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覆心里叹息,很怕儿子走了他老子的老路,慕白成熟,但是终不如慕林老练,这也是夜正刚让老大从政的原因,而非选择慕白。
苏覆心里百转回,面上仍是淡定微笑,招呼了温远吃饭,转身又给夜茴收拾了一套衣服和一套小睡衣,想南兴奋地说要夜茴把小猪猪的鞋子穿上。
这么地有仪式感,苏覆心里明白温远今晚大概不会回家,她没有说什么,还给两个孩子备了零食。
温远和白雪莉两个媳妇儿,雪莉和她比较亲,虽然考虑事情不是特别地周到,但不失可爱,温远的性子就是另一个苏覆,在苏覆看来是朋友,但终究是儿媳,有些事情不能说。
送他们上车,温远掉过头,“妈,明天我送想南上学后把夜茴送回来。”
苏覆很是善解人意:“以后你要是想带她去玩,随时过来,我都在家的。”
温远心里有些感动,她知道苏覆是察觉到了什么,但不说,这份体贴不得不说是让她动容的,就是她自己的母亲也不如苏覆这般。
温远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两小只,想南和夜茴特别地高兴,特别是想南还把夜茴抱到自己的腿上,像小大人一样照顾夜茴。
他们兄妹的感觉特别地好,除了是兄妹,还有一分就是想南身上有着夜茴的血。
温远开车之际,苏覆拨了个电话给夜慕白,“慕白,你和温远怎么回事?”
“没事。”夜慕白坐在家里的客厅里,手里握着一杯红酒,一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头痛:“妈你怎么这么问?”
苏覆的声音永远是柔柔的,轻声细语:“温远她来过了,把夜茴接走了。”
“什么?”夜慕白坐正了身体,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温远她想做什么?”
苏覆微微动气了:“她什么也不会做,她说明天一早把夜茴送回来!”
“哦。那就好。”夜慕白的身体又靠了回去,声音低低的,“妈,我们没什么!”
苏覆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慕白,妈知道你现在有权有势,挺能干的,作为母亲我骄傲,但是温远作为妻子看着你的花边新闻她不会舒服的,她有心结你知道,如果你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刺激她,那只会让她的心里更凉,慕白你好好想想吧,别把她丢了,温远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不过就是不懂她。”
说完,苏覆挂了电话,又是一声叹息。
郝云给她倒了一杯清茶,伸手搂着她的肩:“别担心了,他们总是有感情的。”
“慕白的感情来得太迟,而且方式不对。”苏覆低低地说:“我以前也和温远一样成天在家里,后来出去了才知道天很高地很阔,以前都是白活了,但是慕白觉得温远在家里比较好,他的心思我很清楚,是为了不想让温远接触外界,主要是康乔。如果温远哪天真的反抗了,出去了,那才是他们夫妻大战的开始。”
“闹一闹也好,不然就像是地壳运动一样,你不让他发泄,他就来个火山喷发。”郝云笑笑说。
苏覆白了他一眼,“你越来越会扯了。”
老两口扶着上楼睡了,临睡前,苏覆摸了摸身边:“没有小夜茴,还真是不习惯。”
郝云就笑:“你这是上瘾了。”
“你不喜欢?”苏覆白了他一眼:“你夜里醒的次数可比我多,你当我不知道呢。”
她说完,郝云就是沉默,好一阵子不说话,苏覆就拉拉他的睡衣:“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妻子,然后微有些内疚地说:“如果我早些时候找你,我们或许会有个孩子,像夜茴那么可爱。”
苏覆靠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我有你就够了,你看我们还有很多的孩子,安安夜茴想南……”
夜慢慢地深了,说话也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