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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我怕你吃不完。”秦思筝边说边把手机放在支架上,伸手去拿围裙套,落在陆羡青眼里的一截腰刀片儿似的能杀人。

    “没有这个说法,我胃口很大,能吃两个你。”

    秦思筝简直不能直视这个词,举着菜刀威胁他:“你再说我就给你剁掉,让你变成零。”

    陆羡青靠在椅子上笑,眼底盛满温柔和浪,“行啊,到时候我把自己煮熟了端上桌,服务绝对到位,实在不行我还能配合你,我演技挺好的。”

    秦思筝简直听不下去了,“您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个,我才不给你当一!喜欢当自己当去。”

    “怎么?不想当一就想当零?听他们说零有零的好,多半都是含泪做一,不过我没试过,我还是个可怜的老处一,我只有含泪疼你了。”

    这话偏偏从陆羡青嘴里说出来,带着调笑,秦思筝莫名觉得心热,别人都没有拥有的陆羡青,是他一个人的。

    “哎,你说这点小胃口能不能全吃完啊?你那天也看到我了,我怕你不行,你演技也不好,到时候怎么办啊?要不然我委屈点,配合你这段时间先练练?等我两个月杀青回去,咱们验收一下看你合不合格?”

    秦思筝狠狠剁了一截黄瓜,拿起来咬了一口,“你技术已经差到需要用我的演技来弥补的地步了吗?”

    陆羡青“哎哟”一声,抖着肩膀直笑,秦思筝这才发现自己又被人套路了,气恼得要去挂电话,被他连声阻止。

    “别挂别挂,哥错了,不逗你了。”

    第72章 青州从事

    秦思筝也不是真的要挂,忙碌碌做了简单的晚饭,跟他说了今天的舞,又说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醉鬼。

    陆羡青听着,偶尔笑笑。

    秦思筝斟酌片刻,把晚上的事情挑拣着告诉了他,因为行程都是透明的,而且到时候可能又要被收手机。

    陆羡青说:“我知道,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懂事了。”

    秦思筝意外:“您怎么知道的?”

    陆羡青斜靠在椅子上,“你这段时间靠武力圈了不少粉,路子挺好的,这次苏显身体出问题住院,我就让何幸跟他提了你,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找你去替?”

    秦思筝还以为是徐钊拿他捞钱,结果是陆羡青在帮他。

    “谢谢四哥。”

    “真想谢我?”陆羡青反问。

    秦思筝立刻说:“不干别的!只有口头谢谢!”

    陆羡青装模作样叹气:“没诚意。”

    秦思筝抿嘴笑,知道陆羡青不会生气只是随口说说,不过真要谢也等他回来,在电话里太羞耻了。

    吃完饭两人又依依不舍的聊了会,直到都得要去洗澡才挂,陆羡青少见的没继续开黄腔,秦思筝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洗完澡出来,把家里的那些不太和谐的玩具都收在一个箱子里,给游司发了个消息让他明天来带走,人偶太大没法收就先搁置了。

    游司隔了会才回复过来:【哟,跟陆羡青谈恋爱了,东西也不需要了?哎怎么样他本人技术好吗?都说他不行,是不是真的不行?你俩谁是一?】

    秦思筝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

    游司回复很快:【我猜的啊,你俩一起拍戏嘛,他对你也挺好的,肯定就是喜欢你啦,你俩真在一起了啊?】

    秦思筝说:【你别乱猜,明天记得把东西拿走,少一个我揍你啊。】

    游司松了口气,差点露馅儿了。

    陆羡青不久之前找他打听秦思筝,他就知道这俩人有事儿,不过秦思筝喜欢他这么久,真能在一起也是好事,反过来又想这人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不禁又喜又忧。

    秦思筝跟游司说完又给安樱去了消息,把接下来的行程告知,向她保证会抽时间自己的部分练熟,让她尽管放心。

    安樱一听就心疼起来了,撸着袖子要去干徐钊,被秦思筝连连安慰才好。

    苏显还打电话来跟他道谢,“麻烦你替我一期,回头请你吃饭啊。”

    秦思筝笑说:“我请您才是。”

    苏显冲他眨眨眼,“不要你请,你家四哥亲自请才算。”

    秦思筝腼腆含混,苏显是个干大事的人,低声问他:“哎,你俩什么时候公开?到时候我得喊你四嫂了?”

    秦思筝大惊:“……您,您怎么?”

    苏显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姿势,笑说:“我不会往外说,放心吧,他那个人什么时候有过良心?能这么下心思对一个人,想干什么都门儿清。”

    秦思筝也不扭捏,跟他大大方方说:“我都听四哥的,到时候跟他一起请您吃饭谢您。”

    苏显喜欢他这个性子,又客套了几句才挂电话。

    秦思筝知道这是陆羡青给他铺的路,也不再纠结,睡了个好觉。

    综艺在热带地区录制,他一过去才发现居然有个熟人,邢月。

    邢月看见他来就过去拥抱,“小风筝。”

    秦思筝挨个儿跟众人打了招呼,邢月告诉他这个综艺就是真的求生,条件特别艰苦,苏显就是硬生生被糟蹋病的,简直不是人能想出来的节目。

    到处都是参天巨树,又热又闷。

    没有主持人,只有一个野战退役军官张征。

    “这里会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譬如蛇啊,蜘蛛啊之类的,蛇有手臂那么粗,蚂蚁有黄豆那么大。”

    这个形容吓得嘉宾们疯狂尖叫,尤以邢月嗓门儿最大。

    “我留了线索,你们自己自己找到碎片,再按照拼图找到食物,失败的话就要吃蛇肉了,时间只有一小时,开始吧!”

    嘉宾们叫苦不迭,纷纷跟秦思筝抱怨。

    “我不敢自己走了,上次被那个熊吓飞了,我不管,就算是什么也不吃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走。”

    “说的对,别分散了,这比密室逃脱还可怕,我都怕突然窜出来个什么蛇把我吞了。”

    秦思筝走在最前面,拿着根树枝帮他们拨开藤蔓,“那我走在前面,要是有危险的话我反应快一点,你们小心别被绊倒,有事及时说。”

    嘉宾们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明明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小风筝,我能这么叫你吧?我叫周霄,之前我还看过你的那个综艺,玻璃真是徒手打碎的啊?”

    “对对,还有那个木棍,我都看傻了。”

    秦思筝还没开口,邢月就替他解释了,“当然啦,我家小风筝那是真的厉害,片场他拍戏都不用替身,直接真身上,周导都夸他打的漂亮。”

    秦思筝谦虚一笑,“邢月姐乱说的。”

    几人跟在他后面,有说有笑的聊天,很快就找到了第一个线索,邢月抱着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像是闯进了一个迷宫,走了半天还在原地。

    “风筝,我们是不是走过这里?我记得刚才拿石块的时候踩到的草。”

    秦思筝用棍子把草打平做了标记,仰头看了看被巨树遮蔽的日光,很难根据太阳的方位去判定方向。

    邢月很信任秦思筝,脱口就问他:“风筝,那我们怎么办?”

    众人都在等他做决定,秦思筝忽然有种被人信任和需要的感觉,先笑了下安慰他们:“没关系,我们能出去的,往右走,我一路做标记。”

    秦思筝长得乖,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梨涡更显得亲和,让人无法拒绝。

    他领着几个嘉宾往前走,就在看到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惨叫一声,他立刻回头,一条蛇正吐着信子正对周霄。

    “小风筝,怎、怎么办?”周霄腿软的快尿出来了,直打哆嗦。

    邢月张嘴,秦思筝一把捂住她的嘴,“都别动,周霄哥你稳住,不要怕,这条蛇应该没有什么性,不过你还是先别动,小心惹怒它。”

    周霄都要哭了,“我我我也不想惹它,蛇祖宗你快走吧,我不好吃。”

    这个综艺甚至于没有摄像跟拍,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藏几个镜头,以求真实性,自然也没人来救,担子落在了秦思筝身上。

    他松开邢月,慢慢挪到树枝边,这条蛇并不大,只有手指粗细,盘踞在树枝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周霄。

    周霄想闭眼又不敢闭,眼神一寸也不敢离开秦思筝身上,下一秒就看他伸出手,惊诧的瞪大眼,他不会是要徒手抓蛇吧?

    下一秒,秦思筝掐住了蛇的七寸,狠狠朝树干一甩,一下就晕了。

    周霄直接跪在地上,秦思筝用棍子拨开它扔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你没被咬到吧?”

    周霄心有余悸的还在哆嗦,“没有没有,幸好你动作利索,哎它死了吗?”

    秦思筝说:“没有,晕了,我们快走吧。”

    一群人出了丛林,在出口处拿到了第二块拼图,结果突然冲出来一个野人,径直朝他们扑了过来,秦思筝下意识把身边人推开,伸手格挡了下。

    手臂被抓出一条红痕。

    “小风筝!”邢月大喊,几位嘉宾都快吓傻了,后背冒出冷汗。

    秦思筝抽空说:“你们找东西防身!不用管我。”

    野人全凭蛮力,秦思筝就算有技巧应对的也有点吃力,足足打了十几分钟快脱力了才将他打倒,几个嘉宾抄着棍子冲过来一顿乱砸。

    “别砸了别砸了,是我!”

    众人一愣,“野人”拉开拉链,把那一身毛衣服脱了,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让他们找拼图的张征。

    “怎么是你啊?”

    张征重重喘气,酣畅淋漓的甩了甩头,“好久没打这么过瘾了,你身手不错啊,练过?”

    秦思筝忙说:“瞎练的。”

    张征可不受他糊弄,“瞎练的都能把我打倒,你在瞧不起我?”

    “还有你居然敢打我小风筝,他手都让你抓红了,怎么补偿?”邢月抄着棍子冲他身上敲,发现一个硬块,一摸才知道是最后一块拼图。

    “找到了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

    张征打过瘾了,也不为难他们,“既然都找到了,那晚上请你们吃烤鸡。”

    这里有些野鸡,他趁刚才的时间的打了几只,利用丛林里的天然香料腌制,现在已经可以烤了。

    几人架好火堆,张征把野鸡放在架子上烤,邢月对军人有莫名的好感,坐在他旁边让他讲讲军营的事。

    张征义正言辞,“保密。”

    秦思筝话少,托着下巴坐在另一侧,看着跳跃的火光在心里想陆羡青,他现在应该下戏了,会不会想自己。

    众人围着火堆有说有笑,张征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水果,吃饱喝足之后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