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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偶遇大皇子
    南陵国大街,布局相当规整,巷道纵横,如果俯看,正好是一个排列好的福字。栗天麟和向欢阳从丞相府并排走出来,各怀心思。

    谁也不嫌弃谁?听者有心栗天麟细细想来,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眸光微动。

    “你大姐的事你怎么看”栗天麟依然一副偏偏浊世佳公子的姿态,随意的瞅着街景。他故意没有说破,就是想试探向欢阳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向欢阳能答应他到向家做卧底,一定也是个四面楚歌,十年埋伏的境地,这个度他要把握好,向府!一份来自家人的报复,栗天麟从第一次听说向家小姐,向梦瑶诈死的那天起,就相信,她一定能帮上忙,而且是帮他一个大忙!

    “向梦舞?你都看到了不是吗?我没死,那么栗王是,一个只喜欢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人吗?”向欢阳,现在只想让自己在有限的一年里能够和这些人,事摘清。更何况,她看不清栗天麟这个人,百变的面孔,她抓不住,为求自保,只好先打太极,不动声色的把话又推了回去。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旁边男人的肩膀似乎极快速的耸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嗯?她又重新眨了眨眼。

    “她做的事不用看,我倒是看到了你做的事”听到这句话,云欢阳无比震惊,就连拿着玉簪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叮的一声,那只兰花滴水青玉簪就重新又掉在了小贩的摊位前。

    这还了得,珠宝小贩眼睛睁的大圆的看着,恶狠狠的

    “我说,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别再给我碰坏了,这是上好的天山青玉!坏了你赔的起吗吗你!”也不怪小贩不认识这两人,一个是刚从柴房被放出来的落魄小姐,一个是刚被搭配边城的下堂王爷。

    但是两人好像都没有听到小贩叫骂一般似的。

    “那是她自找的,她该死。而我只是旁边一个小小的操作者,这也有错?!”

    云欢阳一脸阴鸷的不服气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小贩压根就没有听懂,以为是在说他,更加恶毒生气的对着云欢阳吼道

    “你个下贱破烂货,不买也就罢了,摔了老子的东西,还说自己没错”

    栗天麟挑眉,表示自己不在意。反正都要铲除,兄弟都要踢下去,更何况还是兄弟的女人?不过,云欢阳的表情让他觉得,这女人就像只被惹怒炸了毛的小毛,而这件事,是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不知不觉就出言准备调侃那么几句

    “金腹红蝎,啧啧,那样好成色的毒物,本王府上要用还得差人现抓,人家随便就出手了,而我们小可怜,却只能以其人还其身,一个爹待遇却差这么多。”

    幻欢阳有些气急败坏,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小可怜,她那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好吗!

    栗天麟!这个该死的男人。直接冲上去打他一顿吗?向欢阳想想就觉得不现实,毕竟人家沙场带过兵,又是个练家子,怎么打。

    “是不是想冲上来打我?”栗天麟双手抱臂,歪着头邪笑

    云欢阳下意思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栗天麟金黑色的眸子更加明亮的充斥着笑意。

    风轻轻吹过,带起了男人腮变的一缕垂发,柔柔的又落下来。夕阳西坠,街道刚刚挂起的琉璃八角花灯,衬托着栗天麟整个人好像沐浴在时光静好的画卷里。

    “这不就知道了?”

    云欢阳愣了愣神儿,这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他长的俊气,而且因为他刚刚发自内心的笑容,身陷皇室中的战争,原来他也会,也可以这样开心的笑一下出来。好像就用一秒的时间,云欢阳看出了一个冷血狠戾人的半生。

    “嘿嘿嘿嘿嘿嘿”,小贩献媚的笑声让云欢阳清醒过来的同时心里警铃大作,不经为刚才的那阵失神懊恼起来。

    “怎么了”她冷声询问,对面的小贩听到马上回道,刚才那位爷已经结过账了,现在这只兰花滴水青玉簪,小姐您可以带走了。

    什么?云欢阳诧异的摸了摸发间,果然一只做工精细的簪子正插在她头上,已经走了吗?云欢阳回想了一下,好像刚才是有个过去的身影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戴这个还不错,这簪子,就当是本王给棋字的保修费。”

    想到这里她急忙转身,夜市街,熙熙攘攘,夜如黑幕,星如灯火!

    人群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在东西张望着,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小姐,老爷让您回府”

    云欢阳了然的挑了挑嘴角,眼神里满是洞悉事实的睿智与冷静

    “相爷有说是什么事吗?”

    管家本来想借着宰相老爷的威风,给这位小姐一个下马威,毕竟他可是大夫人提拔上来的人。不过云四小姐给他的气势反到像是相爷亲临,让人忍不住跪拜。管家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没有,您回去就知道了”

    云欢阳冷笑一声,率先朝前走去,是夜,相府灯火通明,一行人忙进忙出,不过全是身着滚边黑衣,胸前绣字的医士,其中有一个人她还认识,不正是前几天她去医馆,替她把脉的大夫?

    宰相生病是有权利要求宫里的太医外出诊治的,当然这都是在贵人们没病没痛的前提下,不过这连民间的大夫都找了来,是真的很严重,因为不管怎么说在她那个宰相爹的眼里,嫡女永远都比她重要,无论是这局棋开始了没有,哪怕就算她是最重要的棋子,这都不曾改变。

    云欢阳想到这里不经自嘲的摇了摇,和她争这个做什么,接下来的事才更得打起精神来!说着深吸一口气,款步走进内室,人已经来了很多,各房的姨娘和他们的子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个叫做关心的东西,并且一脸担忧紧张的盯着床铺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