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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喜欢之人
    也有人说,那人便是王后的转世,自然,这样的说法比较玄幻,可是却仍旧有很多人相信这样的说法。

    “王上与先王后感情甚笃,想来是先王后不舍得王上一人在这世上,所以才会转世成为那个女子,来到王宫陪伴王上啊!”

    “不对不对,我看是王上惦记着先王后,如今见着祁将军妻子如此像先王后,便想着占为己有!”

    那人说完这话,仰头喝了一杯酒,听他说这话,旁边听着的人都忍不住吓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连连嘘道:“这样的话,可不敢乱说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要命了啊!”

    那人许是喝多了,还想要嚷嚷,却被几个人捂着嘴巴,给带走了。

    一时之间,不管是大臣也好,还是坊间的百姓也罢,这件事情成为了西辽百姓人人都要谈上两句的话题,有人觉得王上实在是痴情,对于先去的王后,如此念念不忘,实乃男子之典范!

    身为王上,还能够这么一心一意,便是寻常男子都办不到,以至于,西辽百姓中很多女子觉得王上是对的,面对喜欢之人,自然要不放手才是。

    也有人觉得王上用自己的身份强抢臣妻,实乃是昏君所为!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自然,这些话乔明月是不知道的,自那日之后她在窗前站了一整夜,看着弯月东升西落,她便渐渐地想明白了。

    一哭二闹没用,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能够脱身,耶律显仪或许真的喜欢她,只是他的喜欢,却不是她想要的。

    自那日之后,这小院子里一直冷清着,也没有人来伺候,偌大的院子里,除了那一院子的枯草之外,便是她孤零零的身影,或是站在窗前,或是矗立在树下,静静的看着风吹树叶,看着树上的枯黄叶子飘飘荡荡落下来。

    耶律显仪两日了,都不曾来说,仿佛已经将她遗忘了一样,她倒也乐得自在,只是担心祁景云,生怕他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午间的时候耶律显仪身边的太监来给她送饭,她便微微福身,轻声询问道:“公公可知如今朝廷中的情况如何?”

    那老太监是认识她的,也多少知道一些她与耶律显仪之间的事情,如今见她福身行礼,忙连连说自己承受不起,乔明月笑笑,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了然了。

    作为下人,自是不该妄议主子的事情,尤其他的主子还不是寻常官员,而是西辽的王上,要知道妄议王上,可是死罪!

    “我知公公的顾虑,只是如今事情因我而起,我亦不想将事情闹大,马上便是王太后的生辰,此时事情闹大,于我于西辽,都没有任何好处。”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祁景云真的为了把她救出去就与耶律显仪殊死一搏的话,怕是正中了那些想要分裂西辽的人的下怀。

    听她这么说,老太监微微一思量,这才拱手道:“姑娘大义,奴才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乔明月点点头,将人让进了房间里,听着老太监的话,她眉心一点点的皱了起来,想了想,她起身走至案前,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等到墨迹被吹干,才小心折起递给了那老太监。

    “将军担心我的安危,亦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件事情,决不能闹大,想来公公也不愿见着西辽内乱才是!”眼前之人从前就跟在耶律显仪身边,她与耶律显仪的那些事情,耶律显仪也并未对眼前之人隐瞒,可见对其信任。

    能够让耶律显仪那样的人信任,也可以从侧面印证眼前之人的忠心,与他说这样一番话,乔明月丝毫不担心他会拒绝。

    因为她算准了,眼前之人,也不想西辽乱起来,更不想看到耶律显仪的皇位不稳。

    看着面前的纸条,老太监想了想,还是颤颤巍巍的伸手接了过去,“老奴知道了,老奴一定将这封信交给将军,姑娘兼顾天下,老奴佩服之至!”

    乔明月静静的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觉得多少有些嘲讽罢了,她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天下何其重?她如何能够承担的起来?

    她不过是不想看到亲者痛仇者快罢了!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了百姓而已!说到底,她这个人还是自私的,她不愿自己成为千古罪人,成为那些百姓口诛笔伐的红颜祸水。

    送走了老太监,她转身来到案前,绽开宣纸提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首首诗句,看着那墨迹一点点干掉,她感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从老太监决定把那封信给祁景云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就安定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只要看到那封信,祁景云就一定会懂她,一定不会乱来!

    她其实最害怕的,还是祁景云为了她会与耶律显仪硬碰硬,这里到底是西辽,祁景云身边的人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能够护他周全!

    夕阳西沉的时候,她才停下手中的笔墨,旁边圆桌上摆放的饭菜早已经凉了,她却丝毫要吃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毛笔,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张张写满了诗词的宣纸。

    “你写了什么?”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那男子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这才转头看过去,火烧一般的云朵染红了天际,他站在门口,背后,是大片大片的红色。

    红的灼眼,将手中毛笔放下,她自顾自的将那些已经干掉的诗句整理整齐,“王上放心便是,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因为我而死,所以带去的,也不过是劝他不要乱来的话而已。”

    写的时候没有感觉,如今整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寥寥草草的写了那么多,或是龙飞凤舞,或是入木三分的字,在宣纸上,写的是诗句,宣泄的却是她内心复杂的情绪。

    他今日穿了明黄色的袍子,素日里即便是上朝,他也不会穿的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