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辞，唯一的唯……”顾唯辞定定地看了他两眼，笑着开口。
“慈祥的慈？”方然眨了眨眼睛，迫不及待的打断，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噗嗤一笑，顾唯辞摇了摇头，“不是，是辞别的辞。”
“唯……辞……”方然点了点头，温润的声音如同三月里山顶的温泉水。
听着方然这样来回念叨自己的名字，顾唯辞不由哑然失笑，点了点头。
“和笙语一样好听。”方然嘿嘿一笑，坐了下来，“既然在现实中，那我就叫你唯辞姐吧。”
“好。”顾唯辞颔首一笑。
以后就不会再涉及那个行业了，今天算是一个告别，那个行业里，也就只有如今得知的叫做方然的这个人算是和自己有真正的接触了。
“唯辞姐，你是真的打算不继续做下去了吗？”将菜单放到顾唯辞面前，方然话里带了几分试探，几分小心翼翼。
“不做了。”接过后看了一眼，顾唯辞又递了过去，“感觉你对这儿挺熟悉的，你点就好了。”
“那我就点咯，笙……唯辞姐你喜欢清淡一点儿的对吧？”听到顾唯辞的话，方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立马又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将菜单接过来，手指一翻，直接绕过几页火锅香锅类的菜品。
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顾唯辞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啊……有一次打电话，我听到你在点菜的。”方然愣了一下，又笑了，拿了笔勾了几个，又递给了顾唯辞，“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吃的？”
“就这些吧。”顾唯辞扫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方然这个人和他的外貌以及曾经给自己的感觉还如出一辙。
细致，用心，而且细腻。
“那唯辞姐你先坐着，我把单子送下去，很快就回来。”起身后，方然又是一笑。
顾唯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想，这个人的世界里，应该便是那种阳光总能够驱逐黑暗的一类。
果然，不过两分钟，方然便又推门进来。
坐下后，看着桌上已经倒好的茶水，方然笑着道了一句谢。
顾唯辞摇了摇头，“不客气。”
“唯辞姐，她们店里的东西上得很快的。”将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方然嘿嘿一笑，“所以你应该还不饿吧？”
看着方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模样，饶是以这样心情下的顾唯辞，也不由乐了，“你不需要太顾忌我，我真的不饿，倒是你……你是经常这个时候都还不吃晚饭的吗？”
“也……不经常吧。”望着顾唯辞打量的眼神，方然说得有些心虚，看到顾唯辞依旧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眼珠子一转之后，脸上带了几分正色，“唯辞姐，我有个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顾唯辞有些诧异。
“我也不打算继续做了。”撇了撇嘴，方然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惊了一下，顾唯辞皱了皱眉头，她之所以不做，是因为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
今天她之所以约方然，也是如此。
可是方然……他又因为什么？这个事情的酬劳于一般人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而且方然在里面做得也不错，更何况顾唯辞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他是为什么要进入这个鲜为人知而又不为人所理解的行业。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电话那头方然的声音里是带着笑意甚至得意的。
他说他感兴趣，还想和某些人证明什么。
某些人，顾唯辞不想去深究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又要放弃？
“唯辞姐，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踏入这行的原因吗？”方然轻笑一声，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
顾唯辞噗嗤一笑，点了点头。刚刚还在琢磨，怎么可能会忘。
“因为现在，那两个条件都不存在了。”眨了眨眼睛，方然的目光里甚至带了几分得意。
不感兴趣？已经给他口中的某个人证明了？
顾唯辞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了然。
这样也好吧，带着目的而来，总能够击发自己最大的热情，而当目的达成，功成身退之时，也能够走得毫不犹豫。
“所以唯辞姐，以后我可以经常找你玩吗？”将目光落在顾唯辞的脸上，那样直白而真诚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
更加……无法拒绝。
顾唯辞看了他两眼，垂下眸子，只片刻便笑了，“好啊。”
听到顾唯辞的回答，方然仿若松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唯辞姐，我告诉你我平时是做什么的，我可是一个黑客。”
最后几个字，方然的语调特意压低了下来，带了几分神秘，又仿若怕被人知道一般。
顾唯辞挑了挑眉头，黑客？
看到顾唯辞的表情，方然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带了几分焦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黑客很正经的，我是做那种以毒攻毒的……”
“我没有乱想。”被方然的动作逗乐了，顾唯辞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带了几分歉意，“抱歉，我不能够把我的工作告诉你。”
“没关系。”顿了一下，方然又笑了，“唯辞姐你放心吧，作为一名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的黑客，我一直秉承着机密不可泄露原则。”
“其实我挺好奇，你这两个领域，跨得还挺广泛的。”顾唯辞笑了笑道。
只见刚刚还正儿八经的方然，扒拉了一下头发，眼里的得意又回来了，“唯辞姐，因为我很厉害的。”
曾经只是通过电话交流，觉得电话那头的身后温柔，平静，今天见了面，顾唯辞却发现除了给自己在电话里展现的那一面，眼前的人似乎永远都充满了朝气与激情。
“我知道。”顾唯辞点了点头，目光里带了几分笑意。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顾唯辞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或许自己在他眼里看起来……也是如此吧。
“对啦，唯辞姐，你怎么会想到今天突然约我啦？”想到了什么，方然突然问道。
顾唯辞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涩，“方然，我犯了一个错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