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谌凌烟还是将那瓶一直留在身边备用的解药递给了叶寒天,也从尾戒中取东西,根本无人能看到的。
只是顺手一带。
看着那白色的塑料瓶子,叶寒天更愣,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材质的瓶子,他的医药箱里,全是瓷瓶,带出来,并不方便。
而手中这个瓶子,极轻巧,更精致。
一边深深看了谌凌烟一眼:“你也懂医术吗?”
“不懂。”谌凌烟摇头:“只是会简单的包扎。”
叶寒天轻轻点头,看着那个药瓶,在研究怎么打开。
“你先为我解毒,我还有事。”谌凌烟半眯着眸子,有些疲惫的说道,自己是偷偷出来的,若是让奶娘知道,一定会着急的。
“好。”叶寒天应的一本正经,开始在自己的药箱里取药,动作利落,十分娴熟,甚至连助手都没有。
他的药箱里有几百种药,都已经研制成粉沫,直接按比例调兑。
这也让谌凌烟大开眼界,这个年代的郎中似乎都是煎药,这个叶寒天不愧有神医之称,的确不简单。
看着他用内力捏出几颗药丸,形状还可以,谌凌烟也佩服了。
“其实可以加一些蜂蜜,让这药丸柔软一些。”谌凌烟接过两粒药丸,随意的说了一句。
叶寒天这手法倒是精湛,也快,不至于等着煎药,让人一命呜呼了。
“好建议,我回去试试。”叶寒天一脸受教的样子,他此时看谌凌烟也有几分探究,特别是谌凌烟手中的药瓶,让他意外:“你真的不懂医术?”
谌凌烟摇头,没有接话,服下解药,轻轻闭了眸子。
下一秒,便站了起来:“我那药,你可以拿几粒,不过,余下的还要还给我,以备不时之需。”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
“你这……瓶子如何打开?”叶寒天第一次觉得这么没面子,竟然连一个瓶子都打不开,当然,在不破坏的前提下。
若是允许他破坏这个瓶子,他有一百种方法取出里面的东西。
“拿来。”谌凌烟面色未变,接过瓶子,顺着方向拧了几下,取出药丸交到了叶寒天的手中:“这药也是别人给我的,具体配方,你自己研究吧。”
然后收了药瓶,理了一下长衫,转身就走。
“烟儿姑娘等一等。”叶寒天忙追到门边:“你还有伤,待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必了,刚刚王府的医女帮我处理过了,都是一些擦伤,不碍事的。”谌凌烟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这点伤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话落已经推门离开了。
叶寒天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药箱,急忙追了出去。
他是不放心谌凌烟一个人离开。
“烟儿,你怎么出来了?”不想薛骁和江良还等在门边,直接拦了谌凌烟的去路。
“我当然是回谌府。”谌凌烟回答的干脆,径直向前走。
“你记得出王府的路吗?”薛骁紧随其后,打趣的说道。
谌凌烟没有接话,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条路而已,根本难不倒她。
此门,甄绍堂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烟儿姑娘无碍了吗?这么快就要回府,不如我送你回去,以免路上再遇歹人。”
“好啊。”谌凌烟倒是买帐,不过,只买甄绍堂的帐。
一身白衣的江良也上下打量着谌凌烟,见她的精神不错,面色不错,也放心下来:“烟儿姑娘,明日的百花会可准备好了?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
他这可是受谌凌烟之邀。
“你当然要站在我身边,不过,小心你师妹吃醋。”谌凌烟面色坦然,勾出一抹笑意,她就喜欢看到江良那张无害的脸上尴尬的表情。
果然江良的脸色变了又变,狠狠皱眉。
薛骁手中的扇子也摇着,却带出阵阵冷风来,看着谌凌烟和江良,狠狠皱眉。
“烟儿姑娘,我与师妹没有其它关系。”江良只是想下意识的解释一句,每次到谌凌烟面前,他都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真让他无奈了。
“有也没关系,我理解。”谌凌烟边走边说,突然停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有话对我吗?正好,一起走吧。”
甄绍堂已经招呼了薛骁,与谌凌烟并肩向前走着,只是看谌凌烟和江良的情形,也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谌凌烟是有几分心仪江良了!
竟然主动请他在百花会上站在自己身旁。
这可是赤果果的向男子示好了。
江良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晰的脸颊有些红晕,看了薛骁和叶寒天一眼,竟然有一种被抓赃的感觉。
他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只能一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走向谌凌烟。
随后从花厅出来的文少和宁默也都笑了笑,直直看着薛骁。
似乎薛骁的一片好心,无人领情。
反倒是甄绍堂和江良很让谌凌烟信任的样子。
宁默也看着谌凌烟的背影,眼底的杀意未减,他也明白,要杀谌凌烟不会容易,而且这是在铁帽子王府,真的要杀谌凌烟,也不能在这里。
“谌姑娘与江良?”叶寒天忍不住问了一句,心底不爽,他堂堂天下山庄的庄主,谌凌烟连看不看一眼。
“怎么了?”薛骁已经收回了视线,淡淡问了一句,手中的扇子还摇着,面色却有些难看,是在生气。
“他们的关系很亲密。”文少不怕死的说着:“看来,谌大小姐心仪江大人呢。”
他说这话时,更是盯着薛骁的脸。
“的确。”宁默也点头,轻轻皱眉:“不过……似乎江大人有些被动了。”
叶寒天不忍去看薛骁了,侧过脸,轻轻咳了一声。
这宁默和文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够胆子。
薛骁那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就差杀人了。
“是被动了些,不过是他提出要娶烟儿的,被缠住了,也是自作自受。”薛飘尘“啪”的收了扇子,已经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对谌凌烟,只有利用,再无其它。
似乎不必想太多,这是他对自己说的,虽然看到甄绍堂和江良与谌凌烟离开时,心情也不怎么痛快。
“竟然有此事……”宁默有些意外:“谌家姑娘……不是镇南王世子的未来世子妃吗?”
“嗯,这中间的事情很多,你可以问问江大人。”薛骁显然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一边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了宁默的怀中,转身走了。
看得出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