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玺,你活该。”他转过身,如恶魔般的眼睛盯着他。
权御玺发觉不对劲,一步步朝他走近。
越是走近,他越是能够感受到身体里的害怕。
“啊……”在门的外面,一道道呻吟声,有规律地传进来。
是颜云的声音,她似乎身体不适。
“是我的药物起作用了。”王瓶微微一笑,笑容渗人。
一会又故作害怕,“现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你和我又都被关在这里,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员工上班的话,你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轻则留下后遗症,重则失去性命。
权御玺没说话,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拳头,只有王瓶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将拳头挥舞到他的脸上。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知道,欢快地迈着步伐,回到了刚才的椅子上,掌心撑着下巴,悠闲地看着一桩悲剧正在慢慢上演。
“云儿。”权御玺拍打着房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长时间的平静之后,门外飘来一句颜云微弱的声音,“能。”
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权御玺激动起来,“你坚持一下,把锁打开好不好,我要带你去医院。”
“……”他说完以后,是长时间的平静。
刚才还能够听到她的呻吟,现在连呻吟都听不到了,这证明她已经疼得没力气了,或者已经失去意识了。
一直以来,权御玺都是平静的,有力的。
因为他会将一切的事情都做好规划,尽量让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
这样,即使有时候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也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他可以不在乎名利,可以抛弃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事业。
唯独不可以让颜云为他受苦。
“云儿,云儿,你能听到吗?”他一声声地呼唤,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陷入绝望。
“云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他内心坚定了什么,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在储物间的环视了一圈,选中了一个扳手,和一个铁架子。
王瓶观察着他,发现他这个意图的时候,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
“你想把门用暴力打开,你可能不知道,这道门我前段时间刚刚找人装修过,你就算用尽全力,也不可能将它打开的。”
“不过如果你一直坚持,三天左右的时间,应该就可以打开了。”
他在一旁幸灾乐祸,殊不知危险已经在靠近。
此时的权御天玺已经超过三个小时,没有得到颜云的回应了。
他的情绪一直都处在奔溃的状态,而他这个始作俑者,此刻选择说这种尖酸刻薄的话。
无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王瓶,你想死是不是?”权御玺一把就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你不是想玩吗?那就让我来陪你好好玩玩吧。”
王瓶起初还不以为意,直到看到权御玺举起手中的铁架。
他才开始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身上受了一棍子,他跌在地上,望着凶神恶煞的权御玺一点点后退,“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在杀人你知道吗?”
他强装镇定,即使一个人再不怕死,当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屙屎很难做到若无其事地。
“如果云儿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得到比这惨烈一百倍的结局。”
“关我什么事呢?明明是你自己走进这里面的,是你让她将房门锁上的,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反而到这个时候,王瓶倒不怕了,他想看权御玺被精神折磨,痛苦奔溃的样子。
他确实厉害,他洞悉人心,提前做了准备,才让权御玺无法抵抗。
“对了,你们还有两个孩子吧,真可惜,今天之后他们有可能会失去母亲,父亲还可能因为杀人坐牢。”
他在此时提起两个孩子,不为了什么,就为了让权御玺不敢再伤害他。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从地上站起来。
双手背至身后,得意地看向地上颓废的权御玺。
“其实你想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他说到一半,故意停顿,是为了让权御玺产生好奇。
果然权御玺转过头来,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你从这里跳下去。”
他指了指旁边的窗户。
这时虽然是晚上,但街道上不是一个人也没有。
只要这里出了人命,就一定有人发现,从而进入公司调查。
权御玺走近,看了看窗户以外,大学三十三层楼的高度。
这个高度,人下去,完全没救。
“你思考的时间越久,她遭受的磨难就越多,作为清醒的旁观者,我还是提醒你,早点做决定。”
王瓶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捡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去。
权御玺从窗户外将目光收回来,“谢谢你。”
他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谢他,“不用谢。”
权御玺微微一笑,在储物间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达线头,废弃的报纸,以及两只记号笔。
这时王瓶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你!”
他捂住胸口,接连起伏。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刚才还对他来说一片大好的局势,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方向。
“你送不下去的,这里楼层中高,你别妄想了。”
“只要有方法我就试。”
权御玺不理他的打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好啊你,就算你找来人又怎么样?我给她注射的药物早晚有一天也会夺了她的命的,到时候你还不是要来求我。”
“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暂时停下手上动作,或许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在别人眼中,他究竟有多疯狂。
“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你这些说一套做一套,道貌岸然的逼的。”
“果然,你根本就不是像你装出来的那样,平静平和。”
权御玺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一场面成功刺痛了王瓶的眼睛。
他从椅子上离开,来到权御玺的身上,对他手中的东西进行破坏。
“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