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脸一黑,瞪着九歌的眸光冒出杀人的光芒,为什么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总有气死人的效果呢,偏生她还能笑得那么甜美,死丫头!
“本王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斤斤计较!”君羽墨轲冷冷一哼,打蛇随棍上,似笑非笑道:“既然郁小姐今天没有做烤兔,那就先拿一条烤鱼来抵点债吧。”话落的同时,魔爪迅速伸到风兮音面前,光明正大的去抢他手中的香鱼。
风兮音还想着怎么处理这条烤香四溢的鱼,听到君羽墨轲的话后,冷眸一转,有意赏给他,所以被他轻而易举的得逞了。
九歌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低头津津有味的嚼着鱼肉,可当她听到声音再抬头时,某只妖孽也吃的正欢,而风兮音则两手空空,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只帕子,擦拭手上的油渍。
“真好吃,外酥里嫩,不腥不腻,丫头手艺真不错。”君羽墨轲吃着吃着,发现九歌双眸冒火地瞪着他,那表情似乎似乎要吞了他。
他眉梢挑了挑,又咬了一口,戏谑道:“丫头,虽然本王长得俊,吃相也迷人,但你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看着别的男子不害臊么?”
“王爷,难道就没人说过你的脸皮很厚么?”九歌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真想上去揍他一拳。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君羽墨轲淡定反击,唇角弯起一抹诡谲的弧度,“本王听花非叶说,你也被人骂过脸皮厚吧,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九歌一滞,瞄了眼置身事外的风兮音,忿忿道:“早知道,我就该在鱼上抹一层砒霜。”
君羽墨轲眸光一眯,他有那么面目可憎嘛!
“九歌,你这话就不对了。”宣于祁为逃避无双的折腾,见机蹭了过来,玩笑道:“咱两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想谋害谁,可以等下山后再动手,我乃一介良民,万一某人死在山上了,岂不是在害我嘛。”
“祁少体质这么特殊,死了也许就重获新生了,多陷害下也无妨。”九歌脸不红气不喘,很淡定地说,瞥了眼君羽墨轲,轻轻一哼,烧烤也懒得再吃,起身从边上的桌上搬了小坛酒过来,掀开盖子,酒香四溢。
“你身体没好,不宜喝酒。”风兮音看着她手中的酒坛,微微蹙眉。
“人之趣,各有异同,就像你不喜欢吃烧烤,而我喜欢喝酒。”九歌笑眯眯看着了他一眼,仰头就灌了口美酒。
以风兮音的性格,刚才如果不是有意想让,君羽墨轲不可能轻易就抢到他手中之物。白白烤了那么久,原来他不喜欢。
也许是她还不了解他吧。
风兮音敛眸,沉默不语。
“宣于祁,”无双手里拿着两根鼓槌,从架子鼓后面走过来,“你怎么跑这来了,我还没学会呢。”
宣于祁找了个位置坐下,斜晲着她,“以你的资质跟那暴躁的脾气,没个三五年是学不会的。”
“你竟敢说我脾气差?”无双气恼,明眸一眯,手中鼓槌直接向他飞了过去。
九歌正好坐宣于祁旁边,由于抱着酒坛,只能腾出一只手替他接住就近的一根鼓槌。
眼见另一根就要砸到他额头了,宣于祁刚想侧身躲,忽然眼前白衣一闪,迎面而来的鼓槌落在风兮音手中。他缓缓收回手,细看了眼手中的鼓槌,淡淡道:“这般细长的鼓槌很少见。”
“风兄,这种鼓槌是专为架子鼓设计的。”宣于祁温和解释着,接着抬眸看向无双,不喜不怒道:“说你暴力,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又没用内功,顶多就是脑袋被鼓槌砸出个包,你皮糙肉厚,怕什么。”无双撇撇嘴,在九歌身边坐下,笑嘻嘻道:“一直都只知道风神医医术精妙绝伦,没想到你武功也这么好。”
君羽墨轲瞥了眼风兮音,停止与烤鱼奋战,讥诮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么,咱们这位风神医琴棋书画剑,诗医茶酒花,样样不落,博而精通。”
“这么厉害?”无双惊讶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眼中星光闪烁,“那风神医的武功如何?”她是个武迷,最崇拜的就是强者。
那边蓝珊的琴声落音,楚翊尘恰好听到这句话,振衣而起,旋即走了过。
“风兄如果真的是琅琊谷谷主,那么,楚某和宁王二人联手,也许能与他一战!”
静……
清风微拂的山间,只剩下篝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一片寂静。
九歌举酒坛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宣于祁温润的神情僵住了,无双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朝廷宁邪王,武林公子楚,这两位都是当世顶尖的级别,天下习武之人对其高度,可望而不可及。
若是他们二人联手,还只是能与风兮音一战,不一定能言胜,那风兮音的武功又到了何种逆天的境界!?
“那是以前,”君羽墨轲慵懒而低沉的声音在一片沉寂响起,他扔了已经吃干净的烤鱼,一边擦拭着手,一边勾唇笑道:“而如今,他不一定能在本王手上走过两百招。”
“为什么?”无双木讷问。
楚翊尘也看向他,似乎也不解。
君羽墨轲抬眸,看了眼众人,沉思了会,漠然道:“他武功被封了。”
众人又静了,九歌下酒坛,看了眼淡漠清冷的风兮音,问道:“是谁封住了兮音的武功,既然他医武双绝,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强吗?”
“天下没有人能比得过琅琊谷谷主,”楚翊尘毫不犹豫的说,一言断定道:“如果风兄武功被封,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自闭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