自己例假的问题。
jerry看着目瞪口呆的我,真诚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要不是昨天医生给你检查身体,估计你也不会发现吧。”
我双脚一软,瘫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很苦恼。
怎么会这样,我伸出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不敢相信我已经怀孕了。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医生。”我把jerry推开,光着脚跑出病房。
我不相信自己怀孕了,我已经放弃了过去,甚至逼自己断绝了跟楚莳川的过去,我不相信老天要这样开玩笑。
找到医生的诊断室,我急切的问着医生,“医生,我…..你…..”
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jerry这时跟了上来,将我搂在怀里,替我解释说:“医生,她怀孕了。”
医生不明真相的看着我们,皱着眉严厉道:“孕妇生病你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知不知道她不能受寒,还让她光着脚走路!”
jerry慌张点了点头,蹲下来把手里拿着的棉拖鞋一只一只的给我穿上,然后将我扶到医生的桌前坐着。
jerry报了我的名字,医生翻了翻病历本,最后看着病历本笃定道:“季凉茴,你已经怀孕三个月零七天了,宝宝很健康,但孕妇的身体还是需要多补补,你现在的健康状态不是很好。”
我睁大眼睛摇着头,不可置信问:“医生,我…..是不是医院搞错了,我应该不会怀孕的。”
医生看了一眼,把病历单递到我面前,认真说:“这上面的检查结果显示你阴性,怎么可能会搞错。”
我怔怔的看着病历单上的单词,最后找到一句,“检查结果显示怀孕”映入眼中,慌张的把病历单放在一边,抓着医生的手问:“不可能的,医生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一定是搞错了。”
医生有点错愕,没想到我会这么激动,她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温柔安慰道:“季小姐,我们门诊采用的目前都是最先进的仪器,一定不会出错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再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好吗?”
jerry将我扶起来搂着我的肩,轻言轻语道:“要是真的不相信就让医生再做一次检查好吗?”
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泪如雨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快成功放弃的时候怀上孩子?!
我好不容易受尽无数的折磨才成全了柳水柔跟楚莳川,要是现在有了孩子,谁会爱他疼他。
生下来没有爸爸疼,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不能让他过着不幸福的日子,我不能生下他!
我转身扑到医生面前,恳求道:“医生,我要安排手术,我不能留着这个孩子。”
医生皱了皱眉:“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他一旦有了生命就应该让他活下来看看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要替他做这个决定?”
“我…..”让他看着这个残忍的世界吗?他看到一个不幸福的生活不是更残忍嘛。
jerry冲到我身边,声音坚定说:“不,我们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我挂着眼泪抬头看了看jerry,他的眼眸里散发着坚定不移的目光。
jerry伸手抹去我下巴的泪水,可我立马回神抓着他的肩膀说:“jerry,我不能留着这个孩子,他生下来只会痛苦,以后他要面临的东西太多,我不想让他难受。”
jerry突然沉着黑色的眼眸,握着我的手,神情坚定:“你怕什么?!我还在你身边啊,有什么问题是我们不能一起面对的,你要是害怕养不起他,我可以替你养!”
我摇着头,努力克制内心的崩溃。
jerry嘴唇微微一动,再次强调,“像医生说的,你不能替他做决定,再说这是你跟….跟那个人的结晶,尽管你们已经结束了,但你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多了一个亲近的人,不是更好吗?别忘了他也是你的骨肉啊。”
jerry的话说进了心坎里,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为什么要因为楚莳川选择结束他的小生命。
可我要是有了这个生命,以后看着他就会让我想起楚莳川,那要我怎么忘记楚莳川,怎么重新开始生活……
心里两个声音一直在打架,我抓着jerry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这道选择题太难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外流,jerry紧紧抱着我,任由我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从诊断室出来,jerry将我抱进病房,我手里拿着医生给的b超照,看着这照片上的胚芽,想起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成型了。
躺在床上,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过眼角,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难道是应该宝宝知道我不要他了吗?
我把手轻轻靠在肚子上,想着宝宝是不是很伤心有这么一个不负责的妈妈。
“凉茴,你听我的,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好吗?”jerry蹲在床头,温柔又明亮的眼光一直注视着我。
我缓缓闭上眼,生无可恋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jerry没在说什么,给我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我忍着情绪想要把热泪憋回去,可怎么做眼泪还是想尽办法的逃离出来。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睡着了。
我梦见楚莳川找到了我,说他想要把孩子打掉,他的眼神是那么冰冷,仿佛在一瞬间冰冻了我的心,这个孩子他不要…….
“不要…..”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才发现刚才楚莳川逼着我打掉孩子的是梦境。
望着窗户透着的光,我下了床,推开窗,发现今晚的夜空特别美丽,天空中的那颗天狼星也早已闪烁起来。
四月的天气有些阴凉,我穿着薄薄的病房爬坐在窗户边,窗台特别窄,只坐得下我屁股的一半。
以前我特别怕高,可现在就算是坐在四楼的窗台上,我的呼吸也依旧是平缓的,是不是应该有了孩子胆子也大了些。
我自嘲笑了声,仰望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思绪万千,之前所有的准备就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全打乱了,我该怎么办?是该留着还是打掉,这个没有尽头的纠结将我席卷进去,将我一点一点掩埋。
“凉茴,你在干什么!”房间被照亮,在同一时间听到了jerry急切的呼喊声。
我回头,看见他惊恐的表情,生无可恋道:“我在思考这个孩子的去留,你能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jerry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紧张的喉结上下跳动,他轻声安慰说:“你先下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办好吗?上面很危险。”
我摇头,执拗的不肯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