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御玺平静的眼神中,莫云恍然大悟,掏出手机,给梁晚晚去了电话。
套出地址后,两人杀到她所在的地方。
“你怎么还没有回芬兰,公司有人打理吗?”
“有我在你操什么心?我还能让它破产不成?”
“那可不一定。”莫云撇撇嘴,一副不很信任的样子。
注意到权御玺,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一阵,梁晚晚终于嗅到了一点不正常的味道,“怎么?撒狗粮撒到我这来了?”
“你可以装作没看见。”莫云微微一笑。
梁晚晚转身,背对着两人,“知道什么叫眼不见为净吗?”
莫云不着急,在她家坐着,装作无意地翻开一本书,“哇,这里面竟然说酗酒的话,容易酒精中毒,如果发现不及时很可能丧命,就算发现及时,也可能在医治好以后,出现许多后遗症,比如眼睛瞎了啊,鼻子坏了啊……”
“莫云!”梁晚晚爆发,又瞬间萎靡,“你好吵。”
“那我们走吧,人家嫌我们吵了。”莫云拉起一旁的权御玺,话已经传达了,决定得由梁晚晚自己来做。
拉着权御玺走出门外,“今天真的不用去公司?”
“不用。”权御玺摇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我们去玩吧。”莫云突然兴奋,拉起权御玺就往前跑。
“御玺!”权铭佑出现的无声无息,将莫云吓了一跳,心脏抽搐了一下。
“嗯。”她轻咛一声。
权御玺将她拦腰抱起,到一旁的石凳上休息。
“我没事。”虽然她没想到,但就只是一个小状况而已。
权御玺握了握她的手,转身回望权铭佑的瞬间,身上已裹满冰霜。
“你怎么在这?”
“我跟着你们过来的。”权铭佑面露难堪,“御玺,你就答应让我回公司吧,不然我就这样整天在外面瞎逛,被媒体知道了影响不好,再说你们也不放心不是?”
这番话看着像请求,但听着更像威胁。
“你想怎样?”
“我知道你们在寻找伊梦烟,我能帮你们。”
“谁信你啊,没准又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呢。”莫云上前,握住权御玺的手,“我们走。”
权御玺没动,将她拉回来,按住肩膀安慰,“没事。”
“你有什么办法?”
“我和她当初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我可以帮你们回去问问。”
“什么?”莫云想起来权善宇所说的话,对权铭佑又起了几分戒心。
“明天,带着你的好消息过来,我可以立马就让你进入公司。”
“这可是你说的啊。”权铭佑突然来了干劲,虽然离开了,但他留下的阴影还在。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莫坐问。
权御玺沉了口气,“他想报复。”
权御玺早就知道了,在进入权家之前,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他如何进入公司,他肯定会做很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的,到时候你根本无暇应急。”
不是关心利益,不是关心权力,莫云关心的只是权御玺,这个人。
“所以,你在担心我,心疼我?”权御玺不依不饶地靠近,嘴角的笑容得意。
“好了,还有事呢,快走了。”莫云推开他,又拉住他的手指,“不知道权司莫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想去看看吗?”
“不要。”莫云摇头,她其实除了担心,还有点害怕。
“我如果去了,哪里做的不好,他会失望的。”虽然是她把他生下来的,但她却没有做过一天母亲该做的事。
“慢慢来,不着急。”
“嗯。”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来得猝不及防,莫云一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电话响起,是顾北辰,按照回响来听,他应该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类似停车场,“我的车呢!”
“开出来了。”权御玺不咸不淡地答。
“你怎么找到钥匙的?”
“你书房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顾北辰深呼了一口气,给自己的脸上糊上笑脸,“好,特别好。”
不过片刻又软了语气,“回来接我好不好?”
“凭什么?”熟悉的欠揍语气。
“因为我家附近车流量很少,我打不到车,但是现在又很着急出门。”
“哦。”权御玺上身靠车,不管顾北辰急得多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依旧保持风格不紧不慢。
“求你了。”
“东西呢?”
“你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可我不想回去,主要是我老婆不想。”
听到对话,莫云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我没有啊。”
“听到没有,你老婆大人发话了。”
“那好吧。”
权御玺打开车门上车,接到顾北辰后,他一路幸灾乐祸,“反正最大持股人又不是我,亏也不是我最亏,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说够了没有?”任顾北辰威胁,吐槽,嘲笑,权御玺永远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你不会觉得很烦吗?”顾北辰突然八卦心起,问旁边的莫云。
“不会啊,毕竟脸摆在哪里,怎么样都可以理解。”
“……”
顾北辰无奈翻身白眼,“可怜人呐,你们在这谈情说爱,我却要到公司去处理业务,还是帮别人处理,我帮的别人还在我面前谈情说爱。”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显示梁晚晚。
莫云和权御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怎么不接啊?”莫云着急问。
“应该没什么事吧,不接了。”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人,一下子就沉稳了下来。
“你不接怎么知道没事,万一她胃病发作了,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呢?”
“你闭嘴,别乌鸦嘴啊。”
“再说一遍。”权御玺突然开口。
顾北辰转换笑脸,“我什么都没说。”
权御玺开着车,一边说,“刚才见完你之后,我们去见了梁晚晚,她很好,没有因为胃疼爬在地上起不来,但我们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了,她打电话给你,大概是担心你。”
他一通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请清楚楚。
莫云瞧着他的侧脸,瞧出了些悲伤的味道。
萨麦尔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莫云犹犹豫豫,终于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你害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