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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邻居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宋斯年的确信守承诺,没有过多骚扰她。

    更多的,是润物细无声的全方位侵入她的生活。

    无论多早,他都会在晨起的白雾中出现在她家楼下。

    她不搭理,他也不打扰,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买早点时,他会自觉上前买单,只是陈烟不接受,每每回头瞪他,他就若无其事的摸烟,装聋作哑。

    从不上的体育课,他再无缺席。

    其实宋斯年球技不错,但很少上场,有一次跟隔壁班友谊赛,上半场她们班输了10分,完全是被对面轻松吊打。

    “想看我玩么?”他侧头看她。

    “……不想。”

    他像是早知道她的答案,也不觉失望,只说:“赢了亲我一下。”

    “你……”

    不等她答应,他就单方面决定好赌约。

    结果显而易见,下半场他带领班级翻盘取胜。

    球场边的邹原看着场上挥汗如雨的少年,一个跳投叁分球入框,欣喜之余不忘回头偷瞄某人,那雀跃又紧张的小眼神,看的他头皮发紧。

    他现在有理由相信,宋大会长失心疯了。

    毕竟高一那年初见他时,他正在学校废弃体育馆里将两个人吊起来打。

    张狂,乖戾,暴躁,冷漠。

    宋斯年身上有很多标签,每一个都让人望而却步,却又让女人趋之若鹜。

    这两年他身边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无一例外都只是泄欲的工具。

    在他这里,游戏玩法一直很简单。

    他订规则,你照做,玩不来就滚。

    ——————

    祁东几乎每天都在微信上跟陈烟委屈吐槽,休赛期的教练也不消停,疯了似的给他安排集训。

    天不亮就开始训练,摸黑才准回家。

    正因如此,他已经很久没有陪陈烟上下学了。

    刚开始陈烟也没当回事,直到某天误打误撞走过体育馆那头的办公室,见着平时不苟言笑的教练正给宋斯年点烟。

    她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大变态。

    当天放学,她几乎一路小跑回家,就怕再被他缠上。

    结果过红绿灯时,一辆小车完全不管人行道横冲直撞,陈烟一时躲闪不及,分秒之间,  她手臂被人用力拉住,撞进温暖熟悉的怀抱。

    她抬头,看着宋斯年黑沉的脸。

    “能看路么?”

    陈烟挣扎着推他,“不要你管。”

    宋斯年任怀里的人儿奋力抗拒,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安全位置。

    他低头看她,沉默半响,松了手,“我就送你回去,不干别的。”

    陈烟咬着下唇,没吱声。

    她拢了拢书包,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已到深冬,气温在几度之间来回徘徊,似乎都在等待圣诞节那天大雪纷飞的绝妙美景。

    到了她家楼下,她以为他会到此停步,谁知他居然跟进了电梯。

    她昂头,轻轻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回家。”他嘴里蹦出两个字。

    然后在陈烟诧异的注视下,淡定按下11层按键。

    她眨眼,“你……”

    “重新认识一下,宋斯年。”

    他侧头笑了下,瞳孔很亮,“搬到你楼下的新邻居。”

    “……”

    陈烟这下懵的够彻底。

    电梯不知被谁恶作剧,每一层都停一下,无形中拉长两人独处的时间。

    “圣诞节有什么安排?”他问。

    陈烟愣了下,“没。”

    他眼眸捎着笑意,“跟我一起过?”

    “不……”

    “那我跟你一起过。”

    “…………”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叮。”

    电梯停在11搂,宋斯年慢悠悠的走出电梯,他回身正对电梯,在门慢慢并拢,只留下一条缝时,他忽的按开。

    一手挡住电梯门,另一手勾住她的后颈,在她懵圈之际亲了下她的唇角,又很快退开。

    他意犹未尽的舔唇,“上次篮球赛,欠我的。”

    门很快合上,只剩下陈烟一个人在电梯里各种凌乱。

    ——————

    学生会办公室内烟雾环绕,宋斯年坐在窗台边,看着连绵不绝的细雨。

    “圣诞节你一般怎么过?”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邹原掐灭了烟,顺口答,“无非就是酒吧加美妞的节奏。”

    宋斯年俨然不满这个回答,手里未点燃的烟扔给他,“我是问正常的流程。”

    “这他妈哪里不正常?”

    邹原简直被雷的外焦里嫩,“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夜场不去,滴酒不沾,女色不近,都要变成现代活佛了……”

    某人没答话,淡然的吞云吐雾。

    “你该不会……真翻船了?”

    宋斯年看向窗外,沉默半响,尾音有点飘,“也许吧……”

    “!!!”

    邹原毫不掩饰心头的讶异,点燃的烟直接熄灭,跳下会议桌,“不是,像陈烟那样的姑娘,我闭着眼可以给你找一大堆出来,至于这么上头吗?”

    宋斯年自己也在纳闷,烦躁的揉了揉额角,闷闷的来了句,“早不该碰的……”

    一沾就上瘾。

    他闭着眼就会想起她被肏的眼眸涣散,媚眼如丝的骚样。

    那些难熬的深夜,他都是在意淫中自力更生度过的。

    灼液高频喷射时,耳边全是她高潮时失魂的淫叫,实在销魂入骨……

    “疯了疯了疯了。”

    邹原还无法接受宋大会长落马的事实,转身往外走,走至门口,宋斯年叫住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邹原回头,咧嘴笑了下,“圣诞树,圣诞衣,圣诞鞋,鸡巴上系蝴蝶结。”

    他还做作的竖大拇指点赞,“横批,一夜吹箫。”

    “滚你妈的!”宋会长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