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仍与公孙无情紧紧地结合着,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双眼虽睁着,却显然不是看向他,她究竟在想什么?
李郃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二公子,是你吧。”公孙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回听起来却已无泣音,仿佛恢复了白日里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的冷漠。
李郃还是没有回答,但停在她体内的下体却又再次抬头,索性什么话也不说,又开始动作起来。
“嗯……”公孙无情呻吟一声,微喘道:“等一下。”
李郃没有停下动作,扶住美人儿的蛮腰,继续第二轮的冲刺。
“二公子,我知道是你。”
李郃心中实在是疑惑非常,她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她明明没有看到自己啊,莫非她有夜视的能力?!
第二次将**发泄出来后,李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怕公孙世家,公孙世家也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无论是势力上还是武力上。即便公孙世家把他强暴公孙无情的事抖露到了官府上,他也有办法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毕竟强暴世家小姐和强抢普通少女是不一样的,这事要是传到了父母亲朋的耳中,于他的名声可大有损害。况且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公孙无情。
杀人灭口?开玩笑,他可不认为自己能下得了手。
人就是这么自私而矛盾,心中总是有不同对待的人和物,同样的事情,对待不同的人,方法亦是大有不同。
“你……好了吗?”公孙无情有些无力地道。
李郃不知该如何回答,从跌落屋内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便是怕公孙无情认出他来,想不到,最后还是被认了出来,实在是郁闷至极。
她想做什么?依着她的性格,莫不是想同我来个同归于尽?可是听刚刚她说话的口气,又不像啊。李郃压在公孙无情的娇躯上胡思乱想着,脸贴着她的秀发,胸膛靠着她的脊背,下体却仍留在她的体内。
“笃笃……”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李郃心头一紧,忙伸手捂住了公孙无情的嘴,看向了房门,隐约可见门外有一人影,拿着一只灯笼。
“大小姐,你睡了吗?”好像是个丫鬟的声音。
身下的公孙无情并没有挣扎,而是用纤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捂在嘴上的手,意思好像是示意他放开手。
李郃诧异地低下头,正好与那对宝石般闪亮的眸子相对,她用眼神看了看门的方向,似乎意思是想要说话。
怎么办?李郃的心中犹豫起来,也奇怪起来,这公孙无情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他不解了,她可是被自己强暴了啊,为何现在眼中竟是那般的平静?
“大小姐?”丫鬟的声音有些担忧焦急了,敲门声也急促了起来。
李郃的手不知不觉地松了下来,公孙无情趴在床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对门外道:“什么事?”声音中竟是听不出一丝的异样。
门外的丫鬟仿佛松了口气,停下了敲门,道:“刚刚来福说好像看到这边房顶上有什么东西闪过,还隐约听到了小姐的声音,便让奴婢过来看看,小姐没事吧?”公孙无情的“舞剑园”除了他哥哥、爷爷、父亲和几个叔叔外,其他男人都是禁止进入的。她自幼性格孤僻,喜欢清静,连丫鬟都住在园外。
李郃的心紧张了起来,手随即又想捂住公孙无情的嘴,但她的话却已出口:“我没事。”
长长舒了口气,李郃心下又是不解起来,这公孙无情想干什么?我可是把她强暴了啊!
“那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告退。”
“嗯。”公孙无情仍是淡淡地应道,光听这声音,实在难以想像她刚刚被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男子强暴,而现在正被那男子压在床上。
待丫鬟走开后,李郃终于是忍不住,压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先把……把那东西拿出来。”
“呃?”李郃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下体还留在她的体内,听得她这一句话,感受着里面的湿热,刚刚平息的**忽然又抬起了头。
“你……还来?”公孙无情的声音终是有了些许颤抖。
李郃恶作剧式地动了两下,忽然笑道:“感觉舒服吗?”心中不禁想,这公孙无情不会外表冷漠,实际上内心深处是个荡妇吧?不然自己强暴了她,她又怎会如此平静的?不过她明明是处*女啊,而且从之前的表现来看,也一直是压抑着体内的快感的,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二公子,你先听我说。”公孙无情的声音忽然变冷,如果说刚刚是秋风萧瑟般的冷漠的话,那现在就是二月深冬的寒冷,让李郃禁不住心中一颤。
“你说。”李郃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会娶我吗?”声音依旧冰冷。
李郃闻得此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要是强暴的是普通的女子,**之后问出这个问题来,他还可能觉得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可这女子是谁啊?她是武林第二美、公孙世家大小姐,一向对人不假颜色连名字都叫无情的公孙无情啊!
“我……”李郃的大脑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么问到底是为什么?是真的问自己会不会娶她呢,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会,还是不会?”公孙无情的声音很决绝,让李郃不禁暗想自己如果回答不会,她会马上咬舌自尽或是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刀来刺向自己。
为什么不呢?傻子才会说不呢,虽然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公孙无情会这么问,但还是肯定地点头道:“会。”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愿意。”
“我还有的选择吗?”她冷冷地道。
沉默了一会,李郃忽然道:“你不怪我?”
“怪你有用吗?”公孙无情的声音还是那么毫无一丝感情。
一次强暴居然直接强暴了个老婆出来,李郃不知道是该觉得奇妙,还是觉得好笑。过了一会才道:“现在我还不能娶你过门,等我十七岁成*人礼行过之后,再来迎娶你。不过我明天会去向你父亲提亲,先订下来。”
“嗯。”她淡淡地应道。
公孙无情在被强暴后还主动要嫁给李郃,并不是说之前她已对其有好感,除了对爷爷的尊敬外,她对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好感,甚至包括父亲和哥哥,或者应该说,她对所有,不论是男或女,都没好感。就好像一朵孤芳自赏高傲孤独的牡丹一般,让人无法靠近。
她更不是已经原谅李郃的行为,相反,她心中真是恨死他了,恨不得一刀劈了他。但她答应嫁给李郃,却也不是存着想要嫁入李家后再行报复之类的想法。而是经过考虑后作出的决定。
公孙无情从懂事起就开始跟着爷爷练剑舞,可以说将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剑舞中去。十岁后入住“舞剑园”,便几乎成日与剑为伴,于园中仗剑起舞,离开公孙世家庄园的次数更是单掌可数。这也渐渐养成了她孤傲冷漠的性格,觉得世上除了剑舞外,便再没什么值得关心的事了。
本来依着她的性格,受到李郃如此污辱后,定然会一剑将他杀了。但她太热爱剑舞了,而剑舞正是公孙世家的精神灵魂所在,没有了公孙世家,也便没有了公孙剑舞。而很早以前她便知道,为了公孙世家的利益,父亲早晚会将她嫁出去的,不论她愿不愿意。
可她孤傲的性格又决定了她难以接受自己这一生要侍奉一个以上的男人,所以当她发现对自己施暴的男人是那二公子李郃后,心中便开始了剧烈的斗争。
她只有两个选择,杀了他!或者嫁给他。
杀了他,依其家族的势力,公孙世家必遭灭顶之灾。
嫁给他……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从哥哥对他的忌惮来看,他的家族势力应当比公孙世家大得多,能够使家族得到最大的利益结合。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体已被他所玷污,若再与其他男子结婚,那将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反正她心中只有剑舞,嫁给什么样的男子都是嫁,早晚也都得嫁,那么嫁给李郃,也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如果李郃知道刚刚在强暴这女子的时候,她心中竟然在想这些,不知当作何感想。
强暴的女子一下子成了自己的未婚妻,李郃刚刚因为被认出而提起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再次在这姣美无瑕的娇躯上耕耘了起来。这一下,强*奸就变成了通奸,但李郃的感觉却仍是差不多,公孙无情依旧是紧咬着被子,怎么也不肯放声呻吟出来。他也担心被别人听到,引来怀疑,便也不再强求,又做了一次后,就搂着美人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郃便被公孙无情推醒。
迷糊中的他还以为是在自家床上抱着香香睡觉呢,把头直往佳人的丰胸上拱,口中喃喃道:“还困着,再睡会。”
胸前的红豆被李郃含在了嘴里,公孙无情不禁微蹙秀眉,使劲将他从怀中推了开来。
李郃一愣,揉了揉眼,待看清眼前的娇颜并非香香后,昨晚发生的种种立刻浮现在了脑海里。
两人于床上相对而视,气氛不禁有些尴尬起来,昨晚是因为在黑暗中,两人谁也不见谁,说起话来倒还蛮自然的,这下一对面,本来一个是受害人,一个是施暴者,可之后又变成了订下婚盟的未婚夫妻,这关系可实在是微妙至极。
“这个……那个……嗯……”李郃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还停在美人的翘臀上,下意识地便捏了捏。
公孙无情还是面无表情,挣脱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开始着衣裳,语气冷淡地道:“快些起来,别让人看到。”
公孙无情穿好了衣裳后,见李郃竟仍两臂枕头,侥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禁隔着被子踢了他屁股一脚,催道:“快起来。”
李郃慢条斯理地把被子掀开,露出精壮的上身,道:“来,帮你家夫君穿衣。”
公孙无情冷冷地看了他一会,拉过他的衣服一把扔到他脸上,道:“自己穿。”
李郃无奈叹道:“看来过门后还得好好教你呦。”说着一边穿起了衣服。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李郃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坐在床边穿鞋的公孙无情道。他对昨晚暴露身份始终是不解,自己既没出声又没让她看见,怎会被认出来的?
公孙无情穿好鞋子,淡淡地丢下两个字:“味道。”便开门到了院子里,不过看她走路的姿势,仍是有些别扭,昨晚初夜,便被彻夜蹂躝,还能走路已经算不错了。
“味……味道?”李郃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我也就两天没洗澡嘛……至于有那么重的味道吗?”
这时公孙无情从屋外费力地抱了块大石头进来,扔到了屋内的地板上。
李郃不解道:“你这是……?”
公孙无情指了指屋顶的窟窿,道:“流星。”
“呃……”李郃汗颜:“流星……亏你……想得出来。”
“快走吧。”公孙无情站在门边道:“别让人看见。”
李郃穿戴整齐,跳下床来,笑道:“放心吧,你夫君的身手,没那么容易暴露的。对了,今天是你生日,先恭喜你了。”说着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把将其抱入怀中,在脸颊上吻了一口。
公孙无情也不挣扎,任他亲吻,但脸上却仍是看不出一丝喜怒,眼神也如深潭一般沉静。
“还有,我会为你找一把绝世宝剑,今日那些什么狗屁武林公子送的剑,你一把都不能要,知道吗?”李郃捧着她的脸颊道。
公孙无情淡淡地看着他,许久后才漠然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李郃微微一笑,又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走出了“舞剑园”,看四下无人,才脚下发力,跃上了墙沿,猫着身子疾速奔跑跳跃着,往自己所住的小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