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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魂不守舍
    “既然不知道,那我给你一个提议吧。”颜云抱着手,她的头脑全程清晰得根本不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什么?”

    “你总得做点什么,让你的内心平静下来。”她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选择旁敲侧击。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路辰打破她的疑虑。

    告诉她,其实她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什么,因为他的脑子一团混乱,无论她说的是什么,他都可能会去做。

    “答应王瓶。”

    “你说什么?”

    他惊讶地张大嘴巴,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颜云有一天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假的?”他突然感到后怕,害怕颜云是真的失忆了,让他只能一步步看着她走在错误的道路越来越远。

    他也怕她是假的失忆,所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迷惑他,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重要吗?”颜云转身,将目光移开,“既然你现在的生活已经痛苦不堪了,那有改变的机会,什么不抓住?”

    一个人的生命之所以长久,是因为要除了竭尽全力地拯救别人,也需要用尽全力地来拯救自己。

    “我希望你可以走出困境。”

    “你希望我可以走出困境,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两之间的一切,大概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路辰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下的那些事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那又怎么样?至少说出这句话的人,还是我。”

    不了否认的是,他是想要听到她亲口说出这句话的。

    “你真的……”他开口,仍是数不清的犹豫与困惑。

    当他看到了一点希望,真的就可以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吗?他会不会害了自己,害了自己心爱的人?

    “不要犹豫了,你的每一次犹豫,都会造成一个不可挽回的后果。”

    颜云摆明不想与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旁的王瓶已经发现了两人的异常,正朝着两人所在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人身旁,“聊好了吗?聊好了,我们就走吧。”

    他发现了异常,不会再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聊好了,走吧。”颜云率先转身,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将王瓶对她的怀疑降到最低。

    “你呢?”他转眼看向路辰,其实路辰知道,他这次来,本就不是来征求他的意见的,而是将利害关系都摆在他的面前,让他自己选择的。

    如果是那个与王瓶的意愿背道而驰的选择,那么他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和得到意想不到的痛苦折磨。

    “我跟你走,但你要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王瓶转身,口中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不就不好笑了?”

    在他眼中,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人被毁掉的人生,一个人的痛苦挣扎……都抵不过一句“好笑”

    偏偏他们又被他紧紧缠绕着,无法挣脱,又不能挣脱。

    “这样吧,既然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们就先从你的表弟,路尧开始吧。”

    这就是即兴想出来的,这是为了给路辰的身上加上沉重的包袱。

    “你!”路辰慌乱了,路尧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这道底线都破了,那他还与他玩什么呢?

    “或者你想换一个?我们去找权御玺?”

    这是关于任性的考验,也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难题,关于到底是伟大地让自己受苦,还是冷漠地看着别人受苦?

    “两个都不想?那可不行。”王瓶缓缓摇头,眼中的黑暗似乎要将人吞噬一般。

    “或者你来做这个选择,也可以。”在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又转头看向颜云。

    他就是知道,无论是谁来做这个选择,都将背负痛苦。

    他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无情的人,但却比谁都了解人性,更懂得将刀捅到哪里,会给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两人皆是沉默以对,路辰沉默是因为他明白,这两种痛苦无论是哪种痛苦,他都承受不来。

    而颜云因为什么都记不起,所以她感受不到痛苦,她只是觉得这两个选择,无论是那一个,都对选择中的人不公平。

    “都不说话,那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来帮你们选咯?”王瓶勾唇一笑,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很兴奋,这种兴奋让人心慌。

    他先转头看向颜云,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但在最后一瞬间,他又转头看向了路辰,“就你吧。”

    将最后一丝目光停留在颜云身上,“记住,这个选择是我替你选的。”

    就算到这种地步,他也要把罪过推到颜云身上,让她遭受对别人的愧疚,艰难地活着。

    “等等。”颜云目光凝血,她要做点什么,该做点什么。

    “怎么?你要换吗?”王瓶目光如炬,似要将人穿透的利刃。

    “不是。”她摇头,向前一步,试图用气势将他压倒,“王瓶,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瓶浑身瞬间冰冻,目光像是突然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如果还想上来,必须使出最凌厉的手段。

    “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在此时此刻,我看到的你,是可怜地可悲地,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解决你的问题,实际上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悲,你这一生,有为自己活过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有超一半的人都无法回答出来。

    颜云之所以选择这个问题,是为了让她的言语打击在不确定中添加一丝确定。

    是的,她没有把握,她在用自己对王瓶浅显的认知转化成语言试图瓦解他的内心。

    “有没有为自己活过?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极了,但谁告诉过你,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回答你?”

    他走近,手指掐起颜云的下巴,“这就是你失忆之后,我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