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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铁血手腕
    黄有皇之意,遂,黄色为皇家专用。

    能穿明黄色之靴和明黄色衣服的,也只有皇家之人。

    而能到青蓅宫的,身着明黄色的,也就只有萧以恒了。

    两个时辰前

    如果说,后宫是皇城里最乱的,那么,边疆就是萧以恒所掌握的国土之中最乱的。

    边疆的男儿,也是最倔强的。

    德妃的兄长,乃镇西大将军——陈德胜。

    平常后宫妃子,靠的无非是父。

    但,陈馨儿能在后宫如此嚣张跋扈,仍得皇上恩宠,皆源自其兄,镇西将军——陈德胜。

    陈德胜在萧以恒尚且是太子的时候,便一路支持萧以恒,直到其登记,又直到今日。

    萧以恒登基之时,西南部准喀尔部落,曾于边疆挑起战乱,彼时正值萧以恒新皇立威之时。

    需要一战,将萧以恒的铁血手腕,使众人知晓。

    但,萧以恒新皇初登基,少有人愿意为其效命,大多官员还是采取观望之态。

    萧以恒心下忧愁,几日未曾合眼。

    终是陈德胜,请命平定暴乱。

    彼时,众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却不想,陈德胜不足半月,便将准喀尔部落的暴乱平息,并使准喀尔首领同意,永远归属凤临国。

    经此一战,陈德胜成为了朝野上下有名的快战将军,人送外号“赤风虎”。

    因着平定的部落为西南边,萧以恒特将其奉为镇西大将军。

    封将之时,萧以恒曾问过陈德胜,有何想要满足的愿望。

    陈德胜直言不讳道:“家有一妹,容貌出众,但小时便爱骑射,望皇上能为其寻个好些的夫家,也不枉我死去的爹娘,将她托付给奴才。”

    萧以恒闻听此话,思虑良久。

    陈德胜护妹,此乃众所周知之事,若是想将陈德胜留于自己身边,却又不担心他同他人联合,只有娶其妹是最胜之法。

    遂,萧以恒开口道。

    “天下最好的夫家,莫过于皇家,若是爱卿你肯将妹妹嫁入皇家,我定待他不薄。”

    陈德胜闻听此言一愣,随后到:“此事需要吾妹,亲自决定。”

    萧以恒同意了,陈馨儿也同意了。

    不久,陈馨儿便入了宫,成了德妃。

    如此一来,萧以恒便更放心的用陈德胜了。

    陈德胜也在多次战役中,获得了很大的胜利,但,人心终究是变幻莫测的。

    不久前,陈德胜于数月前奉命前往边疆,平定蛮族战乱。

    平定后,班师回朝,竟未前来皇宫,于他请安。

    说起来,萧以恒是个爱才之人,对于有才能的人,无论是提拔的速度,还是宽容能力,都很强。

    请安,对他倒也不是何大事。

    但,于国家,国将来说,回京后的请安却是此将,对这国,这君主的尊重与臣服之心。

    遂,陈德胜如此之举,顿时,使得萧以恒警铃大作。

    满朝文武也陷入了议论中,这让萧以恒十分愤怒。

    郭海是太监,太监不能干政,是萧家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遂,这些,萧以恒并不能同郭海商议。

    而底下的朝臣,却也是各个儿,都拿陈德胜没有办法,都明里暗里的,示意他,给陈德胜的权利太多,给他们的权利不够。

    无非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是夜,萧以恒整个人都变的急躁不安了起来。

    每每烦躁之时,萧以恒总是容易回想起司徒雪在的时候。

    她会为他准备上一杯香茗,也会为他轻轻弹上一首曲子,她很少谈及她所喜爱的,但是她弹的几乎每首的曲调,他却是都记在心里。

    但是,如今,她却不在了。

    后宫的暗潮汹涌,他怎会不晓得?

    她的走,让萧以恒觉得这世间,从此怕是再无人同他深夜促膝长谈。

    谈天说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唯独不聊国家。

    萧以恒曾好奇过,能同他聊至如此之深,为何,司徒雪却从不问及国事。

    司徒雪回他说。

    “皇上您的手,是用来握剑的,而我,只要能握住您的手就好了。”

    萧以恒更记得,她临死之前,托人带给他的话。

    “我怕是永远抓不住这握剑的手了。”

    彼时,他御驾亲征北方蛮族部落,大胜归来。

    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而杀了她的人,是他的皇后,他却因着太后的原因,一时间,无法将这位表妹从凤位上踢下,只得咬牙强忍。

    直到太后死去之前,萧以恒都不再踏进郑容夕的宫殿半步。

    甚至,流连花丛。

    从那以后,他看见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她的影子,却也都不是她,爱在他的心中似是消失了一般。

    瞳孔里的温柔,充斥的实则是冷漠。

    除了流连花丛,便是醉心于朝野。

    萧以恒从仁君,变成了带着微笑面孔的烈虎。

    所有朝臣都惧怕他。

    五年后,太后终于驾鹤西去了,留下了无论何时,不得废除其后位的懿旨。

    五年的等待,这一刻萧以恒,却不知如何待郑容夕是好了。

    看见懿旨的那一刻,萧以恒发出了一阵苦笑。

    半晌,他说道,一个不哭不闹的女子,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女子,有这么个人,负责替他打理女人们也好。

    但是,也就是这一年。

    却出现了一个,跟司徒雪极像的女人。

    不同的是,她是医女,从小便是奴才出身。

    没有司徒雪的家室和才华,但是那看人的眼神,和行事的风格,还有她无意中得到的司徒雪的托梦,都让他对这个医女不得不花心思去观察。

    原本,他企图找出和她司徒雪的不同,但除了家室外,二人并无太多不同,只是,司徒雪的才华在歌舞,她在药。

    越观察,萧以恒越觉得,她像司徒雪。

    且,用她做器皿,召不会司徒雪。

    萧以恒甚至怀疑,她就是司徒雪,可是司徒雪不会拒绝他对她的爱,那个医女,那个叫慕凌君的医女却拒绝了。

    萧以恒告诉自己,司徒雪可同他谈天,可于他弹琴。

    但那医女却不会,所以,司徒雪段不是那医女可比的。

    但是,当他走到青蓅宫,想看看自己同司徒雪的回忆之时。

    却不想听到了她的琴声。

    她食指圆润,每日同药材打交道,拨弦的力气要比司徒雪小。

    但是那曲子,却首首都是司徒雪的最爱。

    如今,又叫他如何逃避,亦或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