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勋从书桌里掏出一个新手机。
这个手机号就是专门为了联系上官宫准备的。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
“喂?”
上官宫现在已经不在看护上官锐了,他现在每天都在自己的别墅中,端着酒杯,坐在窗边。
远方有风景,但是不在视线中。
上官宫每天都在进行自我麻痹。
他不敢去医院看上官锐的情况,只能把自己沉浸在酒精里。
“小锐好些了吗?”
冷勋直接了当进入话题。
他知道这些话现在不应该说,但是作为多年来的好友,自己还是必须劝导。
“还活着,呵,老样子罢了。”
那天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上官锐的病情已经基本上趋于稳定了,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上官宫在上官锐被推到病房的时候,一直仔细观察着他。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看不出前面的人和他有什么区别。
当时上官锐出生的时候,父亲还因为他的眼睛而开心。
现在想想这双眼睛就是遗传了他的生父吧。
“你就真的不要小锐了吗?”
冷勋的语气说不出的冷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上官宫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在避免自己去想这件事情。
但是还是被冷勋无情掀开。
他双手抱着头,缩成小小的一团,整个身体都在忍不住了颤栗。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原因。
现在的上官宫就是写满了恐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冷勋从来不知道一向被视为最凶狠的雇佣兵团的头子,掌管上官家偌大家业的上官宫,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一边静静陪着上官宫。
他想要通过自己的陪伴,来唤醒上官锐在他身边的感觉。
上官宫的啜泣声从听筒隐隐约约传来。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最残暴的刑罚。
外界都传言说,上官宫不通情感,现在看来,只是一身盔甲,不肯卸下。
苏瑾言一个人在卧室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冷勋回房间。
“叔叔怎么这么忙?”
她掀开被子,穿上鞋,就要去寻找冷勋。
由于不熟悉屋子的结构以及书房的位置,她只好一个一个推开房间找。
等走到四楼的时候,隐约中听到了什么声音。
苏瑾言想着是冷勋在里面,直接推开房门。
“我真希望,那场暗杀没有行动。”冷勋的声音被苏瑾言尽数听入耳中。
暗杀?
苏瑾言直接怔住,僵在了原地。
她在心中已经和那日在酒店中看到的画面,形成了联系。
她听说这里死了很多人,除了两方的人马之外,甚至还包括在场的一些酒店住客。
原来,原来。
都是他们策划的。
苏瑾言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联,但是想到那么多平白无故死去的人们,她就觉得自己心如刀绞。
m国是一个战火连天的国家,她也知道,但是,为什么需要那么多人赔命。
她僵在了原地,坐在书桌前的冷勋也听到了动静,看向苏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