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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远点想着呗,别想太近就好
    狐魄儿摔的直突突,有一种自己的骨头渣子都崩裂的感觉,好在自己是个神仙,有仙气护着,她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就冲着掉下来的地方破口大骂:“是谁他妈的在算计老子?”

    “有种你给老子滚下来,偷袭算什么好汉?”

    “有本事来打一仗啊?看我不打的你狗都嫌弃你爆丑,吃一口都觉得恶心。”

    “下来啊,装哑巴啦,你那能耐呢,踢我?真是反了天了还~”

    她捡起一块大石头就扔了上去,“我也敢欺负?我是谁你知道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敢惹我?你神气啊你,看老子知道你是谁我不劈了你!”

    “那你是谁?”一个即冷漠又无波澜的声音想起。

    狐魄儿脾气爆啊,她咬着牙吼道:“还有不知道我是谁的,狂啊你,瞪大你那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就是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的、的、的……师父!”

    北帝乜了她一眼,“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一个师父的?”

    “我、我、我刚才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被哪个蠢货给踹下来的。”她颤巍巍的解释道。

    “蠢货?”北帝冷笑一声,“胆子大了啊狐魄儿,那你打算怎么劈了我?”

    狐魄儿腿一软,差点没趴下……

    能咋劈?你是怎么舔着个大脸问的?

    狐魄儿一脸狗腿的来到北帝跟前讪讪的笑道:“我就说嘛,是谁这么会踢,踢的这么恰到好处,刚好落在山顶,怎么就没掉进海中淹死我呢。”

    她还竖起了大拇指,“师父,这一脚踢的霸气呀,真是踢的我顿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血脉尽通,这酸爽的感觉妙哉妙哉。”

    神清气爽血脉尽通的狐魄儿一瘸一拐的向前凑了凑,谄媚的说:“若不是途中偶遇师父,我又怎会有这等福气,想必,我定是福泽深厚才遇如此幸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北帝眉眼一弯笑了,有些找茬的道:“听起来、挺开心的?”

    “嗯。”她笑的萌萌哒的点了点头。

    “那就打一仗吧,”北帝声音骤冷:“我倒是要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是怎么把我打的连狗都嫌弃我爆丑的?”字字都充满了讽刺。

    “爆丑?”狐魄儿一脸愤恨的骂道:“是嘴巴里塞鸡毛了吗?嫌弃师父您爆丑?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北帝半眯着眼睛笑了笑,“还是打一场吧,熊心豹子胆我倒是没吃过,可我这能耐、还真是不太好说。”

    “呵呵……呵呵!”狐魄儿直了直她的老腰,脖子扬了扬,呆萌的动了动这个不知道怎么笑的嘴巴,“师父你这个性格可真是、真是、够耿直的哈,说话委婉点不好吗?总这么说话,还真是让我尴尬的很呀。”

    “你也会尴尬?”

    “我?我、我、我……”狐魄儿皱着眉头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嗯?师父?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好巧。”

    恰巧这时来一阴差奏禀:“见过酆都大帝,此下凡间,又带回一众生魂,如何处置?”

    狐魄儿笑嘻嘻的随口问道:“这位小哥哥,谁是酆都大帝啊?”

    阴差看了北帝一眼,狐魄儿惊呆的捂住了嘴巴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您是酆都大帝啊?还以为您是我师父呢,你们长的太像了,看的我竟有些眼花了,呵呵……长的都这么好看,美得不像化,还都是这么的霸气侧漏的,不会是双胞胎吧,好巧好巧,认错人了哈,抱歉抱歉,我先走了。”

    狐魄儿急忙想要逃走,却被一道灵力化作的铜墙撞了个狗吃屎。

    她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这铜墙嘻嘻哈哈的说:“这,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瞧我这人笨的,脑子不好使,眼神也差劲,见笑了见笑了。”

    她还想继续逃走,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脑子和眼神坏掉了,那就跟我走吧,酆都下面有不少的灵丹妙药,咱们、慢慢治。”

    “师父,你要给谁治啊?”狐魄儿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挽住了北帝的胳膊一脸关切的问:“谁怎么了?治什么?”

    北帝冷眼笑得不怀好意:“看来,你这是又恢复记忆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什么时候失忆过一样!”她假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翻,“师父你今天这身打扮真的是俊美至极呀!嗯、你这发型也挺好,不过?照我这手艺还是差了点,其实我的手艺也不错,下次要不要试试?”

    北帝挑了挑眉说:“试成羊嗲嗲那样的?”

    狐魄儿再次尴尬的抽动了下嘴角,脑海中却已经有了画面,“师父、又调皮了不是?那个造型也不错嘛,多有特色呀,为了纪念这个造型,狼不坏还给她塑了一座金身呢。”

    北帝笑的越来越邪魅,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一条线,冷冷淡淡的开口:“扯得够远的。”

    狐魄儿扣着手心,眼神飘忽不定唯唯诺诺的哼哼着,“远到不远,就看您怎么想?反正,尽量远点想着呗,别想太近就好。”

    北帝点了点头,笑意更浓,眼神也变的愈加深邃,“远点想?”

    他说:“好像之前有人骂我了,骂的还挺难听的,你说说,此事,也过了片刻有余,算远不算远?”

    狐魄儿的眼泪其实早已在内心深处狂流不止了。她在心里暗戳戳的嘶吼着:明明受伤的总是我,而自己却还要给别人赔不是?凭什么?凭什么?一咬牙一跺脚,麻蛋的老子我……老子我、老子我就再放纵你一次。

    她笑脸一堆,笑眯眯的说:“有点近,近了那么一丢丢,再稍微远那么一点点就好,回忆总是美好的嘛,师父回忆点美好的呗!”

    北帝弯了弯眸笑了,狐魄儿的心便沉到了汪洋大海~

    这种憋着坏水的笑,她算是看的透透的了,果不其然,声音都快冷到了十八层地狱,那眼中星河似闪的,就差把她戳成窟窿了,“回忆总是美好的?那我们就一起吧,好好回忆回忆过去。阴兵,把她和那些生魂一起带下去。”

    狐魄儿泪眼汪汪不服气的看着眼前这个狠心的上神:明明就是你先踹的我!

    明明就是你自己小心眼!

    明明就是你错在先!

    反过头来还罚我?

    讲不讲点道理?

    “道理?狐魄儿你是要跟我讲讲道理吗?”读心嘛,随时随地都能给她来上那么一波,大神不觉这是偷窥亦不觉可耻。

    狐魄儿只是惊吓的眼睛动了动,便蔫了,什么也不敢再想……

    她欲哭无泪的随着人间的生魂前往阴间的地狱,耳畔响起了不知是哪位才华横溢的大神唱的一首歌:“回忆总想哭,一个人太孤独,这段情千山万水却迷了路……”

    而后的接连几日在地狱里让她享受着瞠目结舌的处罚时,耳畔的歌声更是单曲单句回放模式“回忆总想哭,一个人太孤独、回忆总想哭,一个人太孤独、回忆总想哭……回忆总想哭……回忆总想哭……回忆总想哭……”

    刑满释放后,狐魄儿魔怔一路,一直都是嘟嘟囔囔的道:“今后谁也别再跟我提什么回忆记忆之类的词,老子敏感的很,现在老子只觉得失忆是真他娘的好。”

    数日后,狐魄儿打扫完紫微垣后,便不拘小节四肢瘫软的随意一趴,像只死狐一样了。

    她翻了个身,无意间碰到了腰间的玉穗腰牌,突然意识到,看似寻常的一个腰牌,在酆都地狱服役期间可甚是活跃。

    玉穗腰牌忽明忽暗,明时感觉它很激动,暗时感觉它很无奈,这腰牌的情绪波动还挺大。应该是想要指引着她去某个地方。

    狐魄儿实在想不起来这块玉牌是从哪得来的,正在这时,纯净的玉质腰牌灵气通体的环绕于一身后,便闪闪发光,又像是对她暗示着什么似的。

    狐魄儿拿起玉牌东南西北的各个方向都走一走,她确定了,这个东西的光芒只有在面向酆都地狱的方向时更为激动,它激动她更激动,带在身上这么久,竟不知这是个什么宝贝?

    她一扫疲惫,迫不及待的大步流星的朝着酆都地狱的方向掠去。

    途径度朔山时,她愣了愣,这鬼地方竟还有如此美景,桃花开的妖妖,一阵轻风刮过,漫山遍野的就下起了桃花雨。

    美啊,山美景美她更美,狐魄儿心里美着呢,陶醉的不得了。

    玉穗腰牌对她这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态度似乎是极其的不满,它疯狂的闪啊闪,突然爆出一缕妖异的红光灼的狐魄儿一痛,她低头看了看,这来酆都地狱且还一副火急火燎的架势,狐魄儿不由得觉得它这是赶着去送死啊!

    她叹了口气,便也不在停留,一直随着玉穗腰牌的指引向东北方向行去。

    她立身在一座气势恢宏顶天立地的大铁门前,此门威武有、雄壮有,霸气也霸气,就是还阴森森的透着慎人的鬼气,狐魄儿凛了凛,又看了看腰牌:“……”

    嗯、它————不作也不闹了,身上的光也变的柔和了,好像还很是享受的样子。

    巨门之上刻有二位门神,左神荼右郁磊,那一副模样,只让她觉得煞气很浓重啊。

    神荼,身着斑斓战甲,面容威严,姿态神武,手执金色战戢。

    郁垒,一袭黑色战袍,神情闲逸自适,探出一掌,轻抚着坐立在身旁巨大的金眼白虎。

    狐魄儿细细打量之下竟吓的浑身一激灵,不得不承认天界太美好而地狱太可怕。

    在天界四处都是仙乐缭绕,仙娥漫舞,为仙者面容和善,为兽者亦是龙飞凤腾,惬意祥和呀!

    而地狱却是百鬼各态,神情各异,特别是这酆都之下所关的恶鬼,更是看之身寒。她摇了摇头,怜悯道:还真的是没有一个好环境怎么能够培养出好心情。

    想到此,突然间就释然了,她觉得他的帝神自任酆都大帝以后心里是扭曲的,她理解了,那么寡淡的性子,如今却要整日和这群妖魔鬼怪打交道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郁垒神像突然出声,很不友好的怒视着她,“来者何人?”

    如浩渺之音回荡万里,狐魄儿觉得大地都有些颤抖,她晃了晃,方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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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神荼郁垒的简介参照百度。

    2、回忆总想哭一个人太孤独,歌词源自《回忆总想哭》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