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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死本王,谁来护你
    诸葛卿落没有管他,低头继续磨她的药方。

    宗政玄墨将手里的药方在诸葛卿落面前晃了晃道:“你这药熬出来是想毒谁?”

    这里面的药几乎都是剧毒,一种便能让人致死。

    诸葛卿落头也不抬头的回道:“毒你。”

    宗政玄墨将手里的药方揉了揉,扔到了那一堆废纸里,“没良心的小丫头,把本王毒死了,谁来护着你?”

    诸葛卿落将最后确定的药方推到了宗政玄墨的面前,“喏,这个给你,拿回去,每日煎一副喝应该能抑制你体内噬心蛊的蔓延。”

    “小丫头,你是真想毒死我。”宗政玄墨扫了眼药方,所有药的计量都多了一倍。

    也不用每天喝,他只要喝上这么一口,人立马就没。

    “不会,我这是以毒攻毒,不这样压不住你体内的噬心蛊。”诸葛卿落没敢和宗政玄墨说,这个药量吧,她没什么底。

    不过若是药量错了,顶多难受一些,死不了的。

    宗政玄墨将药方叠好收入怀中,“本王就信你这一次。”

    手指轻敲桌面,宗政玄墨看向诸葛卿落,“本王听说你买下了一个药铺,还让木匠去修筑,想开门坐诊,你很缺钱吗?”

    “学了这个本事,不开门坐诊,白瞎我这身本事。”缺钱倒是不会缺钱,诸葛渊给他妹妹留的嫁妆省着些用这辈子生活是不用愁的。

    只是她闲不住,再加上有医疗空间这个外挂,不做点事情,也太浪费了。

    她想给原主和诸葛渊积些德,毕竟她占了这个身子,总得做些事情,她这心才能安。

    “你想坐诊,但怕是没人会去。”醇厚低沉的声音,北冥民风虽然开放,但女子能当大夫的很好,坐诊的更少,诸葛卿落的名声又这般的臭,怕就是开了张,都没有人会去。

    “总有山穷水尽的人会愿意试一试,皇叔不就是一个例子。”宗政玄墨想到的,她又怎么会没想到。

    不过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求医无门陷入绝望的时候,就算只有一点希望,也会牢牢的抓住它。

    “什么时候开张,到时候用不用本王帮忙?”宗政玄墨闻言,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药铺开张的那日定然会十分热闹。

    诸葛卿落不急不缓道:“用不着,我能自己搞定。”

    宗政玄墨意味深长道:“那皇叔就先在这里祝你开张当日一切顺利。”

    “谢你吉言。”诸葛卿落总觉得宗政玄墨是在看她的笑话。

    ……

    三日后,药铺修筑好了,诸葛卿落将药铺打扫了一下,清点了下药铺里的药,过了两日后,药铺开张了。

    诸葛卿落将原本的济世堂改成了落医堂用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来命名的。

    开张当日,生意极其的惨淡,门外聚集的百姓倒是多,但没一个人进来看病,皆是在外面对着诸葛卿落指指点点。

    偶尔有一个人进来,见坐诊大夫是诸葛卿落,站起来就走,片刻都不肯停留。

    一整个早上,愣是一个看诊的人都没有,要知道,之前没换老板之前,这药铺来看诊的人那是络绎不绝。

    “你看和我说的一样吧,大半日了都没有人去看病,一个被休的荡.妇,也敢出来抛头露面,开药铺,谁敢去看病啊!”

    “就是说啊,之前这家药铺生意可好了,坐诊大夫都忙不过来,现在愣是一个看诊的都没有,多少的一个药铺怎么就落到这个荡.妇手里,可惜了,可惜了。”

    “也不知道这个荡.妇怎么勾.引的这家药铺老板,让他把这开了几十年的当铺卖给了她。”

    “要我说啊,她不该在这里坐诊看病,该去对面醉生楼接客,这张脸虽然丑点,但那也是官家小姐,娇身惯养的,还是太子殿下和墨王用过的女人,这玩起来肯定刺激。”

    “就她也敢出来坐诊,不怕把人看死吗?怎么也没人来管管?”

    “你说,那些坐诊大夫肯留下来,是不是也想跟她有一腿?”

    “你可别胡说,那坐诊大夫头发都白成那样了,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力气了。”

    “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要看那也是看上那些伙计和药童。”

    ……

    药铺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声音也越来越大。

    药铺里听的一清二楚,药铺里的大夫和伙计们被说的面红耳赤的,想走吧外面围着的人太多,不走吧,那些事实在是不堪入耳。

    就连凌媚都面露怒意,随时随地都想出去和那些百姓拼命。

    整个落医堂也就只有诸葛卿心情最为平静,面色最为正常。

    不管路过的用什么眼神看她,怎么说她,她的神色都没有半点变化,整个人靠着椅子,悠闲的看着医书吃着糕点。

    一刻钟后,凌媚实在忍不下去,抽出剑就要往外走。

    边上的诸葛卿落伸手拦在了凌媚的身前,“做什么去?”淡淡的声音不急不躁。

    凌媚边说边看向门外,目光里满是冷意,“我要替姑娘教训教训那些口出狂言的人。”

    围观的百姓们在凌媚拔剑的时候便都散开,离的远远的,生怕被伤到。

    诸葛卿落将手里的医书放下,扫了眼外面那些百姓,轻笑了一声,“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等他们说累了,看够了,自然便会住嘴。”

    有些人你越是理会他们,他们越是起劲,不理他们,慢慢的,他们觉得无趣,便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一个满脸胡腮的男子说道:“你说谁口出狂言呢?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就是。”有人跟着附和。

    “姑娘。”凌媚冷眼扫过那个胡腮男子,眼底满是杀意。

    附和的声音消失。

    “听话,坐下,看看书,喝喝茶,吃吃糕点,真没必要与他们置气,他们的样子我都记得,谁造的谣最多,谁说的最过分,我都记着呢,他们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得什么重病,没有需要求我的一日。”诸葛卿落淡淡扫过那个一整日叫嚣的最厉害的胡腮男,目光慢慢落在了男子的面相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这面相这脸色,现在这般嚣张,以后有他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