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觉得自己对他是不厚道的。

    曾经有一度，她也怀疑自己对沈霆是不是不只是依赖，还有占有欲，所以她那样做了，而且那时她和夜想南关系脆弱，那晚过后，她还是和夜想南在一起了，所以，那晚对于沈霆来说，是很不堪的。

    几乎全部的尊言都被踩在了脚底下，他珍惜无比的小姑娘可以不喜欢他不爱他不选择他，但是不该是那样的。

    后来，沈霆开始陆续和一些女孩子交往，大多不深入，一直到一次下午他回来拿一份文件，意欢正好坐在阳台上所以她看见了白安安坐他车上，只是没有下来。

    白安安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霆下车时和她说了几句，然后白安安的手就轻轻地放在了沈霆的手臂上，白安安很浅地笑了一下，沈霆反手也拍了拍她的手。

    说实话，那是秦意欢头一次见他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温柔，原来他也是可以对别的女人温柔的。

    算起来，也有好几年了他和白安安，她好奇他们明明相配为什么还不结婚，沈霆已经31岁了，白安安好像也30了吧！

    秦意欢的心里想着，不禁看了沈霆，轻声说：“我该说声对不起。”

    她说完，沈霆的脸色似乎更不怎么好了，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站了许久才哑着声音问：“道什么歉，因为不喜欢我？还是那晚勾一引我？秦意欢，你听清楚，那晚的事情不需要道歉，如果你真的要道歉的话，应该和夜想南道歉，不是吗？”

    那晚他们是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是他抱了18岁的秦意欢，也吻了她……就差那么一点了，而且是她主动的。

    到如今，他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是玩笑还是玩弄？

    只知道，清早的时候，她从他身边醒过来接了夜想南的电话，然后就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说她得走了，因为夜想南在等着她。

    当时他捉住了她，他问她为什么，问她要不要留下。

    她还是只给了他三个字，对不起。

    这辈子，他不想再从秦意欢的嘴里听见那三个字了。

    他仍是不近人情的样子，秦意欢不再说话，她坐起身曲起腿，好半天才低语：“下个月，我订婚了。”

    “恭喜你。”沈霆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

    秦意欢仍是坐在那里，许久，她朝着他看过去。

    在沈霆的身上，除了萧索还是萧索，她几乎不记得以前的那个沈霆哥哥了。

    她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之后两人就不说话了，主要是无话可说。

    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没有深情大恨，但奇异的就是有了这样深的隔陔，好像永远无法消弥。

    这一晚，很漫长，但是又好像很快，深夜两点时点滴挂完，秦意欢还是困极睡去。

    沈霆仍是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护士收拾完，冲着他浅笑一下：“沈先生，您怎么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