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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顾柏衍吓坏了
    想到这个,贝乐蓦地就笑了。

    懂了又如何,没结果的。

    “你笑话我么?顾小乐。”顾柏衍看贝乐笑了,问。

    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心疼。

    贝乐怎么会给他回应,双眸根本就没有看他。

    漂亮的眸子,此时,尽是茫然的焦灼。

    顾柏衍现在不敢看贝乐的眼,看一眼,疯就滋生一点。

    “是特么的挺可笑的,哄你跟哄孩子似的。”顾柏衍捏了捏贝乐的耳垂,说。

    因为耳垂被顾柏衍咬伤了,这么一捏,贝乐疼的一缩。

    明明耳朵上这一点疼,和她现在所承受的疼,根本就没法比。

    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更强烈,大概是忆起了被咬时悸动的感觉。

    医院

    直到白墨回来,贝乐的视力也没有恢复。

    白墨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来了医院,温润的眼里有了红血丝。

    他身后跟着一个剃着极短板寸的男人,短到都露出了青皮。

    一看就很坏,脾气不好且霸道的人。

    就是路上要见到了,都要绕开走,惹不得的人。

    “你回家去,别跟着我,不是困了么。”白墨换衣服时,对着那个男人说。

    “等你一起回。”边策在沙发上坐下,对着顾柏衍点了一个头,算是打招呼。

    而后便看着被顾柏衍握着手,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贝乐。

    这个男孩长的可是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天生的勾人眼。

    虽然他们家白墨是受人所托,但是,让他和这么一个漂亮男孩子在一起,他可不放心。

    顾柏衍看边策一直看他家孩子,手搭在贝乐的肩上,把她给揽在怀里。

    而后就那么看着边策,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警告之色。

    边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透着坏的笑。

    白墨看着边策那挑衅的样子,便微微叹口气。

    看他跟看孩子似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他要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给勾走,还有他什么事。

    “我带小乐去做检查,你们两个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我这儿,今年新装修的。”

    白墨走到贝乐面前,握着她的手,把她给拉起来,道。

    为什么是新装修的,那是因为边策在这里跟人打了一架,把他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边策哪儿都好,对他也是好的没话说,就是这脾气不好。

    “打什么架,我三千字的保证书白写了么,还打。”边策笑着对白墨说。

    声音没了对待别人时的冷漠,温柔的能出水。

    边策在白墨这里完全是没脾气的,生怕惹了白墨,被他罚着睡沙发写检讨。

    顾柏衍看着边策那从狼变兔子,真是开了眼。

    西南区的刺头儿,大院的小魔王,也就白墨收拾得了他。

    “我和你们一起去,他现在听不到也看不了唇语,你们没办法沟通。”顾柏衍也起了身,道。

    “顾先生进不去,放心把她交给我。”

    “里面有个休息间,顾先生进去睡一会,你要是熬垮了,谁照顾她。”

    白墨笑着说完,便带贝乐走了。

    “要睡就在沙发上,休息室不能进。”

    办公室的门关上,边策直接开口道。

    顾柏衍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去睡你们的床。”

    边策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顾柏衍其实有些问题想要问边策,但是,他这会有些乱,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又要怎么问。

    关于他和贝乐的事,过些时候再说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希望白墨这次回来,带回来的是好消息。

    眼科

    “吓坏了吧?”白墨握着贝乐的手,把一杯水放在她手里。

    “我还好,顾柏衍吓坏了。”贝乐喝了一口水,笑着回道。

    白墨看着贝乐安静的喝着水,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贝乐仰着头笑了笑,不过因为看不到,看的是白墨的侧面。

    “我找到了可以给你做手术的人,但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我有些担心,顾先生不会让他给你做手术。”

    白墨坐在贝乐身边,摸着她头发,说道。

    贝乐的头发是漂亮的茶金色,发丝很软,让人总是会忍不住摸一下。

    顾柏衍就很喜欢抓着贝乐的头发玩,抓着抓着把人给抓生气了,他再哄。

    这样一个消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激动的。

    毕竟赫连玉延和郁廷宸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找能做手术的人。

    但是,看了贝乐心脏的位置和病情后,都没有人敢做。

    一点把握都没有,谁都不敢贸然去做,手一抖,命就没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人能做手术的消息,在白墨的嘴里说出来。

    却和平时说话没什么区别,淡然的很。

    “怎么个特殊?”贝乐问。

    即便是经历过很多,但是,此时,贝乐的声音依然有几分颤。

    希望,终于有了希望。

    “这个人没有医生资格证,但我相信他的本事。”白墨淡声道。

    “你相信就行,不用管顾柏衍。”贝乐相信白墨。

    她现在的状况,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司马当活马医。

    “这个人七年前,他的爱人去世了,他因为酗酒出了医疗事故,才被吊销资格证的。”

    “而他现在依然酗酒,拿酒杯的手都抖。”

    说到这里,白墨的声音才有了一丝起伏。

    正常来说,这样的人万万是不能拿手术刀的。

    更何况贝乐的手术难度极大,医术高的人都不敢做。

    把自己的心脏交到这样的人手上,无疑是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顾先生不知道你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他不会让你去冒险,他会找到最保险的方式治疗你的病。”

    “而据我所知,月白也在找能做手术的人。”

    “相比于吃药,顾柏衍也认为手术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但前提是他并不知道,你的病远比他知道的要重。”

    “而我要说的是,你现在的状况,我们只能冒险。”

    “我是相信这个人的手术水平,但是,谁都不能保证会不出状况,尤其是你心脏的特殊性。”

    “所以,做还是不做,这个有些难做决定。”

    白墨难得说这么多话,他向来都是个话少的人。

    “我做,但是,不让顾柏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