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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除了巩眠付,还会是谁?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种可能,她笑了笑,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江沅。”

    罗乐笑得愈加地灿烂,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跟她握手。

    江沅愣了愣,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笑容,缓缓地伸出手与他相握。

    两只手紧紧相握在一起,罗乐的喜悦完全表露在脸上,看得出,她的到来他是真的感到开心。

    “表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久才出现?你都不知道,过去的我太孤独了!我哥他闷性子,老是不跟我玩,我的童年没趣极了。不过,幸好你现在回来了。以后,别人要是再敢笑我没姐姐疼,我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他们,我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听见自家弟弟竟然如此说他无趣,一旁的罗穸不禁有些无奈地笑着,江沅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疼爱这个弟弟,那嘴角噙着的笑是那么地温和而带着宠溺。

    就像是……巩眠付对她一样。

    她并没有深思,慢慢地扯起一笑,她的神态显得有些尴尬。

    罗乐也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拉着她的手笑得开怀。

    “我就叫你姐吧!我从小到大都希望有个姐姐,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姐,你累么?渴么?有吃了早餐过来吗?”

    他说了许多话,每一句都尽是对她的关切。

    不自觉地,江沅眼神变得柔和,之前的尴尬也渐渐褪去了。

    罗乐为人友善,几乎是相处了十来分钟,她就知道这个大男孩是罗家的一个开心果。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那么多的笑话,积极地活跃着气氛,就连罗穸与他们母亲颜琼也不住捂嘴轻笑。

    倘若不是她正站在疗养院里,她根本不会想象得出这个大男孩会是一个病人。

    她不大好当着罗乐的面询问,惟有打算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再询问罗穸。

    两人在医院呆了接近中午才离去,罗乐有些依依不舍,江沅保证明天一定会再过来他才稍稍放过她。

    正准备离去,罗乐却向罗穸招了招手。罗穸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望着江沅。

    “你先出去等我吧!“

    江沅看出他似是有事想要私底下说,便没有坚持逗留,颌首以后就转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等到她出去后,罗穸这才走到弟弟的床前,宠溺地摸着他的头。

    “怎么了?”

    罗乐微微昂起头,看着哥哥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认真。

    “哥,你是不是瞒着姐那事?”

    罗乐虽然年纪小,但他看事情向来很透彻,关于这一点,罗穸是不怀疑。

    所以,面对弟弟的问题,他勾唇笑了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小乐,你只要好好养病就行了,其他的事,有哥哥处理。”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听见他这么说,罗乐自是明白了几分,连忙扯住他的衣角。

    “姐有知道的权利,这事也需要得到她的同意,哥你怎么可以瞒着她?我就知道,前几天突然跟我说起我还有一个表姐,我就知道你们……”

    “小乐。”

    罗穸的声音虽然仍是温和,却隐隐透露出一种身为哥哥的威严。

    “这事你别管,我会寻个机会告诉她,我也相信她一定会同意,因为你是她的表弟……而且,这是我们的唯一的希望了……”

    罗乐的眼底浮现了一丝黯淡,他挣扎了良久,仍然扯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哥,她是姐……”

    “我知道。”

    他近乎义正词严地说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

    罗乐悄然地松开紧紧扯着他衣角的手,垂下眼一声不吭。

    罗穸撇过脸,看着一旁脸色复杂的母亲颜琼,淡淡地说了一句“妈,你好好照巩小乐”后,便不再逗留。

    走出病房的时候,江沅站在走廊上等候着。走廊很空旷,冷风也不知道从哪里溜了进来,隐隐有些凉意。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向着门口走去。

    走出疗养院,头顶上的太阳正是最猛烈的当下。

    她习惯性地举起手,放于额头上企图遮住刺眼的阳光,罗穸就站在她的旁边,双手插在裤袋里。

    他们在疗养院探病的期间,司机也在休息室里纳凉,见他们出来了赶紧起身到停车场去取车。

    江沅百无聊赖地四周张望,看着绿荫成林的树木,还有那碧波荡漾的人工湖,越发觉得这处疗养院真是好得无话可说。

    由于是接近吃饭时间,而且这个时候阳光太过猛烈,导使此时的院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只有廖廖几个穿过树荫的疗养员。

    她本是无意之举,余光却不经意地瞥见了不远处一抹异常熟悉的身影。

    随即,她的身子猛然僵住。

    那顷长的身肢,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除了巩眠付,还会是谁?

    江沅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巩眠付,还没多想其中的究竟,便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叫唤。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声,一只大掌稳稳地落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而后,施压的力度越来越重,一种疼痛自肩膀开始缓缓泛开。

    她一窒,转过头来看着罗穸。这个男人却没有与她对视,反而望着不知名的前方,脸上的神情隐晦难明。

    他这是如同箝制的力度,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痛得无法说出半句话来,更是别提移动身子了。

    这是第一次,罗穸对她用了这样的一种控制,就好像是不想让她出声唤住巩眠付,也不想让巩眠付发现她。

    如此的罗穸,让她想起在医院病房里的初次见面。

    抓住她肩膀的他,与当时冷漠的他竟意外有一种怪异的相同……

    她瞪大眼,想要开口问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却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车来了”。

    司机将车子停在他们的面前,他不等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自个儿就先把车门打开,再将她一股作气地推了进去。

    动作,没有半分的迟疑与停顿。

    被他腿进后车厢的江沅有些狼狈地跌卧在垫座上,还没坐起身来,他便挤了进来,“碰”地一声撞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