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牌!”高阳淡淡道。
一群人瞬间紧张起来。
这可是总额在两千万上下的赌局。
如果钱永达赢了,高阳净身出厅。
高阳赢了,钱永达几名掮客净身出厅,而且还背上了几百万的高利贷。
虽然他们是赌场的掮客,但是高利贷就是高利贷,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发牌,想什么呢?”高阳低喝道。
荷官脸色微白,双手扶着发牌机有些不知所措。
“发牌啊!”钱永达也催促道。
“啊……”荷官结结巴巴答了一句。
“怎么?想出千?”高阳冷冷道。
“胡说什么?这可是正规场子,怎么可能出千?”钱永达道。
荷官也义正辞严驳斥了一句,可是怎么都掩盖不了脸上的茫然。
耳机里传来消息,他们这一桌发牌机无法监控。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一桌二十一点,他们赌场将失去控制。
“发牌机……出毛病了!”荷官急中生智。
“说啥呢?灯还亮着呢……发牌!”周围围观群众早就盼望着看这一场豪赌,但是荷官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
“发牌吧!”高阳始终保持微笑。
此刻,四位掮客也发现事情不对。
荷官一向和他们配合默契,现在……是什么情况。
荷官和他们偷偷就交换了一个眼色……表示无奈。
“这么大的赌场,也出千?”高阳声音渐冷。
“快发牌!”围观群众已经有人开始大吼。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一桌吸引,慢慢凑了过来。
转眼间牌桌旁已经围了不少于五十人。
“为什么不发牌?”
“艹,准备出千呢吧?”
“妈的,怪不得老子刚才玩百家乐一个劲儿的输,特么的你们场子出千!”
“快发牌,要不然老子砸了你们的牌桌!”有输了钱的土豪已经急眼了。
荷官一头的大汗。
筹码已经放在框里,俗话说的买定离手。
想要撤回,不可能!
“发牌!”高阳陡然一声暴喝。
荷官下意识就照做。
等到牌发出去才后悔不迭。
完了!
两轮要牌之后,高阳以二十一点稳胜两家。
桌子上所有筹码都归在高阳面前。
“耶!”卢锦瑟高举双手大喊。
钱永达等四名掮客面色如白纸。
“怎么可能?”钱永达霍然望着荷官。
这里面很多事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但是不代表钱永达不能表达愤怒。
荷官有口难言。
“出千!你出千!”孙长青输了一个底儿掉,还欠了高利贷一笔钱。
他一拍桌子朝高阳怒吼:“你从哪里来?敢在爷爷眼皮下出千?不想活了?”
钱永达瞬间反应过来,也站起来怒吼:“你够种,敢在这里坑我们!把筹码交出来!”
荷官一听,也立刻跟上:“先生,这一把牌很有问题,希望你跟我去后面一趟,我们老板要见你!”
是的,这一把发牌机出了毛病,赌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高阳。
“你们输不起?”卢锦瑟大叫道。
“就是,你们赢了就是运气好,我们赢了就是出千,靠!”高梦莎直接竖起了中指。
“敢出千,就要敢认!”钱永达恶狠狠得来到高阳面前,哪里还有开始时候的笑意盈盈。
为了钱,他连爹娘都可以出卖,更何况一个中东人!
“你以为你能把钱变现?”孙长青抓住了关键,“在这里出千,场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我是不是出千,你们心里明白!”高阳站起身微笑道,“至于赌场给不给我兑现,你们说了不算!”
此刻,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了过来,冷着脸对高阳道:“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卢锦瑟想要阻拦,高阳却微笑道:“美丽的女士,我没事,您看好筹码,等我回来就可以兑换了!”
“哦!”卢锦瑟傻傻得答应了一声。
这个中东人,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是好熟悉!
保镖前面引路,高阳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四名掮客和荷官也跟在后面。
再往后,是一群想要知道结果的吃瓜群众。
赌场可以阻挡他们。
但是想要继续正常营业,终究还是不能阻挡。
不让人看,就是心里有鬼。
一个出千的赌场,没有人愿意再来。
赌场中央的一扇大门打开,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装修。
高阳昂首挺胸走了进去,卢锦瑟等人则收拾好了筹码跟了过来。
门里是一间宽敞的单间,正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这一大堆五十多人塞了进来,瞬间就觉得拥挤。
“老板,这位中东客人出千!”荷官报告道。
“没错,我们可以作证!”以钱永达为首的四名掮客大叫着。
叫嚣完毕,钱永达几人得意得看着高阳。
叼着雪茄的男人吸了一口,厌恶得看了看钱永达几人,然后朝保镖挥挥手:“他们几个,每人打断一条腿!”
“什么?”钱永达傻眼了。
四名掮客下意识想要转身逃跑,却被屋里的十多名保镖一拥而上,直接按在地上。
“咔嚓!”
接下来是骨骼被砸断的声音。
四名掮客转眼间成了残疾。
“老板……”荷官双眼满是恐惧。
“砍了他一只手!”老板指了指荷官。
荷官尖叫一声,就被保镖掐住。
刀光闪过,荷官的右手和手腕惨然分离。
“嘶!”在场的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卢锦瑟几人则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幕。
高阳从头到尾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老板……为什么?”荷官不忿得问道。
“你给我打工,要守规矩!”老板吸了一口雪茄,“和外人勾结做局,我留你一条命已经仁至义尽了!”
“大家放心在我这里玩,我滕某人向大家保证,场子干干净净,如果有人串通做局,我就要了他的命!”滕老板冷冷道。
在一群吃瓜群众面面相觑,搞不懂关键的时候,这位滕老板满脸堆笑得站起身来到高阳面前,带着三分谄媚三分忌惮道:“这是哪里来的风?把鼎鼎大名的‘真神之手’吹到我这里来了?”
“真神之手?”荷官以及钱永达几人听到这个称呼,脸色瞬间苍白。
果然是他!
果然是他!
钱永达在心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