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凝却闲自己给的话语不够震惊,她勾唇眉眼弯弯看着面前不断喘气的父亲淡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的,我跟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最多就算是炮友关系,而且你所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过,不管最后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可能跟韩峥在一起,因为我们之前没有可能。”
炮友这个词语一出,在场的除了韩峥跟白语凝本人其他两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炽热质问的眼光着实要将两人看穿才行,尤其是白父脸色在一秒中连续变了好几次,怎么都没有想到两人会是这样的关系。
这话要是今天传了出去,丢人的可是他们白家,白父越想越觉得气恼忍不住上前就抬手想扇白语凝耳光。
他气恼道:“你还要不要点脸?炮友?你当我们白家是那些没有家教顺便你们乱发生关系的?白语凝,你长这么大学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要是叫旁人知道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白语凝却在白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头微微抬上了几分,看着白父道眼光不带丝毫的畏惧,好似看不到面前的那一只大手一般,面不改色,纤细的身影在这一刻好似一棵坐立不拔的白杨般坚定。
“我自己在做些什么我都有自知之明,如果真会发生你说的这些,那我以后便不嫁人了,又不会少了夫家不能活。”
自古以来,寡妇众多,带个孩子都还可以生存更何况这些对她而言都是不存在的,她有手有脚还有头脑,怎么可能活不下去?
眼见气氛随时都要爆炸变得紧张起来,白母起身蹙眉上前伸手扯了扯白语凝的胳膊,眼神带着一丝担忧,她道:“快跟你父亲认错。”
韩峥看着这一幕幕,突然间为白语凝也升起几分担忧,先前在他没有进来左脸才被打的通红的脸颊因为没有及时的得到消肿变得微微肿了起来,看着让人忍不住升起几分心疼,他先上前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却像是被察觉到了动作给制止住。
随即他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对于两人的小动作另外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倒是白母见白语凝一直倔犟的不肯认错脸上闪过一丝着急,她抓着白语凝胳膊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道:“你父亲现在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白语凝抿唇倔犟的看着白母,眼底是明显的执意,就是不愿意向白父低头。
见她劝过不来,白母无奈只能将目光转向白父,她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往白父经常用的茶杯里面倒了一杯茶递给白父,见他不肯接又递进了几分,白父烦躁的伸手一把推开。
茶杯啪的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引得韩峥下意识的上前靠近了几分白语凝,颇有护着她的意思。
白母蹙眉伸手在白父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道:“都多大跟孩子还计较什么,以后她自然会明白你都是为了她好,少生气对身体不好。”
白父却看着白语凝冷声道:“我就怕她年少不懂事以后走弯路。”
此话刚一落音,在白语凝上前挑衅白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峥突然开口道:“这个可以请伯父放心,以后我跟她不会再有任何的来往。”
在场的三人皆被这句话说的一愣,尤其是白父睁大了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诧异道:“此话当真?”
虽然不知道韩峥真正的目的跟动机在于什么,但是如果真是如他这般所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着白语凝同样震惊的眼神,白父在心底冷哼一声,有些不屑,但是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韩峥愿意主动不再跟她纠缠的话一切都会游刃而解。
韩峥深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苦涩,他突然间有些不敢看白语凝失望的眼神,两人如今走到现在这一步很大原因都是由他而去,即使之前他说的再有机会却到底还是抵不过这些所有关于她的。
如果可以让她少受一些伤害,两人就此分开又能如何?他不会后悔,他后悔两人在一起纠缠会因此害了她的一生。
想到这,韩峥心里的想法更是变得坚定起来,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想点头就此表明自己的想法。
但是显然白语凝不明白他心里弯弯曲曲的想法,直接当场转身就大骂道:“韩峥你不是男人,可以不违抗任何其他人的意思就是非要折磨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对不起你?你想的我都按照做了,现在哪怕是个炮友都做不成是么?”
白语凝眼神黯淡无光了几分,平时韩峥最爱好似升满星光的眼眸里现在是一片死灰,她下意识的就不相信韩峥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她凝视着韩峥眼睛不眨。
突然间,一抹殷红触目惊心,她走进韩峥将他的手轻轻的举起,面上是一片诧异。
上面明显刚刚才干枯的血迹,让她忍不住涌起了几分猜测,突然脑海里似是想到了心底一阵疼痛。
“你这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韩峥将手往她的手里用力抽了出来,面上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与镇定,强压着自己想跟她说话的冲动冷笑道:“关你什么事?不过是刚刚不小心刮到的罢了。”
说是刮到的,但是那伤口看着却怎么都不像,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伤亦或者自己用手大力砸什么东西而造成的,伤口因为血迹环绕的原因变得有些挣扎,却同时也应召着主人刚刚的情绪外露。
白语凝重新将韩峥的手抓紧坚定道:“我不信,韩峥,你敢保证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告诉我,你的心乱了。”
说着她忽然回头决绝看着白父白母道:“不就是因为白家和韩家关系决裂了吗?”
似是料到了白语凝接下来要说的话,白母想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白语凝抬眸对韩峥道:“我敢脱离白家,以后不花白家的任何一分钱,你敢不敢脱离韩家?”
白母在旁边听了快哭出来了,白父也被气的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