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倾身,贴在她的耳骨,声线性感清晰,“我听说很多女人喜欢这个,温远,你不喜欢,嗯?”
她简直是听不下去,咬唇,“我没有你这么下一流。”
“是吗?”他的笑意收敛,“康乔和你,柏拉图式?”
他说着,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力道不算大但仍是弄痛了她,温远忍着痛,慢慢地仰起头:“你要再对我动粗吗?”
“不会。”他轻而淡地笑了,很快就放开了她,目光又扫了一下一旁的内一内和睡衣袋子,笑得涩涩的。
他说:“温远,我觉得好像怎么样都感动不了你,不管我怎么认真地想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都像是看不见。”
她垂了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之前说他要等她爱她,这会儿他又这样,是不是男人都是善变的?
夜慕白起身,走向卧室门口,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温远知道他是真的和她分房睡了,她其实无所谓的——
而他,就是生气她的无所谓吧!
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去冲了个澡,换了睡衣以后她睡不着。
每一次和夜慕白吵架以后,她都会走到书房去看看康乔送她的东西。
温远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走到书桌前面打开,从里面拿了很多的东西出来,哪怕是一片树叶,那也代表着自由。
她静静地看着,嫁给夜慕白不代表失去自我,她现在越来越觉得——
他不懂她!
温远拿起一个标本,涩涩地想,可能夜慕白也没有时间没有心力和兴趣了解她,他给她买内一衣一睡一衣,只是为了身体上的享受。
刚才,当他说出那样的话时,她觉得很侮辱。
在他的心里,夫妻之间只有性吗?
她的梦想,在他心里也是一文不值吧!她想,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分房睡就分房睡,冷战就冷战吧!
她把盒子放好时,掉过头正好就看见夜慕白面无表情的面孔,他就站在门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睡袍,整个人的气质阴郁到像是随时能长出黑翅膀出来。
温远站在那里,没有动。
他盯着她,然后就笑了一下,“欣赏完了?”
说完,掉头离开。
于是冷战开始,除了在想南面前会克制以外,假装一下平静,但私下里虽然住一幢别墅,但几乎不见面,见到了也当对方是空气。
当然,这种冷战,差不多也是夜慕白单方面的,温远一直很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仍和以前偶尔会有花边新闻发生,登在娱乐头条,真真假假的,星光的公关部也挺难做的,这种事情公关一下就可以了啊,何必上头条呢?
周末下午,许末约了温远喝茶,安静的午后,一切都很舒适。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许末低头轻轻地搅着咖啡杯里的液体,喝了一口,抬眼:“温远,你们夫妻的感情最近怎么样?”
“怎么这样问?”温远笑笑,也喝了一口,有些苦因为她没有放糖。