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醒过来的时候,闻惟德正坐在他面前看着她。
“和悠姑娘,我想和你聊聊。我们呢,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浑身疼的难受,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抬眼看着窗栅后外面的天空,天色已黑透了,明天——就是幕考了。她垂下了睫毛,“我跟你们走。”
闻惟德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爽快,盯着她看了许久,说道。“看样子你有什么要求。”
“放过和筹,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会给他留一封信,确保他不会跟来。虽然小筹他很有能力,但……他被我保护的太好了,不懂人情世故。”她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不知是谁给她穿上了里衣,可还是下意识地拽着被子挡住了自己。“他就算能考过幕考,可能不一定会中榜。”
她掀起眼帘,看向闻惟德,“我要你保证,和筹此次一定能中榜,能去天都。”
“可以。”闻惟德答应的很爽快。
“麻烦你给我拿下纸笔,我给他写一封信。”和悠说道。
闻惟德挑了下下颌。
就有人在外室的书桌上准备好了纸笔。
和悠想下床,可她垂着头说道,“能把你的信息素收敛一下吗?如果不收,可以把我行礼中的抑制药给我吗。”
闻惟德的手指掠过鼻尖,停在上唇上摩擦了两下,勾唇一笑。“我以为和悠姑娘喜欢这个味道。我遇见过的所有浊人,都喜欢的紧。”
他的目光若有所指地扫过她的下体。
和悠咬住了嘴唇,“我不喜欢。就算你想做,能不能等我写完信——我时间不多了。”
“我此时真的有些好奇,和悠姑娘如此不屈强硬的性子,竟会为了别人如此委屈求全。”他站了起来,走到和悠面前,像是很好心地搀扶着她让她走下床,可他的长发和落在她赤裸的脖颈上,全是危险的味道。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本就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地磁性撩人,“你如此聪慧,明明知道我为何要带走你。”
“他是小筹,不是别人。”她挣开闻惟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朝外走去。“你这种人渣不会明白的。”
……
“和筹公子,这是那店主说找到了你姐姐留给你的信,他们之前没注意,这才找到。”闻惟德把信递给和筹。
和筹毫不防备地当着闻惟德的面打开了信。
所以不用隐身在他后面的闻辞尘说,闻惟德也能看见那上面写了什么。
“小筹,和家村出了些事我得抓紧回去处理下。这次幕考我就不参加了,你好好考,考完回来找我。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一定要好好考,考砸了就别回来了,我会打死你。注意身体,别着凉。你的能力很强,一定可以去天都的。今年我虽然考不了,但是明年我一定会来,到时候你再陪我就是了。听话,考试前一天早点睡,好好发挥。”
很家常很普通的信,没有任何暗示,没有任何玄妙。
不过换做闻惟德他们任何一人都不会信,但很明显,她这个白纸一样的弟弟就信了。他把那信捧在心口,有些六神无主,“那个大将军,我姐姐她说家里出了点事才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姐姐比我更加在意这个幕考的……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让她连幕考都不参加了啊。”
“我觉得和筹公子还是先考完,回去再亲自问你姐姐比较好?毕竟你姐姐对你期望真的很大。”闻惟德说道,“和筹公子这种能力,正是我大旵需要的人才。”
……
“你弟弟信了。”闻望寒走进来,看着坐在窗前发呆的和悠。
和悠垂目笑了,“小筹向来单纯。”
“——他说你很想参加这次幕考的。”闻望寒似乎有些迟疑,还是说道。
“是又如何呢。”她回过头来看向闻望寒,“无论是幕考还是别的什么,都已不再属于我这个浊人了,不是吗?”
闻望寒没有说话。
这时闻絮风忽然凭空出现在她的背后,撩起她的长发,看起来喜不自禁的样子,舔着嘴唇说道,“大哥说你同意跟我们走了?”
“……”和悠似乎压根不想和他说一个字。
闻絮风果然立刻被激怒了,他一把攥紧了她的长发强迫她转脸看着自己。“和悠,你记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子的母狗,老子跟你说话——你就要回答,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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