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娘有请。”外人都叫这花楼的妈妈一声春娘,方陶陶起身,暗道这人做事真是麻利,这么快就解决了,旋即跟着来人一同上楼。
一进门便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春娘谄媚笑道,“姑娘,你可还满意?绑人的手法是我这里特有的,就算他有武功傍身,也绝对无法挣开。”
“这件事做得漂亮,辛苦你了。”方陶陶说着,将先前说好的银票给了春娘,“我有些事要问他,还请您先出去。”
“这……”春娘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只是问一些事情,绝对不会让您这儿沾上人命关系,若是他来闹,想必以您的背景,轻易便能将他打发了吧。”
春娘笑道,“姑娘是个明白人,那我就放心了,您先问着,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男人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无比,一个笑眯眯的女子坐在眼前,男人恶狠狠道,“你们这儿是黑店吧!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报复你们。”
方陶陶直接笑眯眯的甩过去一个巴掌,“清醒点了没?”
男人惊讶,“不过是一个……”
“等等,你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好,说明还不算太眼瞎,我想你一定知道房产之争吧,托你洪福,我可是困扰了好久,还以为你会这么一直躲着不出来,还好,你出来了。”
男人磕磕巴巴,“你,你就是那个卖家。”
“是的呢。”此时再看方陶陶的笑容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男人缩了缩脖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擅自绑架平民百姓,我可以让你坐牢!”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怎么,你忘记了之前已经说出,知道我就是卖家了,所以,就是你没错了,本以为你就是幕后黑手,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真想,我保你安然无恙,还能拿到一笔钱,如何?”
“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
“好,那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无法快乐。”方陶陶直接拿出一把菜刀,这是之前让妈妈拿来的。
方陶陶拿着菜刀逼近,“我瞧着你倒是很喜欢快乐若是斩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同那宫中的太监一般,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这般畅快。”
“你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男人也惊呆了,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什么叫不知廉耻,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倒是你,做了错事,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男人本以为方陶陶只是说说而已,直到那双白净的手摸在腰带上,男人才慌了神,“别别别,姑奶奶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都说,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你先把菜刀拿走。”
“少废话,说还是不说!”菜刀又逼近了几分。
“好好好我说,我说。”
男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原来是白家的一个附属家族,为了讨好白傅所做。
方陶陶将男人说的话写下来,并且读了一遍,“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现在能不能把我放了,我知道的都全部告诉你了。”男人苦着脸,早知道今天这么倒霉,说什么也不会出来。
“那可不行,你得跟我去县衙作证。”方陶陶拽着男人的手,在纸上按了手印,拽着人往外走时,男人忽然撞开人群,不要命的逃走了,方陶陶被撞倒在地,扭伤了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跑了。
“糟了,打草惊蛇,这人怕是再也不会露头了。”方陶陶捂着脚,疼得站不起来,还好有这张签字画押的纸,应该足够为自己翻案了。
“嘶”方陶陶倒吸一口凉气,脚腕太疼了。
“陶陶,你没事吧!”一脸焦急的秦汉冲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方陶陶背起来,“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做,对方若是穷凶极恶的之徒,可如何是好?”
方陶陶将脸贴在秦汉背上,“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陪奶奶吗?”
“周雅帮我找了借口,便跑出来了,有人看见你向这边来了,我就赶紧追来了,我们先去医馆。”
“好。”秦汉出现的那一瞬间,方陶陶觉得无比安心。
“秦汉,我这次没有白白受伤,找到了那个幕后之人,还拿到了有他签字画押的口供,这次一定能洗刷我身上的冤屈。”
“陶陶……”秦汉像是要说什么,仔细斟酌着。
“你有什么就说吧。”
“或许从前你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可自从来到我家,便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很在意你,往后有我陪着你,所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方陶陶沉默了半晌才道,“好。”
原来在她心里,秦家人虽然亲近,可到底算不得可以依赖的人,大部分事情她都会自己解决,如今秦汉的话让她明白,有人担心着自己,所以不能再那么任性了,得为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考虑。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秦汉加快脚步,很快到了医馆,脱下鞋袜,便看见方陶陶脚腕处肿起来一大块,大夫直皱眉,“怎么能扭得这么严重?”
“大夫,麻烦你赶紧想办法止痛吧。”方陶陶疼得直皱眉头,秦汉瞧着心疼。
“急什么,像这种情况暂时不能止痛,得赶紧推药治疗才行。”
“会影响走路吗?”方陶陶问道。
大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严重的扭伤我还是第一次见,不仅仅是肌肉,还伤到了骨头,若是想今后正常走路,最好卧床休养一个月左右。”
“可是我……”
“陶陶,别忘了刚才说的话,任何事情都有我在,你安心养伤。”秦汉一脸坚定,“请大夫放心,我一定会看着她好好养伤。”
大夫这才开始推药,方陶陶疼得脸色都发白了,愣是咬着唇一声都没吭,结束的时候衣领处都湿透了,嘴唇上都是血痕。
“这下就好了,刚才我的手法你可学会了?”大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