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整理了会思绪,冷冷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啊!”君羽墨轲很爽快的答应了。
郁凌云蹙眉,“宁王恕罪,小女不懂规矩,还是由臣与犬子先行回避吧。”
君羽墨轲还未说话,九歌连忙阻止,“不用了爹,王爷还没逛过咱们府上花园,我带他去走走,你和兄长先稍坐片刻。”
说罢,掉头就向外走去。
正厅外的穿堂连接着花园内的一座抄手游廊,游廊下方,一池荷花含苞待放,九歌心头恼怒,根本无暇欣赏荷塘美景,见君羽墨轲步履闲适的在后面慢慢逛着,顿时怒火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过他转身就走
君羽墨轲扫了眼从附近经过的下人,垂眸瞥了眼拉着他袍袖的小手,唇角边勾起了一弯浅笑,任由她拉着自己前行。
“光天化日之下,准王妃这么迫不及待的,是想带本王去哪呀?”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叫人想入非非。
九歌猛然刹住脚步,放开他的袖子,仰首瞪着他,“死妖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样闹着,很好玩吗?”
“本王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君羽墨轲淡淡拂了拂袍袖上的褶皱,抬眸,轻笑道:“不是你叫本王来下聘的吗?”
九歌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拔高了尾音,“你那只耳朵听见我让你来下聘的?”
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也不会叫他来下聘礼啊,她向来避这只妖孽而不及的好不好!
“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君羽墨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分明记得,你临走时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货、什么拿过来聘礼……”
“靠,我什么时候说过聘礼的事!”九歌忍不住爆粗口,离开王府时一直都忙着骂他,哪来时间说聘礼的事!
呸,有时间她也不会扯到聘礼上面!
她怒力静下心,仔细回想自己当时都骂了些什么,倏地眉心一皱,他该不会是把那句‘马勒戈壁滴’听成了‘拿过来聘礼’吧?
要不要这么乌龙!
“没说吗?难道是本王听错了?”君羽墨轲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似是极为的无可奈何,“你临走时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儿,隔得又那么远,就算本王没听清楚,那也情有可原。”
“放屁,流言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充傻装楞了!”九歌怒不可遏,瞪着他,愤愤道:“从我踏进王府到今日下聘,三天时间里发生的每件事,若不是有心筹谋,怎么可能衔接的这么天衣无缝。”以至于打的她措手不及。
君羽墨轲淡淡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在游廊美人靠上坐下,轻轻叹了一声,“事已至此,本王也懒得再解释了,信不信由你……可有件事本王不得不说。”
他抬起一只脚曲放在条凳上,以膝盖支着手肘,五指撑着额角,慢吞吞道:“聘礼本王已经下了,你这个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宁王府。以后如果想放屁,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如此大声的喊出来,有损王府威严,实在不成体统,要改改了。”
“……”九歌磨了磨牙,该死的妖孽,做出来的事能令人发指,说出来的话能气的人吐血,丫丫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死妖孽——你去死吧!”
一声长啸响彻花园,君羽墨轲一震,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条椅竟被人活活劈断,接着肩膀受力,被人重重一推,整个人就向后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