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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请你离开
    “我们明白,军旅非是朝堂,没有本事即刻送命,我们绝对不会把酒囊饭袋送入军旅的,请主公放心。。。ig,彩虹”田丰和沮授非是短视之人,自然会选拔最有本领的家族子弟跟随吕布。

    “再说一下人才,二位都已知晓,咱们这个正朔朝廷已经宣布罢免董卓那个伪朝廷上所有从贼高官的官职,现在朝廷上官位甚多,光是九卿就短缺几位,三公九卿的下属从事更短缺数百位,各地的太守、县令也短缺数百位,这些空缺都必须尽快补齐。

    当此非常之时,便行非常之事,你们二位家族中若有德才兼备善于治政的人才,请不吝推荐给我,由我面见他们,若真是有才德,我必定向内阁和太后推举,给他们选择适当的职位。”

    吕布这句话是田丰和沮授等待好久的,两人听罢,都甚为振奋,吕布此举虽说有把他们两家英才倾囊包裹全都须要认他做主公之意,但这确实是两家百年难得一遇的飞黄腾达声势壮大的好机会,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跪伏道:“多谢主公!”

    吕布伸手把他们扶起,笑道:“只要你们和你们的家族全心效忠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吕布不愿明言的一句话便是,你们家族支持我的力度决定了我对你们的信任度,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支持,你们若是还不能影响您们的家族全心投靠我,我还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只有你们两家。

    一旦敲定合作的细节,三人心里都轻松起来,端起酒樽,纵情畅饮起来。

    田丰还想找一些美婢前来相陪,被郭嘉挥手打发走了:“元皓,你是不知主公家里那娇妻美妾是何等地美艳绝伦,这些庸脂俗粉,主公岂会看在眼里,与其找一些女人有损主公的眼睛,还不如我们这些知己好友痛痛快快喝上一通。”

    “奉孝说得对,咱们以后饮酒就不必找些女人相陪,若是想做那种事情,可以在酒后去自己房间去做,何必在这酒宴上搂搂抱抱,浪费时间!”吕布本来对这个时代酒宴上有陪酒歌妓并不反感,但自从步梵说了她们捕风组织是利用舞女歌妓来套情报的,吕布便决定在邺城朝廷和中央军内杜绝三陪现象。

    吕布知道捕风套取情报的手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势力恐怕都会在舞女、歌妓上面下功夫,更可怕的是他们有可能会派一些女刺客混入其中,像这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典韦都喝倒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吕布并不想杜绝歌妓舞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卫道士,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卫道士,他甚至想把妓院合法化,想把妓院的生意做大做强,把后世娱乐界的一套玩法搬过来。

    只是作为一个主公的他,必须要细心,谨慎,规避一切危险。

    吕布把典韦、郭嘉、田丰都喝趴下了,唯独那个喝上一樽酒就上脸的沮授摇摇晃晃地坚持到最后。

    “主公,我沮授这辈子从来没喝这么痛快过!”沮授举着银制酒樽,大着舌头,没有一丝名士气概:“我生平只服过一人,现在主公你是第二个!”

    “哦,那第一个人是谁?!”吕布从来没喝过这么爽的低度酒,一樽接着一樽,越喝越舒服,眼神依然清亮,只是肚子撑的很,等会再去一趟茅厕就好了。

    “当朝太傅卢植大人!”沮授拱手道:“卢植大人能饮酒一石,实在令我望尘莫及。”

    “唉,公与,这酒呢,喝上几斗喝个尽兴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挣个喝多喝少呢?”吕布眼里露出一丝哀伤:“卢太傅因饮酒过度,肝脏受损严重,恐怕活不过这两年了。公与,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

    “主公,您是并州人士,亦属北方,当知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纵情高歌怎少得了美酒,若不能痛快饮酒,人生又有什么乐趣。与其滴酒不沾活上七八十岁,沮授我更愿意酩酊大醉活上四五十岁。”沮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吕布见劝不动沮授,决定不再相劝,举起酒樽,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沮授眼前一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原来这就是主公首创的七绝诗句,当真是好句!来,干杯,让我们今日尽欢!”

    对待沮授这种没有制霸梦想的贤士来说,得一明主效忠为他的大业奔走便是人生的终极价值,他蹉跎了三十多年,始终等不到心中的明主,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无望地等待下去了,没准会等到像姜子牙那般七老八十也还等不到,谁知道明主像是从天而降,来到冀州,让他原本黯淡的生命顿时闪光,一旦把人生的目标找到以后,心中大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非痛饮美酒不能释放。

    又饮了许多樽,沮授酩酊大醉,趴伏在桌上,酣然睡去。

    吕布又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看到沮授、田丰、郭嘉、典韦等人东倒西歪的醉态,不禁开怀大笑。

    已经做了主公的他,没有这些下属那么轻松,他的笑容在脸上飞逝而过,因为他想起来悲催的粮食问题,好像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喝酒的,而且一个赛一个地大酒量,自己将来为了节约粮食必然要推行禁酒令,希望这些酒鬼能够顾忌国计民生,暂时克制一下肚子里的酒虫。

    吕布正要喊田家奴仆进来搀扶这些下属前去安歇,忽见有个田家仆人进来传报:“启禀家主,袁绍袁本初求见!”

    那个田家奴仆刚走进来,就一脸愕然,他做梦都想不到,平素严肃端正的家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和郭嘉互相抵着背呼呼大睡,衣冠不整,胡子沾满酒渍。

    吕布上前推醒田丰:“元皓,袁绍过来了!”

    “袁绍?!他过来干吗?让他走!”田丰挥舞着手,似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吕布连忙推醒典韦,示意他警戒,他知道袁绍麾下有哼哈二将颜良文丑左右护法,若是让袁绍看到自己饮了许多酒,又没有侍卫防御,不能担保他不会起什么坏心眼。

    典韦正在酣梦,忽被推醒,便猛然跳起,瞪起铜铃大眼,四处去找那对大戟,吕布连忙把那对大戟放在他手里,悄声说道:“颜良文丑跟随袁绍前来,你赶快聚集一营将士加急戒备。”

    一营除了典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入席饮酒,都站立在门外,加紧戒备。

    副营帅郭通在门外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跟田先生正在饮酒,闲人免进!”

    “大胆!我家主公乃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兼讨董联军总盟主,你竟然说他是闲人?!”颜良文丑把剑在手,怒目相向,看样子郭通若是说半个不字,他们就要把他斩杀当场。

    “你们莫要鲁莽,让我问问,你家主公是谁?!”

    原来,田裕见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袁绍前来田家,毫不迟疑地大开邬堡大门,锣鼓喧天,列队迎接。袁绍进了邬堡,连正眼都不看田裕一眼,径直问乃兄田丰在何处,田裕便愤愤地带着袁绍来到田丰等人饮酒谈笑的大厅,田裕也懒得把吕布前来的消息告诉袁绍,所以袁绍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到了大厅门前,看到威武雄壮的五百飞虎军猛士,他突然心底一凉,情知不妙,便急忙问道。

    不等郭通回答,原先进去通报的田家奴仆走出来大声说道:“袁绍,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袁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什么?!田丰竟敢让我离开!”袁绍本来想着以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威望,招揽一个归隐多年的田丰岂不是手到擒来,即便田丰再清高一些,以自己准备的厚礼,加上自己一番良言相劝,他田丰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他算准了一切顺利的景象,却完全没想到田丰竟然是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

    “为什么?!”袁绍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

    “不知道!我们家主就是这样摆着手对我说得,家主的样子像是在,哦,对了,在赶苍蝇!”在吕布和郭嘉纵论袁绍的时候,这个家仆在旁边侍候,听得出袁绍绝非家主的明主,心里对袁绍亦起了厌恶之心。

    “大胆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颜良拔起宝剑就往那奴仆头上砍去。

    郭通见状,拔刀就想护住那位仆人,但他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颜良,颜良一剑劈开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剑劈向那个家仆,看样子非要把那个家仆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丰拜吕布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头,吃饱了没事干的士子们便会传言田丰跟随吕布为主公必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个颜良一剑劈下,便有一石二鸟之功,既斩杀了侮辱主公的奴仆,又让果断拒绝主公的田丰的未来前程蒙上一层阴影。

    袁绍明白颜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里冷笑着,等待那血光迸发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