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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爱之深责之切
    “堡主行踪也是你我能知道的。”这人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一样,要见什么人立刻就见。

    “给钱。”

    殷时觉得自己这块时间霉运不少,明明自己是温柔的性格,愣是被这一堡的人磨练成了性情不稳,随时发火的人。

    “找我何事。”

    洪亮的声音让两人愣怔下,立刻惊喜道:“堡主,你回来了。”

    “嗯,阿章找我可有要事。”

    令彤遁走后,将寒潭中的人换了地方,地下的东西也都转移了,想到堡内弟子,这才回来交代一番。

    “堡主还不知道我,就是想瞧瞧您新炼的神兵。”

    殷章平生两大爱好,冶炼与鉴赏兵器,看见了巧夺天工的武器,会爱不释手,挪不开眼,且定要研究清楚所用的材质与冶炼的技巧。

    “你不是看过了。”

    “堡主不是开玩笑吧,这把明明是数十年前的老堡主炼制的,还是被您带回来的。”

    令彤脸上的神色未变,扬起手掌在他肩头拍了拍,以示安慰。

    “节哀。”

    殷时心性虽变得急躁,心肠却是好的,出声提醒。

    被天降横祸打击到,殷章对着那柄刀扯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过神,刚还在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堡主,茅屋旁的大坑。”

    两人出门走到了令彤的房中,殷时问道,只是自己的直觉。

    “嗯,找人填上就是,我回来是让你带着弟子隐退,我熟悉他们,可能会招来报复。”

    “堡主。”

    殷时不想一个坑竟然让堡主做此决定,虽是为了弟子安危考虑,还是有些不舍。

    “有家的归家,无家的给钱两,都由你安排。”

    “殷章肯定不走。”

    “打晕运走。”

    看来堡主是铁了心了。

    “堡主你呢。”

    “天大地大,何处是家,何处不是家。”只有安置好这些人,自己才能好好的做完最后一件事。

    “您保重,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么。”

    “给茅屋中的人带句话。”

    说完笑着转身离开。

    “堡主。”

    路上碰到的弟子一一跟他打着招呼,都得到他慈祥的笑容。

    三日后,赠刀大会落幕,神兵被锦鲤姑娘喜欢的公子赢到手里。

    夜幕降临,藏刃堡茅草屋中。

    “主子,羌族首领与玉家主三日前现身后,各自回去了。”

    黑影说完得到指示后就退下了。

    黑衣的眸子在夜色中亮的像是黑曜石,紧紧的瞪着努力往被子里缩的玄衣。

    “你把我喊来这里就为了这些无聊的事。”

    “别生气,你不是见到了下属么,还见了一场武林人士的擂台赛。”

    玄衣讨好的笑着,心中暗骂自己的护卫,打听消息能不能准确一点。

    “这与我们当初来的目的并不冲突。”

    “好了,羌族胡蛮确实在这,只是没有把他逮住呗。”

    “说些有用的。”

    玄衣半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才见他坐起,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样。

    “邢家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他们因为先太子的事,怀恨在心,要颠覆天兆,邢将军的家人总不能违背他的遗愿。”

    “你指的是守好天兆百姓,还是北疆。”

    “北疆不就是包含在天兆内。”

    “如你所说,邢国舅的骨灰撒在了北疆的土地上,可是邢家人怎么想,人都是自私的,邢老头只想一双儿女周全,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你说他守着百姓有何用,连自己的家人都守不住。”玄衣的眼中是是深切的悲痛。

    “所以就要毁掉自己儿女守护的国家。”这是爱之深恨之切么。

    “他要毁掉的只是上官氏。”

    “这一切与你有多大关系。”

    “轻松一点,我顶多是帮凶。”

    太过震惊,黑衣久久的没有说出话,玄衣给了他时间消化这些。

    “所以你这段日子装作人格分裂,就是为了留住我的脚步,不让我回去给你们捣乱,你们都做了什么。”

    “不是装疯卖傻,是真的有这个病。”知道他此时的状态听不进去,还是解释了下。

    “为什么京城没有消息传来。”

    “只是在布置,等回去了再揭晓不是更有意思。”

    后来回京的路上,无论黑衣怎么问,玄衣都不在作答,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京城将军府。

    “夫人,暗卫来信,羌族的武器与流出的图纸对不上。”墨一来说着。

    “以之前的信息来看,不应该对不上,那有说羌族的武器是从哪来的么。”如澜蹙着眉头。

    “上面含糊不清的,只说三国都有可能,羌族都有接触过。”

    “长远伯府那边的,有什么动静。”

    “没有,就是像往常一样,休沐的休沐,上朝的上朝。”

    “宗王爷那块硬骨头也没砍下来。”

    “太师又去了一次,详情是这样的。”

    就在藏刃堡的黑体落下当日,太师再一次去了宗王府,守卫带着人直接去了后院王爷画画的地方。

    王爷画着盘旋的老鹰,太师坐在石凳上品茗,间或瞧一眼画布。

    冷风袭来,卷了几篇枯叶在太师鬓间,被他轻轻拂去。

    “太师,我敬重你的为人,但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王爷嘴角向外,朝着太师敬了茶。

    “不能让王爷当年也让了。”

    太师笑着回敬。

    坐着主子言语中闪着刀光剑影,随侍在侧的两人冷汗连连,圆脸管家只能不停的用帕子擦着脸。

    “当年事当年必。”

    王爷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沉重。

    “是老朽说错了,往事如烟,王爷是看中当下及未来的人。”笑意中带着凛冽。

    “本王事,不劳太师费心。”

    将手里的茶水饮完,反扣在桌子上。

    “是老朽乐意为王爷分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君臣二字,不知王爷何解。”

    “太师要逼本王。”

    蔡老笑道:“老朽怎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王爷你说呢。”

    “你不要用仁义礼智信来压我,本王行的正坐得端,说给就给,说要就要,也得看本王答应。”

    “王爷何必因一时之气而不智。”

    “一时之气,当初若不是我,满朝文武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